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之后的阿采一直颤颤抖抖给沈濛梳头,老也梳不好发髻。萧昀泽已经派人过来催请许多次了。沈濛也不催促她,就静静的看她能梳个什么花样出来。
好不容易梳好了头发,阿采又用毛笔点了胭脂小心的给沈濛点几颗过敏的疮。
她不明白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真的太子妃呀。太子干嘛要说她是假装的呢?
一个走神之后,冷不防看到铜镜里沈濛没有感情的目光,吓得手一抖,那颗“疮”一下子点到沈濛的嘴唇上去了。
吓得就要下跪,沈濛一把揪住阿采的胳膊,淡淡的说:“你缺钙吗?”
如果真的要被处死,下跪也没用。真不知道古人干嘛老是下跪。
阿采一愣,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问,赶紧用棉布擦了擦沈濛的嘴唇,继续给她化妆。
纵然点了几颗雀斑一样的红点,却仍是光彩照人,风情万种。沈濛自己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庞,妩媚万千。
罩了面纱,阿采也不敢扶沈濛出门,只得低了头,像只老鼠一样拘紧的跟在猫的身后。
戏总要做给人看的。萧昀泽一脸温柔的扶了沈濛坐进金碧堂皇的软轿。
放下轿帘,两人便隔开一段距离坐着。
萧昀泽虽然不时的拿眼瞄着沈濛,想看看她面纱之下的容貌究竟有多美丽。可终是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沈濛神情冷冰冰的,眼睛里一点感情也没有。
万般华丽,景致独好的皇宫。一座座宫殿金碧辉煌、龙攀金柱,气势雄雄般冲入云宵。御花园里更雕梁画栋比比皆是、草碧花红、蝶围蜂绕、生机盎然。
沈濛只是淡漠的扫视过这些人为的景致,极为端庄的迈着碎步,紧跟在萧昀泽的身后。她不得不端庄,长长的裙子几乎让她迈不开脚。
待接近萧泓居住的正泰宫,萧昀泽停了下来,对沈濛伸出手。
沈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虽然是演戏,但人前的必要的恩爱,俩人也要演得像一些。
以往几次握手都是在逃命,来不及去感觉两手相握,由掌心传递到心脏的温暖。
此时,两人都微微的怔了一下。只是都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