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号恼怒道:“都是庄得乾几人弄的鬼。”
任非凡笑了笑,道:“老爷子,您终究还是承认见着他们了。”
吴长号冷哼一声,不应不答,但面上神色显然已是默认。
任非凡轻微摇了摇头,道:“从手法上,很像他们平时的作风,但遍地死尸,任他们还玩不出这种手段来。”
吴长号疑惑道:“手法?你意思是说,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弄了?”
任非凡对着旁边那人又是一声道:“再来两口!”
喝得过瘾,这才缓缓道:“这几个家伙,逃亡途中,还学得了另一本事,那就是盗墓,专取不义之财。那疤面人,本名许天笑,祖上本就是洛阳有名的盗墓贼,他可算是传承家学,擅长阴阳风水之道,对于勘探挖掘,可谓精通之极,只因如今盗墓行当人才凋零,他单枪匹马不大好做,为了生计,他才投身从戎,领些军饷过日子。此时与庄得乾他们一起亡命天涯,正是如鱼得水,便又想干起他的老本行。而庄得乾带着那三姨太,花销甚大,入不敷出,听闻有财路可赚,自然也是一拍即合,几人臭味相投,每到一处,只要附近藏有什么古墓遗迹,值钱的玩意必被他们盗取一空,而且做事手法素与一般盗墓贼不同。”
吴长号听得入迷,不禁问道:“有什么不同?”
任非凡道:“一般的盗墓贼,行事都是偷偷摸摸,唯恐他人知晓。而这几人,却是大张旗鼓,明盗明抢。”
吴长号一听更是奇怪,问道:“这倒奇怪了,他们不过才几人,就算身手了得,如此光明正大的盗抢,还不让当地人揍扁了去?难不成他们财大气粗,把当地人都收买了去,大伙儿一起参与盗墓?”
任非凡摇摇头,蹦出一句文绉绉的语句道:“非也,非也,如此之想那是大错特错了。”言罢却不再往下说,只是一个劲的扭臀摆颈,面上现出一股苦色。
吴长号此时已是被他吊起了胃口,见他不说,心痒难耐之极,不住催促,可任他怎么出言相催,任非凡就是不发一言,只是扭动着身躯,在树干上磨来磨去。
吴长号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一动,知道他这番做作,便是想要自己放了他,不然一切免谈。吴长号猜到那青年用意,不禁往后瞧了瞧,只见身后早挤上多人,将四周围得严实,想来也已是被那青年的故事所吸引。
吴长号瞧着己方人数众多,心中暗忖道:“若是不放了他,只怕他不再吐露半句话语,罢了,暂且放了他又有何妨,咱们人数如此之多,还怕他一个外乡人不成?”
当下对着吴老三暗使一个眼色,吴老三会意,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捆绑在任非凡身上的牛皮绳索解开了。
任非凡被捆了一早,早就浑身酸麻,如今一获自由,踢腿伸腰,双手乱动,足足活动了约有一炷香时辰的筋骨,这才露出个惬意的笑容道:“舒服!”
他活动筋骨期间,吴长号也不出声,一直耐心的等待着他,此时见他做毕,忙不住声的催问道:“他们是如何盗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