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这,听得屋内黄水莲一阵急咳,跟着听到屋中有人走动的声响,两人对望一眼,知道定是冷寒起身了,还没等他们转身回去,那厅门吱嘎一声已是被人拉开,冷寒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一脸的诧异,问道:“深更半夜,风大露重,两位怎么不在屋内取暖,却偏要站在外边受冻?”
曾言笑道:“想到前途渺茫,命在旦夕,实在难以入眠,索性起身到外边清醒清醒!”
任非凡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忙着接道:“我见曾老前辈出来,以为他发现了何种蹊跷,也是跟着出来了,想着反正长夜漫漫,干脆与他老人家在此聊了一会天,没事!”
冷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嘴里却是笑道:“难得两位有此闲情,那我干脆也陪着你们一块吧,反正如今我也睡不着了!”
曾言背负着双手转望天边,一阵山风吹来,吹得他额前长发翻飞,嘴里轻轻道:“明日定是个雨天!”
任非凡不明白曾言怎么在此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语,半响愣愣不知所答,倒是冷寒跨出屋子,边走边道:“不但是个雨天,而且这场雨来得极大,大大的暴雨!”
任非凡扰扰头,不解道:“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黑的天色你们都能看出明日的天气来?”
冷寒行到他身前,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任非凡越听越是糊涂,思量半响突地恍然大悟道:“你们是指魔君朱由榔?”
曾言点点头,缓声道:“它该是追来了。”
任非凡牙帮子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它还真是阴魂不散。”
冷寒也是望向远处的天边,道:“若是它追来,这区区几面石墙,根本挡不住它麾下的那群阴兵冲击,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任非凡小声嘟嚷着道:“如今这时候,哪来的万全之策?”
他声儿不大,但冷寒却是听得清楚,笑了笑,也不答话。曾言不动声色,偷瞧冷寒面色,见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动,思道:“这家伙,难道又想到什么御敌的妙招了?或是在他心中,根本就不拿被庄得乾干扰了的朱由榔当一回事?”又是想着,不管冷寒心中作何计较,咱们这些人也应及早做个准备,免得到时情况突变而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