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声音慵懒道:“你果然识相,再迟一会,你那宝贝孙儿可得历尽万般痛苦直至香消玉损,嘿嘿.......”
听得曾言开口,任非凡不由吐出一口气,一颗紧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出声安慰曾芃芃道:“没事,没事,芃芃你别怕啊!”曾芃芃花容失色,面色苍白之至,双目含泪对着任非凡微微点了点头。
曾言仰首长叹,喃喃自语道:“大错已成,岂能一错再错,可若不错,又要牵累他人以及至亲之人,当真是左右为难。”沉思片刻,冲着曾芃芃所在方位喊道:“芃芃,你怕死不?”
曾芃芃浑身颤抖得厉害,目中泪花已是脱眶而出,口中却是喊道:“阿公,芃芃不怕,不管阿公作何决定,芃芃就算死了,也决计不怪阿公。”
曾言哈哈大笑,道:“好,这才是我的乖孙儿!”
朱由榔听罢他们二人对话,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阴兵五指收缩,眼看就要将曾芃芃左手握碎,任非凡心中剧痛,闭上双眼,不忍目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啸划空而至,一条黑影踏浪而来,迅捷无比的越过奔腾的河面,闪到这边岸上,又是踩着群尸的头顶,转眼间便是跃至金棺顶上。
任非凡禁不住睁眼,透过群尸之间的缝隙,只见那金棺之上,站着一个披头乱发,浑身****,皮肤苍白之极的老头,双眼瞧来竟无眼瞳,全是白茫茫一片,与周身肤色无异,以至于看起来就似整个脸部无眼一般,看得恐怖之极,在那金棺之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诡异。
只见他才一站上金棺盖顶,便是哧哧冷笑,不停道:“我全记得起来了,全记起来了,我不怕你,我再也不怕你了!”边说着边在棺顶上又蹦又跳,踏着金棺发出嘭嘭的震响。
任非凡听得声儿极熟,不是那想强迫收他为徒的贾语还能有谁?他竟是去而复返?当下大喜,忙高声喊道:“老头,快来救命,我立刻拜你为师!”
贾语闻声停了动作,朝他这边看来,见着任非凡与曾芃芃两人被阴兵所制,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敢对我徒儿无礼?”跟着蹲下身子,右手食指按在棺盖上,冷冷道:“我只消轻轻这么一抹,将这咒文抹去一字,你就永远别想出棺。”
朱由榔声音冷冽道:“老儿,你在我身上又蹦又跳,折辱与我,如今又拿话儿唬诈我,是不是活得太久觉得腻味了?若是这法子管用,你那三弟道法精通,他为何还不早用了,何苦带着我到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