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炜儿琴艺又见进步了。”杜贵妃笑着说,“这孩子就是一股子认真劲。别人都把弹弹琴下下棋当作消遣,谁像他这样非要一门心思的做好做精。一股子倔劲。”
亭外假山上,寒风瑟瑟,萧逸炜一脸沉默的弹琴。细小雪粒在古筝四周,成旋涡飞转着。
萧泓望着萧逸炜清朗的身姿,满目喜爱,道:“做一件事情就是要做精做好,炜儿这样的性格并没有错,反而可嘉可赞。”
杜贵妃轻轻一笑,忽然黯然了神情说:“只可惜,炜儿再怎么进步,终也是比不上太子的。”
萧泓听着,微笑着拍了一下杜贵妃的手说:“爱妃呀,炜儿的优秀朕是看在眼里的,心里也明白着。特别是这一次,他千里忍辱为朕求得冰龟血。朕深深被感动。只是……”
“只是什么?”杜贵妃见萧泓脸色沉静下去,知其意,便忍不住抱怨着接过去说,“只是太子只能有一位,立了泽儿,就只能委屈了炜儿是吧。”
萧泓轻轻拥抱满腹委屈的杜贵妃,似在安慰:“朕知道炜儿很优秀,与泽儿各有千秋。可是此时如果废太子,不但要引起朝政动荡不说,朕又如何去面对皇后呢?”
“原来,姐姐在皇上的心上才是最重要的。”杜贵妃轻轻推萧泓,满脸的悲伤之情,“什么最爱的是臣妾,原来只是哄臣妾开心的话。”
萧泓望望披星戴月般淡华的萧逸炜,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说:“朕也很为难。爱妃,只要泽儿不出错,这一生就只能委屈炜儿了。”
萧泓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着废太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贵妃听着心里极端不悦,可面上不得不装出大体的模样,她扶着萧泓,笑着说:“臣妾适才不过是开开玩笑。臣妾又不是无知妇人,怎么会令皇上为难?臣妾与姐姐一惯亲睦,怎么会去吃她的醋呢?”
“你呀,就是这般的让朕又爱又恨。”萧泓宠爱的搂着杜贵妃,对着专注弹琴的萧逸炜招招手,“炜儿,时辰不早了,一起用午膳吧。”
萧逸炜微微一笑,止了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