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微闭的双眼眼角不住跳动,看得出他心中也是极其不安。任非凡挨个遍将众人瞧了一圈,心中暗叹,外边危境四伏,凶物遍布,里边却是暗流涌动,明争暗斗,人人各怀心思,如今是谁也看不明白谁了?这冷寒表面看似对自己毫无恶意,但其内里也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天知道他在此处突然现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曾言虽然处处与凶物作对,其心向善,但数百年不死之身,与妖魔鬼怪又有何分别,也许说不定哪一日,就爆出妖魔的本性来,变得比朱由榔还残忍凶暴也难说得很。想到这里,任非凡心头狂跳,寻思着,若想自保脱身,唯有更加小心行事。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已在心中形成,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这法子大胆之极,但也荒谬之极,成功的话保住性命固然不在话下,但想成功,又觉得全无可能,任非凡失口哑笑,摇了摇头。
见得王亭章狼狈逃出,冷寒笑得更欢,渐渐却变成了冷笑,随着一声冷哼后便是收了声。曾言这才缓缓睁眼沉声道:“你其实早已知道灯笼中有毒,从始至终也从来没被麻翻过,却任由这些村民将你缚住,这是为何,倒让老夫费解得很啊!”他嘴唇轻动,无声发出,旁人无人听见,但冷寒却是听得清楚。
冷寒背转过身,面对墙壁,看似在端详着木墙结构,但曾言耳边却传进他的话语答道:“前辈好眼力,这都给您看出了,佩服!在回答此问题之前,晚辈也有同样的事情不明,前辈神功盖世,虽然见到咱们几人受制,但共处一室,并无分开关押,以前辈的身手,若想制住这些愚民,那是轻松之极,为何也甘愿束手就擒?”
曾言冷冷回答道:“老夫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弄些什么鬼把戏罢了!”
冷寒笑声轻微,答道:“前辈不必动疑,晚辈所做所为,虽然有些令你们费解,但绝对没有恶意。”
曾言回话道:“这点老夫倒相信,若是有恶意,咱们也来不到这村了,至少目前,你都不会对我们有什么目的,以后嘛......”却是停了口,言下之意,便是若能逃过大劫,难保你不会起异心。
冷寒突地爆出一阵哈哈长笑,这下众人听得分明,个个眼望向他,一脸的莫名,不知道好端端的这人怎么大笑起来,是不是明知无路可逃害怕之下患上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