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轿子回太子府,已是星辰满坠之时。
依旧是沈濛与浩儿坐一顶轿子,萧昀泽孤独的坐小轿子。自己的女人与大轿被浩儿霸占着,萧昀泽对浩儿怎么会舒坦呢。
下了轿子,沈濛对着萧昀泽俏生生的笑着。
可这笑,在萧昀泽的眼里看来却是那么的诡异,心被沈濛笑得七上八下。
沈濛微垂了首,斜斜一媚眼给萧昀泽抛去,萧昀泽惊了一下,心里更加的涌起一股不安。不温柔的人强装温柔,不风情的人强装风情。
非奸即盗!!!
沈濛气语如云的说:“来我房间。”
“啊?”萧昀泽怔了一下。沈濛已经像仙女一样飘走了。
萧昀泽碰了碰郑沫的胳膊,不确定的问:“她刚才叫我去她的房间?”
“是呀。”郑沫木然的说。
“在这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她让我去她房间?”萧昀泽再确定的一问。
“是呀。”郑沫郑重的点头。
哎。萧昀泽忽然叹了一口气,满脸英勇就义的悲怆:“沫,记住今晚。你家太子爷……要晚节不保了。”
郑沫转过身去呕吐。
头被高高的发髻与成堆的头饰压了一整天,沈濛的头皮都已麻木了。她坐在梳装镜前,取下一只一只发钗、珠钿。
萧昀泽推开门进来,又轻轻的掩上,顺便上了门栓。白烛照得一室温暖,火苗轻轻飘晃,像慵懒而又撩人风情的舞女。
沈濛长发垂肩,转过头对着萧昀泽妩媚一笑,语气温柔的说:“你来啦。”
媚眼如丝,青丝垂泻,在这灯光里,在这夜里的灯光里,竟是那样迷人。那温糯的语气,暧昧挠心。
萧昀泽如见惊鸿一笑,呆呆的站在门边,鼻子里有一股热流涌出。
他赶紧用手捂住。定力,定力,就算要失身,也不要失得这样急切,像禁欲三载一般。怎么也要半推半就一番才是啊。
沈濛取下最后一支金钗放进妆奁里。十指伸进发髻里轻轻的抓了抓,甩了甩头,微卷的长发便像一只诱惑的妖精在萧昀泽面前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