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瞧他一副惊慌无措的模样,与平日温文尔雅不急不缓的性子大相径庭,可见他心中定然想到什么紧要的大事,这才如此失态,禁不住奇怪问道:“哪里不对了?你又想起什么异常来了?”
就在这时,任非凡已是陪着在那小溪边洗好锅子的曾芃芃行了回来,恰好听到冷寒的连声不对,也是紧跟着曾言问道:“又出大事了?”
冷寒却不急着答话,低头沉思一阵,面色渐缓,才道:“我方才想到魔君的那些阴兵,才突然想到发生在小王庄的那一幕,觉得甚是蹊跷,魔君用阴兵围村,阻我等的去路,现在想来,疑点甚多啊!”他来回走上几步,停住身子继续道:“你们想看,若是如它所言,只是阻挡我等,并不想那么快杀了我们,完全可以将咱们制住,然后慢慢套出任兄弟的口风来,何必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依着魔物的性子,使唤阴兵直接杀进村来,然后独独留下咱们几个或是只留任兄弟一人,都是不奇怪的事情,可它为何却反其道而行,自己独自进村,反而将大批阴兵留在村外?而且以它的触觉,没可能不知道山崖后的空地的,就算猜到咱们攀不上去,但留下一队阴兵在那守着以防万一,做这些事情对它而言也是轻而易举,可它为何却忽略了,还真让咱们从那安安然然的逃出来了。”
曾言一听,也是面色一变,道:“你认为这是魔君的一个阴谋?”
任非凡忙是接口道:“也许是咱们多心了,那魔君占据了庄得乾的身子,却与庄得乾兀自纠缠不休,使得自己乱了方寸,道行触觉等等都大为减低,从而忽略了那处山崖也有可能吧?”
冷寒想了片刻,道:“也有这种可能性,但咱们也不得不防,若真是它的一个阴谋,它此举到底想干什么?”
几人正说话间,一阵阵香气四溢的味道在大厅中弥漫开来,惹得三人肚中咕咕直响。原来是曾芃芃趁着三人说话不休间,早就将那锅子盛上食物,放到火中煮熟了。
任非凡哈哈一笑,道:“管它阴谋不阴谋,咱吃饱了再说,免得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咱们就先饿死在这里了。”说着间已是快步移到火旁,席地而坐,从锅中捞起一块热腾腾的腌肉,也不顾热烫,已是放到口中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