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号“呸”了一声,恨恨道:“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事实真相谁知道来着?”
曾言叹了一声,道:“我说的全是真话,你爱信便信,不信也罢,若是我知道这些机关杀伤力如此巨大,我何必跟在你家爷爷身后一起往前打头阵?难道我就不怕为此丢了性命?”吴长号一愣,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嘴唇蠕动半响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
任非凡艰难从地中坐起,将曾芃芃扶在怀中,掐了她一阵子的人中穴,曾芃芃才“嘤呢”一声细微的呻吟,缓缓醒过神来。醒过后却是瞧着曾言的背影目光复杂,不发一言。任非凡怕她多想,忙不迭的出声安慰。
曾言身子也不转,背对着任非凡道:“小哥,我这孙女脾气倔,但心理还不至于如此脆弱,让她独自想一会,也就没事了。”
曾芃芃挣脱任非凡的怀抱,站起身来,冷冷对任非凡道:“听到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好端端的又让你占了几分便宜了。”任非凡愕然,不觉有些苦笑,这都哪跟哪,好意帮忙却成了借机占便宜?不过此时他也无暇与曾芃芃斗嘴了,因为那朱由榔又开始发话了。
只听朱由榔道:“你不停施法,又不停的出言挑衅你那二哥,有几次竟是从他面前擦身而过,这手使得惊险啊,若是他恼怒起来,不顾一切强行出手,岂不是就能将你打死了。嘿嘿,不过你这二哥的性子,你倒是摸得门儿清,你越是这样,他越是有顾忌,竟是在一分一毫的时辰流逝中白白丢失了先机。待你施法完毕,我也知道是大局已定,我是再也出不去了,你这二哥,实在是谨慎过了头了,害苦了我。”
任非凡听得惊险,不由问道:“那施法已然完毕,该腾出手来对付那老二了吧?”
曾言摇头道:“当时我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对付他,只能用计,若是强打硬拼,死的就是我。不过既然施法完毕,彻底封住了这个魔君,也使得我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我也不至于腹背受敌了。局势相较方才而言,是轻松许多了。再说,他杀了大哥,自持功力比我要强,无人再能阻住了他,此时眼中都是那满地的金银珠宝,哪里还放我在眼里。我趁他不备,施了昆仑道法中的影遁之术,逃出了那墓室。想来他贪恋于墓中财宝,见我逃开,他也不追来。我在墓道中看到了大哥的尸身,是背心中掌,全身萎顿在地,一身功力早被那孽畜吸个干净,定是方才一时大意之下中了他的暗算,瞬刻间便是失了战力了。我见着大哥的惨象,虽心底忿恨,但也不敢在此久留,忙忙奔出陵墓,逃回到先前的营地之中。”
任非凡“啊”的一声,问道:“你还回那作甚?若是我,还不赶快脚底抹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