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伸舌舔了舔紧张得有些发涩的嘴唇,自言自语道:“才动了表面,都弄得千里之处土地荒芜,人迹罕绝,还搞出个大魔头来,若再往下走,更不知还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希望这辈子还是莫要再去惊动它了。”
贾语“呔”了一声,喝骂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蛊惑人心,吓唬人一套套的,既然你家祖上都不能得其门而入,如何知道这墓里共有五层之分?”
冷寒神色自若,侃侃答道:“前辈莫是忘记了,祖上喜爱饮酒,凡是平西王帐下与其同好的军士,他都要邀来共醉一场,久而久之,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贾语点点头,道:“这倒不假,这高人酒量极大,我还是与他斗了整整一夜,才灌得他醉的,便从他嘴里套出一些隐情来。”神情极是得意,言下之意便是你酒量好,我比你更好。
冷寒笑得更欢,道:“那是自然,前辈酒量,祖上是自叹弗如的。”
贾语笑得合不拢嘴,捋着长须问道:“他当真这么说的?”
曾言咳了两声,不满道:“你这疯子,夹七杂八胡说个没完没了,听他说正事!”
贾语朝他猛一瞪眼,便要反唇相讥,冷寒早是应道:“前辈教训得是,是晚辈不懂事,把话题岔开了。”稍停了停口,便是又道:“祖上在军营中那是三教九流,相交甚密,无意中便是与那建造墓室的总监工攀上了交情,从他嘴中得知,此墓要建造五层,计划用时三年完工,祖上得知此信后大惊失色,他也本以为只是两层而已,用来安葬朱由榔的魂魄的,想不到竟是五层,也不知另外三层做来何用?可再三追问,那监工也是一无所知了,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祖上寻思,若想得知真相,还得亲身去查探一番,正巧平西王又有口谕下达,让祖上带着他的队伍,往陵墓而来,要执行一项秘密指令。”
曾言与贾语听到这不禁又是相互瞧了一眼,果然都是棋子,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到最后都是钻入别人的口套中了。这青年人的祖上要执行的任务一猜便知,便是待他们这支队伍将建墓军民悉数杀光入墓后,他们便来收尾的,弄不好也是执行斩杀自身的指令,想不到他们还没动手,自己这边倒先窝里反,死了个精光。
想到这里,两人不禁摇头苦笑,自嘲神色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