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凡主动揽事上身纯属有点妄自尊大了，在别人的眼里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而且是那种包老板大腿趋炎附势的学徒，当然这些都是嫉妒的人的自私想法。赵默凡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自己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姑姑家就是承包了学校食堂的剩饭菜来养了七八头猪，一年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赵默凡起初的想法是在天香楼养猪，省事省力废物利用，但是想到天香楼走高档路线，就算是在后院养猪也说不过去。赵默凡的第二想法是把猪养到陈舒航新建的宅子里，又想到陈舒航这类高品位的人必然不允许自己以后居住的家里有如此污秽之物。于是就有第三个想法。
赵默凡笑眯眯的问：“你们是不是都想要这些剩菜剩饭呀？”
“这位小公子，这本来就是我们王家一直在干的。”王二郎急切道。
“想要！”张大郎干脆的表明。
“好呀，可是我们天香楼不免费送了。”赵默凡还是保持微笑。
“小公子，什么意思？”张大郎抢钱问，“这些剩饭剩菜还能卖钱不成，也就我们养猪的收来用。不给我们你就等着变馊变臭。”大有一种，要你的剩饭菜是看得起你的意思。
“就是，张家大郎说的没错。”王二郎表示同意。
“是可以卖钱的，”赵默凡故作神秘的说，“你们不信？”
人们齐摇头，不可能。
“没有人相信？”赵默凡很惊讶，“这些剩菜剩饭被你们挑走，回家喂猪，猪买了不是钱？我天香楼的每日剩饭剩菜足以供上五头猪每日的吃食，你们什么粮食也不用出，最后白白得了大把的银子，我很是羡慕。”赵默凡的眼睛扫过五个打架的人，没有利益不起冲突，你们都打起来，还能说没有好处。
“小公子是想自己养猪？看你那么白白净净的，受得了臭烘烘的猪圈？”张大郎带着一丝耻笑，不是很相信细皮嫩肉的城里人回去养猪。
“我不养猪。”赵默凡好心情的回答。“但是我可以雇人养。”
这句话一出，五人加周围的看客集体沉默。
“还愣着干吗，都回去吧，人家连剩饭菜都要赚钱，这架打着真不值。赔了夫人又折兵！”张大郎招呼自己的兄弟抄起木桶准备走人。
“我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王二郎讥笑道。“想走？先赔了我们木桶钱。”
“木桶是它自己太不结实了，怨不得我们，你看我们的木桶就没事，该干嘛干嘛去，闪开，别挡路。”张大郎晃动自己壮硕的身躯，撸撸袖子大有你让路就准备挨打的阵势。
“不让，赔钱赔钱。”王小二似乎忘了自己刚刚挨过张大郎的拳头了，扯着脖子使劲蹬着眼睛。王三郎怕自己兄弟吃亏站到王小二身后，同时张二郎和张三郎也立到了自己大哥身旁。
赵默凡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大喊一声：“住手！再不住手这些剩饭菜以后你们一点也得不到！”
僵持的双方又看向赵默凡表示不解，刚刚不是说不给我们泔水了？
“我是说你们可以为天香楼养猪，天香楼购买猪崽，出泔水，你们来养，可行？”
“小公子，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张大郎问。
“好处就是天香楼每天的泔水很多，喂完天香楼猪剩下的，你可以免费养自己的猪。”赵默凡道。
“谁知道你们天香楼养几头猪，这些猪吃不吃得饱，别到最后光费力了？”王二郎也问道。
赵默凡有一丝好笑，这个封建等级挺严的，那几个都没有发过言。，一直都是这两个头头夫郎再说。“这个你可问到点上了，我下边就要说这个，你们觉得天香楼的剩饭菜能养活几头猪，你们都是行家，小凡我是外行，不懂。这样好了，我们从一头猪开始，你们两家竞价。”
“竞价？”两家头头夫郎齐齐发问，配合相当的默契，一点也不像马上要打起来的。
“就是从给天香楼养一头猪开始，你们要觉得养一头猪剩下的泔水还可以喂自己家的猪，就喊一头猪；要是觉得给天香楼养两头猪，还有剩余的泔水为自己家猪，还有得赚赚得就喊两头猪，同理三头四头。怎么样？最后说喊得猪最多，未来一年天香楼的泔水就归谁。”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家可以为天香楼养一头猪。”王二郎马上反应过来喊道。
“我们家可以养两头”张大郎也不示弱。
“我们家其实三头也没有问题。”王二郎继续。
“我们家四头。”张大郎随后报上。张家也就最近一段时将把缸里的泔水挑光过，知道一天的泔水差不多可以喂饱十头半大的猪。
“五头！”王二郎继续报，他们家常年来天香楼挑泔水，十分清楚这些泔水到底能养活几头猪。
“六头猪！”张大郎急眼了，这个是他最后的底价了，六头大猪吃得可不比十头半大的猪少，害怕六头猪长大了不够吃，到时候倒贴就不好了。
“七头猪。”王二郎也到极限了，再多自己就放弃了。七头猪平时好说，大了可以割草填补。
张大郎不再喊价，这个泔水的使用权归了王家。张家也在陈叔的威胁恐吓下赔了王家木桶并且承诺不再偷着挑天香楼的泔水之后灰溜溜的走了。接下来游陈叔这大掌柜代表天香楼出面和王家拟了契约，签字画押，认可这件事。陈叔承诺过几天就将小猪崽送到王家，王家兄弟拿着契约欢天喜地的去买木桶了。
赵默凡被陈叔狠狠地表扬了一顿。赵默凡也乐了，觉得自己这件事干的漂亮，居然把现在的拍卖技术用到了养猪上。
这件事被陈叔第一时间转述到陈舒航耳朵里，陈舒航很是夸赞，但是是只对着陈叔的时候。陈舒航对着赵默凡的时候只是说了句，“小凡，空手套白狼用的不错。”差点没把赵默凡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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