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着你,想着你,抱着你,吻着你,拥有你。前三个我披着伪装的外衣做到了,可后两个,我不敢做,即使这欲望有多么强烈,我也不敢,因为我怕这样会伤害你。——尹谦(引子)
将防晒衣给林慧盈之后,尹谦就快步追上王羽洋和尹方杰。
“小谦,你的防晒衣呢?”王羽洋问道。
“借人了。”
“哦。对了,小谦你不是说你要在学校附近住租房吗?找到合适的了吗?”
“嗯。找到了。”
“你是不是一个人住啊?”
“不是。”
王羽洋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要知道一个人住会觉得害怕呢。有一次方杰出差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害得我晚上都不敢关灯,睡得也不好。”
“什么!你害怕怎么不给我说呢!你说了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尹方杰突然插入王羽洋与尹谦的谈话。
“给你说了,你还会去吗?你们单位又不让家属陪同,那次出差又对你来说很重要……”
“那你也不能这样,我担心你啊!你……”
“……”
尹谦没有在意王羽洋和尹方杰的狗粮,只是呆呆地想:一个人在家,会觉得害怕。乔京是不是也会害怕呢?
想到这,尹谦的心似乎揪了起来,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走了:“你们先逛吧,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便急忙忙地跑走了。
“小谦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羽洋问道。
“怕是有在意的人了吧。”尹方杰说。
乔京这边情况就不太好,一早醒来就发了病,起身坐在床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走进了尹谦的卧室——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本能罢了。过了二十多分钟,乔京才从尹谦的卧室出来,静悄悄地,整个人似乎多了一重心事。他想找个人排解一下,可一时没有了主意:他周围的朋友很少,真正可以交心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樊杰、房东和……尹谦。他不知道该找谁,只是茫然地拿起手机,麻木地拨通了电话。
“乔京。”电话的那头是尹谦略带喘气的声音。
耳边传来的是尹谦的声音,乔京一下子惊醒,连忙挂断了电话。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几乎是下意识去拨打电话,怎么会打给尹谦?
脑子忽然响起尹谦昨晚在小区门口说的那些话,脑袋越发的疼。
“我看见吃喝嫖赌抽啊……”乔京的手机响了。乔京留了个心眼,看了看:尹谦。乔京的呼吸一紧,任由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有接。
九、十、十一……在尹谦第十三次拨打乔京的手机的时候,乔京终于接了,但没有说一句话。
“乔,乔京,呼呼呼……”电话的那头的尹谦正气喘吁吁地说话,似乎跑了很长的路。
“……”乔京木纳地听着尹谦急促的呼吸。
“我马上就回来,呼呼呼,你,你别害……”
话还未说完,就被乔京打断了:“不用回来了,你忙你的事吧。我这个无用的人你不必牵挂。”
“乔京!乔……”电话被乔京挂断了。乔京异常地平静将手机关机,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如同一滩死水。
发病了,好难受。
“smile,s-m-i-l-e,笑。嘿嘿,”乔京做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显得有些可怜:“尹谦,我该怎样面对你啊?”
好不容易接通了电话,又被挂断了,再打回去就关机了,联系乔京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尹谦的心里很是着急:“司机,麻烦你快一点好吗?我可以加钱。”
“小伙子不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吗?放宽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送你!”
女朋友?尹谦心中一惊,而后的是一阵苦笑:要是那样就好了。
乔京他发病了,尹谦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终于到了,尹谦甩下车费就跑了。从小区门口到自家门口,尹谦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尹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呼吸不再急促才开门。
整个屋子黑压压的,今天本就是阴天,窗外透进的微弱的光亮都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乔京发病时,总会这么做。
尹谦皱了皱眉头,没有将窗帘拉开,直径走进了乔京的卧室。
病发的乔京已没有平时的欢脱了,变得异常平静。这种不同于尹谦的“冷”,而是一种莫名的死寂,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寂,还夹杂着奇怪的不知所措。
乔京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尹谦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乔京:“我回来了,乔。”
乔京,你原谅我这时的冲动好吗?尹谦知道,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言,对于普通的兄弟太过暧昧。他不能这样做,但是他,忍不住。
乔京没有挣扎,只是身子僵了僵,随后又放松下来:“你说过你会一直陪我的,守着我,护着我。”
尹谦不在的这段时间,乔京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那一段时光。
“……”尹谦没有吭声,搂着乔京的力度稍稍加大了一点。
“可你在我病发的时候没有做到。”
“对不起,我那时太……”尹谦这下紧紧地抱住乔京。
“好了,”乔京打断了尹谦,“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
“尹谦,我对你来说应该是最要好的朋友吧?。”
尹谦环在乔京腰间的手僵了僵,然后缩了回去,起身下床,找了个椅子坐下:“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就在这里陪你。”
朋友,这是乔京对尹谦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