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干人等苦寻曾芃芃未果之时,河对岸的某处,一个娇小身影正在沙砾中孤独的蹒跚而行。
衣襟翻飞,长发垂肩,正是那失踪多时的曾芃芃。
她当时与任非凡分散,眼瞧着老头肩扛任非凡瞬间隐没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追是不可能追得上了。待在原地也极是危险,那些异类待老头一走,还会卷土重来,于是她正如吴长号所猜测的那样,一咬牙,重新扑入水中,想顺流而下,希望运气好能寻到某个出口。
不料顺水而下不出十余里路,又再次被水流冲上了岸,她一姑娘家,体格终究单薄,被这冰冷河水泡的时间太长,也是经受不住,当下不顾危险,便在岸边行走一段,待到体力恢复,再继续入水漂流。
她此时行得并不快,身形摇摇晃晃,瞧她模样,似是气力将要耗尽一般,只怕再过一会,就得跌倒在地。
她的确太累了,再加肚中饥饿,体力已是耗去七七八八,此时身轻力乏,每走一步都浑身直冒虚汗,只是她不敢停下。再苦再累也得拼力咬牙往前走,因为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黑暗之中又到底隐藏着多少未知的险情?她怕一旦停下,自己便会失去知觉,然后被这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她想爷爷,如果他老人家在这陪着她,她就不会害怕,哪怕天要塌下来,爷爷都会替她遮挡。可是,爷爷不在这,现在,一切都得靠着自己,要想再次见到亲爱的爷爷,就必须活下去,尽一切努力活下去。
还有任非凡那轻薄男人,如今变得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被那怪异老头生吞活剥了吧?该死!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想起了他?一个满肚子鬼心眼的坏男人,死了也活该!与自己有何相干?她恨恨的想着。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腥风迎面吹来,寒冷之意打得她猛一激灵,有风?她抬眼望前看,心中一喜,有风就预示着,这附近定有出口,否则风从何来?
正想着,又是袭来一阵腥风,她大喜之下想着又觉不对,这风味闻起来不大对劲,很是腥臭,正常的风儿哪有如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