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裘泅染着鲜艳的血红,衣袂飘飘的降落在她的面前,不是萧昀泽是谁。
轻轻的,轻轻的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她的面前。
“泽!”沈濛泪意浸眸,欣喜的看着带着微笑的萧昀泽。
“濛濛,你没事就好。”萧昀泽将沈濛轻轻拥进怀里,轻轻的。
即使这样,那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那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墨般的黑夜里。
“你有没有事呀。”沈濛忍回眼泪,关切的问。
“我没事。”萧昀泽拍拍沈濛的背安慰着她,“这点伤还不算什么。”
“那就好,我们慢慢下山,去包扎。”沈濛松一口气说。
“恩。”萧昀泽点点头,环过沈濛的肩,慢慢朝前走。
“要不,我背你吧,然后快速下山。”沈濛说。
“不。”萧昀泽笑着说,“慢慢走走就很好……你速度太快,伤口会撕裂。”
“真的没事吗?”沈濛微微拢眉,萧昀泽的脸色如此苍白。
“没有,别担心。”萧昀泽将沈濛搂紧一些。
可沈濛明显感觉到萧昀泽手上无力。她忽然感到心痛。
“冰龟血没有了。”沈濛说,“不是我,你也不用分心,那么容易被抢到血。我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不许你这么说。”萧昀泽停下脚步,深情的看着沈濛,声音有些细弱,“血怎么能和你相比?就算失去天下,亦不可能失去你。”
沈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微笑回答。手却下意识的握紧了萧昀泽的手。
萧昀泽的眼眶忽然涌上一层泪雾,他轻轻的抚摸沈濛的头发,将那些乱发都拂得服贴了,轻缓的说:“濛濛,不相问,永相知!”
“不相问,永相知!”沈濛轻轻复念,眼中渐渐涌上一丝情意。
“走吧。”萧昀泽拥着沈濛继续朝前走,声音悠悠的说,“这样走走,很好。”
萧昀泽的话,为什么这么奇怪,像人临死前的感叹。沈濛正惊了一下,萧昀泽的手急速的滑落,身子倒在了地上。
“泽!”沈濛赶紧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