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到帝都不仅是为了过年,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处理的,所以他能来找蓝菲烟的时间不多,而且多半是在晚上的时间,蓝菲烟有很多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徐利锋在林旭之后休年假回到了帝都,他和林旭不同,既然是休假,那么就不会再有工作带来,完全可以悠闲的到处走。他回到帝都,家中派车来接他,他也没急着回家,反而下令车开慢点,让他可以看见久违的帝都繁华街景。
路过林柔府,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林柔对他的心理威慑绝对很大,平时是绝对不愿意路过的,偏偏自己家就在林柔府的附近,从机场回来不路过都不行,之前忘记和司机交代,现在说,不免叫人非议,也就忍了没出声。
快开过的时候,眼角撇到大门庭院中的林柔府中有人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很长的盒子,不觉有点好奇,再想细细看的时候,人就已经上了车,看不见了,他一时兴起,命令车停在路边,待里面的车缓缓开出时,看见车后面坐着的人,果然就是和林旭一起回到帝都的蓝菲烟。
他对蓝菲烟说不上反感,但是也不是喜爱,更多的是好奇,蓝菲烟在宋国的谜团还没有解开,是以他看见蓝菲烟的车开过,马上就让自家的车子悄悄跟上,看她拿着个怪异的盒子要去做什么。
蓝菲烟的座车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一路开到了一家国际银行的门口,蓝菲烟独自下了车,拿着那个盒子走了进去。
徐利锋好奇的跟上了,他身着便装,戴上墨镜,也不担心有人发现,走到蓝菲烟身边的一个显示屏前,假装看着银行的种种信息,实际上是在偷偷的观察她。
银行的大厅里面,蓝菲烟正拿着盒子等人,看她的神色也很慎重,心思似乎没有其他上面,不然以她对徐利锋的熟悉程度,肯定是马上就会发现徐将军在自己旁边。
蓝菲烟拿着的那个盒子徐利锋很眼熟,略一细想就想起和林旭上次送她的宝剑盒子一样,显然装的是同类东西,难怪要拿个盒子包着呢。
“蓝小姐对吗?”一位显然是银行高管的人匆匆走了过来,“您要寄存的东西就是这个吗?我们已为您准备好了金库,请同我一起来。”
蓝菲烟闻言就跟着他一起走了过去,徐利锋看了一眼,他不经常来银行,这种事情流程也不清楚,看见她们走进里间,不好再跟进去,只能走出来,回到车里自己思考。
显然蓝菲烟是要寄存什么东西,而且不是林柔府的小金库,而是这种国际银行的贵宾金库,即使徐利锋对银行不太了解,也知道想租用这种大银行的金库,所需不会是小数目,等闲的贵族都不会来存东西。
刚才他离开之前问了一下租用金库的价格,果然让人乍舌,蓝菲烟怎么会有钱来租金库?用的是林柔的钱?以她的性格也不太会。
他坐在车中无聊的想着,蓝菲烟已经结束了事情空手走了出来,她看上去气色很好,比才从宋国回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年末事情多,徐利锋与她并不多见,看见她明显的高兴神色,不明白为何把东西寄存在银行还要那么高兴。
他看见蓝菲烟高兴的走回车中,突然想起银行的金库还有一种功能,那就是只要报的出密码,任何人都可以领走东西。
难道蓝菲烟真的是某个组织的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了家中,林旭新年赏赐求了一柄宝剑的事情也听说了,贵族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听到这个消息,徐利锋马上意识到,林旭前端时间送给蓝菲烟的肯定是个仿制的赝品,这次才是拿的真货,蓝菲烟也应该是将真货存在了银行,没道理为一个不怎么值钱的假货花费那么大一笔钱。
待他打听到林旭要的是哪一柄宝剑的时候,又有些哑然失笑,这柄剑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剑,不过是开国武将用过的罢了,说不上是很贵重的东西,自己和林旭家随便都可以拿的出来,就是林柔也有很多类似的古董,在他们眼中,这种价值的东西,实在是不值得放入国际银行金库中的东西。
难道这柄剑里面有什么惊天秘密?
这种念头一起,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起来,那武将死的时候林国才建立一年,皇帝林乾坤才称帝不久,各地尚未真正臣服,说句不敬的话就是龙椅都还没坐热呢。
再说看史书记载的,这武将并不是皇帝心腹,并不是随着皇帝从头开始征战的,不过是半路加入的罢了,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功绩,建国没多久就战死了,若说这种战死的武将能掌握什么惊天秘密,简直是可笑。
想前想后,最后还是按照他的老习惯,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等可以解决的时候再说,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活跃于帝都的名媛堆里了。
林旭好容易在年前忙完了手边的事情,家中的父母也知道蓝菲烟和他一起回了帝都,平日里都不管他去了哪里,林旭这段时间还有些诧异,母亲不管不问也就算了,为何父亲好像也没有过问的意思?
不过这是最好的情况了,自己没必要主动去问,他们不问,自己就假装不知道好了,万一问了被训斥说不准去林柔府,那不就是自讨苦吃了吗?
林柔对于他天天来报到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哪天晚饭时看不见他,都还要问上几句,弄的蓝菲烟经常不知怎么回答。
既然个个都给他开绿灯,林旭也乐的顺她们的意思继续下去,蓝菲烟与他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对他的牵手和接触都不排斥了。
徐利锋对此嗤之以鼻,“枉你还是花丛老手,认识都一年了才牵手,说出去连我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林旭反笑他,“那些你轻易到手的女人,有哪个你是真心对待的?那些容易到手的女人自己都看轻自己,又怎么叫人真心待她?”言下之意是蓝菲烟是真正值得他善待的人,所以不愿轻薄佳人。
徐利锋冷笑几声,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话锋一转,“你巴巴的求了那柄剑,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还不如送些实在的珠宝首饰。”
这句话可是触到了林旭的逆鳞,他蹙眉不悦道,“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小菲喜欢的很,现在还放在床头天天看呢。”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蓝菲烟将宝剑放在床头,但是以她对仿剑的喜爱,有了真剑肯定不会用仿剑了吧?
徐利锋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越发肯定真剑是在银行的金库中,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何况这事与他无关,也就忍住了没有说破,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林旭见他不信,知道他平素的为人就是那样,喜欢和自己拌嘴,并不是真有什么恶意,并没有往深里想。
徐利锋终是于心不忍,害怕他被蓝菲烟骗了,不管怎么样,提前提醒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都是好的,于是试探道,“我看蓝菲烟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人,万一有一天,你发现她和你心目中的不一样,你会怎么样?”
林旭见他问的认真,一时也严肃起来,认真想了一下,“或许我还是会接受她吧,只要她做的事情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会接受。”
徐利锋咽下了一句话,他本想追问,“要是触及你的底线呢?”
但林旭这人,看似随意,骨子里最是倔强,认定的事情是绝不会改的,现在要他为蓝菲烟设定一个底线显然是不智的,因为不知形势会变成什么样,或许以后什么情况也不会发生,又或许以后的情况会变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连林旭的底线也会随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