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不语,但眼中疑虑之色更浓,老王头不会如此轻易作罢的,辛辛苦苦弄了那么大的手笔,不达目的他绝不会罢休,可有芃芃在旁监视,任他手眼通天,也无法在菜食中下毒,如今院子通亮,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要弄手脚更是不能。可若说不能下毒,他还能怎么办?他下一步计划该是什么?曾言心思急转起来。
任非凡与那老头就没曾言想得那么多,他们心中已是抱定酒食中一定有毒,早就抱定如何将此酒席再次搅黄,让众人都动不了筷子,一连两次都是如此,瞧那老王头还能有什么辙害人?
待得酒席重新摆好,酒温菜热,正是动筷的好时机。老王头端着酒碗才站起还没张嘴发话,那老头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这掌比前一次拍得更力,把周围数人又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他还没想出好法子来,眼见老王头又要劝酒,情急之下只能故技重施,佯装发怒。
老王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转头对他有些怨语声道:“二爷,你这又是怎么了?”他深知这个老家伙性情古怪,动辄便发火,倒也没想到其他。
老头嘿嘿冷笑,道:“好排场,好阔气,你这两餐定是吃去不少存粮了吧?你贵为村长,如此浪费不顾村民日后死活,倒让老头子我看不过眼了。”
老王头赔笑道:“二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只要人平安无事,什么物事不能得到?如今盛宴款待几位贵客,只是咱庄理所当然的事情,若不是他们,昨夜小王庄早就被凶物攻破,来个尸骨无存了,哪还来今日的盛宴,所以千说万说,如何能说浪费呢?”在旁众人听得他说有理,不住频频点头。
老头本是情急之下随口找事的,哪料得这家伙只是面不改色一番话下来,就转守为攻,反而变成是自己的不是,无理取闹了,当下也寻不出话来驳他,只得闷哼一声,一脸铁青的坐着不语。
任非凡忙是打圆场道:“王村长言重了,老先生的本意也没错,他顾着村子将来的生计着想,话糙理倒不糙。其实,我等诸人也觉得村长此举,太过隆重了,一下子吃掉了那么多的存粮,惹得我等几人如今是坐立不安,心中好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