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见任非凡不再出声,笑了一笑,又是转向二老道:“前辈两人在墓中之争的过程,祖上可是亲眼目睹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当时前辈二人为性命相争,心无旁骛,以至于竟是发现不了先祖。”他这话一出口,曾言与贾语二人皆是大惊失色,当时墓中相搏,都当自己是墓中唯一的幸存者,哪料竟然还有他人窥伺在旁?
曾言捋须道:“这么说来,当时老夫侥幸胜了他,才刚出墓便遭人暗算,那行凶之人就是你家祖上?还有后来将墓室变成凶险之地的也是祖上一人所为咯?”说到后边,声音渐厉,甚是气愤难当。
冷寒忙是作揖陪笑道:“前尘旧事,都过去数百年了,我家祖上纵有千般罪过,也是化为一杯枯土了,前辈若是气不过,晚辈在此就当为祖上给前辈赔礼道歉了!”说着又要弯腰鞠躬,曾言冷哼一声,忙忙让过,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数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没人有错对之分,怪也只怪那平西王吴三桂,视人命为草芥,才生出如此多的祸端来。他们这些平西王府帐下之人,相互之间打打杀杀,总以为是替主子尽忠,其实也不过只是吴三桂手中的棋子罢了。
冷寒见他避过,不敢受礼,当下暗暗偷笑,见好就收,也就趁势起了身,不再提赔礼之事。
贾语此时却是面有不服大声道:“我这老头子还偏偏不信了,当时我虽神功未成,但好歹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时除了我这三弟在场,还有那些令人生厌的死物之外,哪里有什么外人在旁?你莫要欺我老头子岁数高了,记性不好,便拿话诳我?实话告诉你,我记性可是好得很,你诈我不得!”言罢冷哼连连,一副完全不信的神色。
冷寒展颜一笑,对他的傲慢也丝毫不恼,说道:“您老当时被群尸逼得无奈,唯有诈死一途想引曾老前辈上当,等他近前,便是突然出手,制服住他。想不到曾老前辈虽是上了当,但素知您老生性狡诈,也是暗暗防着一手,当你从地中跃起,他早是抽身后退,但虽是避得快,手中控尸的法物还是全被你夺下了,群尸顿时乱了套,是也不是?”
贾语抬头上仰,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应道:“这事他先前已经说过,估计你当时就窥探在旁,自然听了去了,做不得数。”跟着斜眼瞧着冷寒,道:“你继续说下去瞧瞧!说得对我便信你,说得不对,哼哼!”连哼几声,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曾言也双目炯炯盯着他瞧,且看他如何作答?正在这时,却听得曾芃芃惶急着声道:“吴……吴老爷子快不行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几人大惊,忙往地中瞧去,只见吴长号浑身抽搐不停,四肢颤抖,嘴角不停溢出鲜血来,曾芃芃蹲在一旁,神情大为焦急,一脸的彷徨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