这位黑大侠终是喝醉了，趴到在桌子上，直到晚上打烊没有醒来，亦没有人来把他领走。赵默凡前车之鉴，也不敢动这位大爷，给他批了被子，吩咐看门的注意点，跟着来接她的陈舒航回天香楼了。
夜色正浓，灯光如豆，二人行走在寥寥无几的街道上。
“不生气了？”陈舒航问道。
“生气，生什么气？”某凡完全忘了下午把人轰出门的事情，细细一想即可恍然大悟。“下午我心情不好。”随即讲述了自己的倒霉的破财遭遇。
“小凡，别穿这身衣服了！”聪明如陈舒航，马上明白那对主仆打得什么主意。见小凡衣着简朴，起了歹意。自己捧在心尖尖上宝贝，岂是这等奸佞之人可肖想的。敢动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只是想想都不行。
“说了多少次了，不可能！”赵默凡很倔强的回绝。现代的时候，曾经满大街淘纯棉衣服。这身衣服也可说是对现在的一种念想。
“乖。”陈舒航摸一下某凡的头道。“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吧，”自身安全是第一位，赵默凡点头答应，“我再做一套比较华丽的棉衣就是了。”
陈舒航只能摇头，顽固的丫头，放着绫罗绸缎不穿，偏偏喜欢粗布棉衣。
“这个是我最好的条件，你不答应，我以后出门就只穿现在这身。”赵默凡死守最后的防线，冬天有什么能比棉花更御寒。羽绒服，那个估计还在预产期，离生产还得好几百年之久。
“小凡，你好歹也是湖畔居的老板，这样......”陈舒航拉长语气，表示这样穿着有损体面。
“没关系，反正没人认识我。”赵默凡道。
“老主顾们见到你这样，不太好。”陈舒航眉毛皱起来。
“没关系，反正他们已经见过这样的我了。”轻松回答，国外某位名人也有过这样的语段回答，赵默凡直接拿过来用了。
“嘴厉的丫头，依你。”陈舒航回归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邵楼主，你喜欢吗？”
“邵文清？”赵默凡道，“谈不上，但是不讨厌，是个有意思的人。”想到二人骑马赏梅的事情，某凡的一脸的欢喜。
“收下他，为夫同意。”陈舒航温和的道，内心一紧。
“什么？”赵默凡傻眼了，平时很不得把自己绑在他身上，这会儿怎么这么大方，不会是试探？
“他不是说是你夫人？邵文清能力不俗，能护着你。”陈舒航道，内心落寞。
“他的话，你也信？”赵默凡找到根源了，下次见了邵文清一定要告诉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反正我不信。”
“我信夫人就是了。”陈舒航安慰道，内心可不这样认为，他的傻姑娘还不是被自己框来了婚书，保不齐这个邵文清如法炮制。为了小凡，势必得和那个男人谈谈。不得不佩服陈舒航，赵默凡确实被邵文清给忽悠了。
“夫人，你终是要再娶的。”陈舒航小小叹气，“律法上规定了女子至少三夫。”
“怎会有这样的律法？”赵默凡疑问重重。
“以前的时候，女人和男人是一样多，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女子出生的少了。几百年来，女子越来越少，女子珍贵无比。为了延续子嗣，各国都相继颁布这样的律法。”
果然女人还是被看做生育的机器，这什么女尊，伪的。赵默凡问道：“那要是有女子不呢？”
“女子过了二十未有三夫，则有官府做主，继续婚配。”陈舒航淡淡的叙述者，无奈无力的感蔓延，小凡终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我还是一辈子扮男子比较好，”赵默凡下结论。
这句不是安慰的话，是的陈舒航心情拉回一些。至少现在他的姑娘开始在乎他了。
“夫人”
“恩”
“帮为夫也做一套棉衣。”许久之后陈舒航来了这么一句。
“行远，你确定你要穿棉衣？”赵默凡掩嘴偷笑，心下盘算着设计一套陕北农民的特色衣服来，到时候不知道有钱大老板穿上会有怎样的效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靠衣服马靠鞍，没了华贵衣服的陈舒航不会能成为地地道道的农民工吧。
“恩，”陈舒航很肯定的道。
赵默凡的笑容更大了。
“做的不好，你的棉衣也就不要穿了！”陈舒航缓缓的加了一句。
笑容垮了，赵默凡比霜打的茄子还蔫，陈老板的一个“好”字，其实容易的事。陈舒航总能不声不响的让事情朝他要的方向发展。
“赶快走了，我还得想棉衣的设计图。”赵默凡泄愤的加速。
陈舒航依旧在后边不急不忙的走着，嘴角的笑容几乎照亮夜晚。
二人回家见到了失踪很久的秦无伤，还带了他的男人。
许是有急事，陈舒航和秦无伤刚见面就去书房谈事情了，留赵默凡和那男子在客厅喝茶。
赵默凡上下打量这个断袖同志男朋友，明媚阳光的男子，身材体型都和秦大帅哥差不多，不是以前想象中的阴柔美男子。两人都是属于强攻性男子，一时间还真看不说孰攻孰受。莫非二人亦攻亦受，相互转化？
男子任凭赵默凡扒光衣服一样的眼光上下扫荡，颇友好的冲赵默凡一笑。
“姑娘，对在下有什么疑问？”阳光的男子面带微笑的开口。
“疑问？没有没有。”赵默凡依旧等着人家看，“啊！什么姑娘？我是男的！”
“在下，自问男女还是分得开，姑娘莫开玩笑。”阳光男子自信十足。
“这么明显吗？别人没有看出来，你怎么做到的？”赵默凡问道，男子装扮的不能说天衣无缝，但也自认为无懈可击。上次在风月无边被邵文清这个阅男无数的家伙认出女儿身之后，就在美妖男的指点下改进了不少，不至于有人一眼就看穿了吧。
“姑娘，男装扮的好。只是在下，只对男子感兴趣，仅此而已。”阳光男子道。
赵默凡理解了，人家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是一男同性恋，只对雄性才会有感觉，没有感觉的百分之百就不是雄性。这才是真正的同志，比秦无伤那个把自己当了两月兄弟的人专业太多了。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赵默凡对这位好奇心更胜，不知此人是先天就是弯的，还是后天造就的，“我叫赵默凡，你可以叫我小凡。”
“金履一是也。”阳光男子一抱拳行了个江湖见面礼。
赵默凡一扫做衣服问题的烦闷心情，“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完了还学小日本弯腰鞠躬。抬头满脸的笑意，成功地看到对方惊奇的眼神。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个地方时用这种礼节的不奇才怪呢。
“姑娘是哪一国人？如此礼仪，在下还是头一回见到。”金履一问道。
“金兄说下了，什么礼仪，不过是一时的恶作剧而已。哈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和秦无伤走到一起的？你也是江湖中人？你是哪一派的？师承何人？武功怎样？”赵默凡连忙抛出一大串问题转移，陈舒航曾经说过，在尚国形迹可疑的外国人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