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肩,心里已是自我否决道:“不可能,决无此种可能,村民甚多,再加冷寒诸人在场,尸物哪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完全未知的情况下袭村?何况此时地中干净,半丝血迹也无,不像尸物袭来的境况。”心中虽是如此想着,可村里人又全上哪去了?冷寒他们怎会无缘无故抛下自己独自离去?还有呼唤自己的声儿,听来那么熟悉,可偏偏我就记不起是谁人来?这些疑问令他又是疑惑到极点。
想得郁闷,他干脆想道:“天儿太热,人人都躲在家中不出来了!”这是他现如今唯一最好的解释,想到此处,他快步行了起来,边行边大声哼起了歌调子,虽然歌调子完全走了形,唱得对与不对,他是全然不顾了。他此举其实一来给自己壮胆,二来给旁人提个醒,还有人在村中喧哗,出来瞧瞧,只要有人出来一瞧,他这解释就对了。按着常人的正常思维,若是大白天全村人都在躲着睡大觉,若是有人此时突然疯疯癫癫大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定会有人好奇出来观望的。
想法是对的,可实际却与他想象中差之千百里,不管他如何卖力的嚎叫,脚步踏着多响,全村人都似聋了一般,根本没人出来观望,家家户户仍是房门紧锁,窗户紧闭。
倒是呼唤他的那声,更是响上几分,听得更为清晰,他听得真切,就响至他右侧的一间大屋里,而且是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任非凡停了歌调子,清咳一声,行到那屋前,稍稍观察了一番,便是上了屋阶,来到正门前,举手欲推,又是有些犹豫起来。
这事儿实在太怪了,怪得出奇,好端端的一觉起来,全村人全没了,连冷寒他们都不知去向,却又个想不起是谁的声音在呼唤着他,这令他不得不防。
他在屋外不停来回徘徊,踩得木质地板咯噔有声,几番在门处停住,又是想得不通,伸出的手每每触及门板,又是缩了回来,就是拿不定主意,这门,该开还是不开?
那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不住声的叫唤着他的名字,里边似乎还夹杂着丝许的不屑笑意,似乎对他的胆小,颇有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