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左手伸到任非凡眼前,道:“小伙子,你瞧老夫手上有什么?”
任非凡定眼一瞧,见他手心中捧着一把色泽暗黑的泥土,其中夹杂着些许的血红色。
“不就是泥土吗?可老者这么问话,必有深意,不会只是一把泥土那么简单?”任非凡心中暗道,只得摇摇头,抬眼瞧着老者一脸的茫然不解。
老者笑道:“你再闻闻。”
任非凡低头凑近深吸了一口,除了土泥之味外,似乎还有一丝腥臭之气,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特别之处,这下更使他疑惑,只得问道:“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和我们说说其中的玄机吧。”
老者笑了笑,收起手,道:“这土中藏着一种叫醉蛾的昆虫,此虫细如尘灰,人眼很难分辨,平素喜潜入地中深藏,像那洞中黑暗潮湿所在,正合它们栖居之所,不过据老夫观察,洞中醉蛾,并非自动来此栖居的,而是被人布置上去的。”
“醉蛾?这是什么玩意?”任非凡更是疑惑难解。
吴老三已是接口道:“我知道它,据古时医书上记载,此虫本身并无任何医学价值,但其身之上生有一种毒粉,一旦被人吸入,全身便产生麻痹感,吸入过量也会致人于死地,古时郎中常用其作为麻醉药物使用,但此虫类极其稀少,而且又藏得极深,捉捕不易,至前朝起,就已是无人得知其真身了,想来早就绝种了,想不到……”他夸夸其谈,说到最后,想到这里竟藏有这种传闻中的昆虫,已是自说自吃一惊了。
老者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这位先生说得不错,本来此虫是极有医学用途的,但用得多,也是杀人利器,正所谓物极必反,凡事都是有好坏两面的……”
任非凡不耐烦打断他道:“前辈,这些道理我们都知道,我只是疑惑,既然您说洞中是它们喜欢居住的环境,可怎么又说不是它们自己来到这洞里的,可真叫人难解,还望解答一二?”
那女子斜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没点耐性的家伙,平时想听我爷爷说上一字半语的人多了去了,他老人家如今说了那么多,对你已是天大的益处,还不耐烦了,真是不知好歹!”言罢还重重的哼了一声,对任非凡极为不屑。
任非凡淡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也不还嘴。
老者笑道:“这位小哥,你别急,老夫这就说下去,方才那位先生也说过,这种昆虫平时极难见到,就算见着,也不过一小团而已,可据老夫观察,这洞里成千上万,洞壁上栖居着的,全是这种蛾虫,所以老夫大胆推测,必是有人种养,然后才移居到此的。”
此话一出,任非凡、吴瘸子、吴长号与吴老三几人同时大吃一惊,几乎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道:“种养?”
老者点头道:“你们都知道,我们高山人家都有种蛊之说吧?”除了任非凡,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
任非凡并非山里人家,这些少数民族的特性习俗,他是半点也不了解,种蛊一说,更是听都没听过,但吴家人不同,常年累月活在山里,经常与夷民打交道,这些传闻还是听过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