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及之处,只是盖头无尽的红色。所闻之处,是一片分不清你我声音的喧闹。
她只是像机器人一样被人指挥着拜堂,尔后被送入洞房。
满府热闹,被关在了婚房之外。
隐隐的丝竹声,提醒着她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提醒着她已经与一个男人拜了堂。这在古时,她便已是为人妻了。
真是荒堂。
但对于她沈濛来说,一切只是儿戏。
她动了动身子,仍是动不了。这该死的穴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小小安这次下手可重了点,还要等上好几个时辰才会解开吧。
沈濛只好乖乖的坐在床沿,等着夜暮降临,等着宾客散尽,等着带了一身醉意的萧昀泽来揭开她的盖头。
时间却比裹脚老大娘还走得慢,沈濛只觉度秒如年。
她想不通透,她怎么就在阴沟里翻了船,被迫嫁人了。
想喊喊不出。那个气憋在她心里都快憋出内伤了。
沈妙妙,小小安,算你们跑得快,不然,要你们粉身碎骨也不足以血耻啊。沈濛恨得牙痒痒。
室内静得出奇,偶尔有声响,也是丫头进来添香,她们对她这个太子妃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人关心她饿不饿。
等待时间流逝,比身置地狱还难受。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捱。
大红喜烛燃尽又换,也许天已黑了多时。
可是萧昀泽并没有来。
四周已经很安静了,丝竹声、宾客的喧哗声早已经随了夜幕降临而销声匿迹。
还是不能动,沈濛坐得一肚子火。
也不知道过了几时,门被推开,她以为是萧昀泽来了。
现在的她,比能爬行的蚂蚁还弱小。蚂蚁爬得慢至少还有逃生的能力,可她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贞操不算个什么,可她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占了便宜。
沈妙妙,小小安。想到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沈濛便心生愤怒。如果她失了身,对于他们两个的惩罚便不是教训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