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芃芃瞧他一副被人捉贼捉赃的心虚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道:“骗你的,我从来不会乱看人心事。”跟着面色一沉,厉声道:“你该不会真的有事瞒着大家伙吧?”
任非凡暗地吐了口气,一副如释负重的模样,赔笑道:“哪能呢?”却又是左右张望一番,欲言又止。
曾芃芃俏面一寒,佯怒道:“你这家伙,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丑事儿,再不说我可要自个儿瞅去了。”眼神不停在任非凡胸口处徘徊不定。
任非凡忙是苦着脸道:“哪敢在姑奶奶面前隐瞒事儿呢?只是这事我也说不准,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不敢乱说。”当下将他梦中所见与曾芃芃说了一遍,不过庄得乾与他的对话,却是省略而过了。
曾芃芃听完笑得直不起腰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任非凡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任非凡红着脸窘道:“我就知道说出来必定被你笑话。”
任非凡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直起身来对他道:“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秘密,原来就一梦境这点破事,也使得你草木皆兵,紧张得不得了,喂!你还是爷们吗?不会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出一个......身冷汗来吧?”她本想说吓出一个屁来,只是这屁字从她一个女孩子家口中说出不太得体,便又是临时改了字眼。
任非凡转首望了那屋子一眼,摇头道:“本来初时我也认为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想,那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就似曾经真的发生过一般,为了印证,便依着梦中所见往这处寻来。你想想,这地儿我从没来过,竟是认得路道,那都是梦中所见得来的,若非那魔君的手段,我怎么会认得这地儿?所以说,这屋里,只怕真的暗藏玄机。”
听他这么一说,本是强忍笑意忍得极其辛苦的曾芃芃,面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可又有些不信道:“你真肯定没来过此地?”
任非凡叫起屈来道:“我整日都与你们待在一块,几时离群过?你若是不信,尽可到我心里来瞧瞧,看我可说得是谎言?”
曾芃芃眼珠子转了一阵,猛一跺脚,嗔道:“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要误事的!”言罢一把拉起他手,转身拖着就走。
任非凡奇道:“你要作甚?”
曾芃芃头也不回道:“这是大事,咱俩做不得主,得找我阿公商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