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了笑,淡淡应道:“瞧你这小伙子仪表堂堂、气宇不凡,非我等山村野民可比,凭他一个区区的奸妄之辈,哪有资格驱使得小伙子为他做事?”
听他这么一说,任非凡喜上眉梢,不但这话听得受用,而且也印证了他心中那大胆的想法,就是这精瘦老头对二十年前的那桩凶案,也是一直耿耿于怀的,估计也对那老王头有所怀疑,否则绝不会对老王头横挑竖看不顺眼。
既然这手赌注是压对了,话就容易说开了。任非凡笑意甚欢,问道:“老先生先切莫追问,只需回答晚辈几个问题,然后咱们再来分析分析。”
老头忙不迭的点头应了,任非凡又道:“二十年前凶案发生时,老先生可进过凶案现场或是待在村中?”
老头摇头道:“当时命案发生时,老汉我在外任职未归,倒是不曾亲临现场,只不过那死者全家,就是老汉的亲亲大哥一家子人。”
任非凡闻言“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他对此事一直放不下,原来死得是他的至亲家人。”嘴里已是问道:“敢问老先生当时在外任得何职?又是哪年回村的?”
老头叹了一声,面有惭色道:“说来惭愧,老汉当时在州里任一闲职,官儿不大,但每月里也有一些俸禄,拿来养家糊口绰绰有余,出外久了,也就忘了家里了。后来战事频发,天下大乱,眼瞧着满清王朝摇摇欲坠,老汉我想着再待在州里为这几两银子做事,早晚脑袋不保,便是一咬牙,带着家眷一溜烟奔回老家,殊不知回到家一瞧,老汉的兄长全家早是魂归西去,再也见不着了。”说到这里,思情生悲,他眼中又是塞满泪花,堪堪便要落下。
任非凡奇道:“既然如此,那你没到你兄长的屋里瞧瞧过?”他想着既然是两兄弟,哪有见到兄长全家横死而不到屋中探寻一番的道理,若是去了怎么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老头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举袖擦了擦双眼,答道:“哪有不去的道理,你是奇怪老汉怎么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吧?”任非凡嘿嘿笑了一声,已是默认。
老头勉强笑笑,继续道:“只是老汉我回来之时,这事早是过去五六年了,那王孝章也早是当上村长了,我去也就去了,什么都没查探出来。”
任非凡恍然,心道:“原来这老王头名叫王孝章。”突地眉毛一挑,疑惑着问道:“这王村长与那王亭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