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眼珠子一瞪,泛着血丝的双眼直勾勾望着那人,那人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哆嗦,按着那碗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任非凡瞧着好笑,这冷寒装醉倒是装得十足像,若是不知内情,倒是当真以为他真醉了。
他瞧了那人一阵子,忽地身形一晃,朗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中,头渐渐低落下去,片刻间喉间已是发出一阵鼾声,又是沉沉睡去。
见他如此,众人皆皱眉摇头,曾言瞧着老王头不放心的模样,缓声道:“要不这样着,你出去吩咐全村人切莫慌乱,安心在家里待着,老夫出去瞧瞧情势,这伙人与老夫素有旧情,谅他们也不会为难老夫。”其实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谁也不知道那魔君对这些阴兵到底下了什么旨令?冒失出去,万一那些阴兵突然发起狠来,可就没命回来了。
心中嘀咕,但面上毫无表情,老王头瞧他如此镇定的神色,心里也是信了七八分,没了主意之下,也是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曾言缓步便朝外行去,任非凡呼地站起,朗声道:“我也去!”曾言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又是回头继续往前行去,想来是默认了,任非凡忙忙跟上,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两人走了几步,眼见前后无人,任非凡低声道:“咱们一走,就不怕芃芃她们遭了暗算?”
曾言摇头道:“有冷先生在,这人头脑聪慧得紧,区区老王头奈何不得他,有他看着,老夫放心!”
任非凡“哦”的应了声,望着前方眼带惊疑又是问道:“咱们真要出去?万一刚走到村口那些阴兵就使起性子来,咱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曾言淡淡应道:“若真如此,咱们躲在村里就安全了?老夫此去,是拿性命做赌注,想要看看那魔君到底想玩些什么花样?若是它令阴兵一直围而不攻,说明它并不想让咱们死那么快,估计被封在棺里太久了,想玩些猫捉耗子的把戏过过瘾,它是猫,咱们就是那待宰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