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金棺内却不再有声,沉寂如常,等得久了,任非凡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故意吊人胃口小爷可不奉陪!”说着就要站起。
朱由榔这才嘿嘿阴笑一阵,道:“小娃娃就是没性子,等一会就不耐烦了?我方才只是沉湎于往事中,理好头绪才好将这故事说全说清了。”又是一阵碜人的咯咯笑声,才又道:“刚才所提到的那个大官,只不过是这个故事开始的背景而已,我所说的事,虽因他而起,却与他毫无任何关联,但若不是他,这事儿也就不存在了。”
棺中叹出一声,其声哀戚无比,里边含有无穷怨气,叹声一停,才听他继续道:“当年发生在我身上之事,这里就无需我多言了,想必你们都知道得清楚。我死后,那大官便偷偷将我尸身运来此处,建起大墓施于厚葬,表面瞧来,是他心存愧疚或是顾及旧主恩情,其实不然,他心肠着实歹毒得紧,将我运来,只不过是他用来日后反清的一种手段罢了。这些,也不需要我多说了,你们前边的谈话我都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基本相差无二,再说就显得多余了。”
吴长号与任非凡禁不住瞧了曾言一眼,心底暗暗佩服,他先前的猜测推断竟能如此的准确,连这凶物本身都亲口承认了。
曾言仍是面无表情,身子站得挺直,静静听着。
朱由榔道:“我尸身从分尸到入棺,再至此处坟场落葬,一直是由一支百人小队的精锐兵士所监管与护送,而这队兵士的统领者,则是三个异姓兄弟。”
曾言眉头又是一跳,眼中抹过一缕寒光。
任非凡忍不住插言问道:“你都死了,还知道这些事儿?”
朱由榔道:“身虽死,魂却还在,说起来,还得拜这三兄弟之功!”语气缓了缓,自顾说了下去道:“这三人,虽说不是亲生兄弟,相互间关系却胜似亲生兄弟,而且各有本领,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能人异士,可谓跺一脚都能震天响的主,也不知为何?竟然甘当那狗官麾下的狗腿子,当真令人诧异和万分不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