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泽无力的吁了一口气。腿上的伤口仍是黑色的,说明这草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沈濛忽然深深的看向萧昀泽,低声问:“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它咬到?”
萧昀泽闭着眼睛,虚弱的说:“这种蛇的反应极为迅速。我看到它已立起了身子准备咬你,我一时心急,踩到了它的尾巴。它立刻调转头就咬了我一口,尔后缠上了我的身子。”
“好,我欠你一命。”沈濛的面色有些冷沉,看不出一丝感激或是别的情绪,只静静的问,“告诉我有解蛇毒的药没有。”
“在太明湖上的岛上有一座太明寺,寺里的方住持能解它的毒。”
“在什么地方?”沈濛迅速的问。
“在我们遭到埋伏的湖上,我本准备去岛上与方住持对弈,却不想……”
“我知道了。”沈濛简洁的说,“我会在两个时辰之内将你送到岛上。”
萧昀泽努力的睁大惊讶的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个时辰?他一刻不停的飞奔,也要一天一夜。
两个时辰,天方夜谭。她只是安慰自己,有期盼,便在昏迷之后死得不那么痛苦。
时间紧迫,沈濛不再说什么,扛起萧昀泽,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飞行在树林里。林风啪啪的打在萧昀泽的脸上,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完全震惊到呆傻。
沈濛的轻功简直登峰造极。
她像不知疲惫的机械一般,只顾向前飞行。
她一定要救他。不是善心大动。他们做杀手的,杀人是职业,就像朝九晚五的白领们,那是他们养家糊口的工作。一刀下去,或一颗子弹射出去,眼都不眨一下。
死亡,在他们眼中就如同看到蚂蚁被踩死一样平常。
她救他,只为了那一句“我一时心急,踩到了它的尾巴。”因为那条蛇要咬到她了。
只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把她当成弱弱纤纤女来呵护过。她杀人,生死一悬间,每每能化险为夷。所以,每个人都以为她无所不能。被呵护,是软弱的表现。
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个女孩子,不必在外飘流无依。不会少你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