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横冲直撞,从蓉儿和馨儿中间大步的前行,馨儿被撞到了一边,蓉儿往中间一挪,个头不大,却像一尊大理石一样,和大牛面对着面。大牛依旧勇往直前,好像前面没有人一样,好像要从蓉儿的身上才过去一样。
和大牛比,蓉儿的个头只在他的小腹,但她就是屹然不动。
如果连一个家奴都敢这么欺负她,那她活的也真就太悲哀了!
虽然说她是个现代灵魂,崇尚人人平等,可这毕竟是古代啊!
在和蓉儿只有一厘的时候,大牛看蓉儿还不躲,停止了前进,往旁边一挪步,稍微偏了一下身子就要往前闯。
蓉儿一把抓住了大牛怀里那东西。
大牛依旧不停,往前又跟了一步。
蓉儿紧抓着那东西不放,不过她知道,她抢不多大牛的。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哪能从一个有‘大力士’之称的壮汉手里抢来东西?
但是,让蓉儿意外的是,蓉儿紧紧地抓着那东西,大牛居然真的走不动了,于是用力的一甩,但还是没有起作用。
毛氏和馨儿太紧张了,都没有注意到这不一样的一幕,可大牛和蓉儿都很清楚,这太不可思议了。
大牛不相信,又狠劲的往怀里一扯,蓉儿依旧纹丝不动,紧紧地握着那东西的一头,厚厚的包裹着的白绢撕拉啦的响起来,松散断裂了,
大牛依旧狠劲的往怀里扯那东西,蓉儿脚跟不稳,跟着那人往前抢了两步,可手依然没有送开。
毛氏赶了上来,也帮着蓉儿往来夺那东西。
‘撕拉啦---’白绢彻底的撕裂了。
蓉儿和毛氏都一个后仰倒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东西。
大牛也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倒。
馨儿惊叫。
蓉儿不顾身上的疼痛坐起来,就看见大牛的手里,散乱的白绢里头露出一物,明晃晃,颤巍巍,薄如纸片,居然是一柄剑刃,看这剑刃的轻薄柔韧程度,一定是一把宝剑!
虽然她不知道今天的毛氏为什么会这么强悍拼命,不过看像毛氏这么能忍让的人,今天说什么也不让大牛拿走这宝剑,一定说明这东西对毛氏来说非同一般。
大牛也有些惊诧,看着这宝剑,手抖了一下,看来他并不知道这白绢里头包裹着的是什么东西。
蓉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白绢里头露出一物,竟然是一个剑鞘。她赶紧爬了起来,跑了过去。
大牛转身,大踏步的又走。
毛氏大喊,“拦住他!馨儿!”
馨儿一着急,胡乱的往大牛身上一抓,抓住了大牛的腰带,大牛往前一走,腰带被馨儿抓掉了。
馨儿脸一红,赶紧松手,腰带掉在了地上。
大牛是个邋遢的人,只外面系着个腰带,里面的裤子没有系带,又往前走了一步,已经到了院门口,裤子退了下来,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但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依然拿着那宝剑不松手,只是蹲下身用一只手提裤子。
馨儿和毛氏赶紧捂住脸,转过了身。
蓉儿却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不看大牛的下半身,乘这机会过去,一把抓住了大牛的手,张开嘴就在大牛的手上咬了一口,大牛一痛,松了手,宝剑就掉在了地上,蓉儿一哈腰,捡起了宝剑就往回跑。
正好外面有两个长工从影墙后面出来,进来搬东西。看见大牛在提裤子,蓉儿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再往回跑,毛氏倒在地上,背对着大牛在往起来爬;馨儿捂着脸,背对着他们,身后不远的地上还有一条破布编的腰带。
大牛大惶,面红耳赤,赶紧解释,“那个”…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愤怒的提着裤子,回过头骂馨儿,“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拔我的裤子?!你要不要脸?”正好看见他的腰带,提着裤子,过去就要去拾。
馨儿以为大牛是来打她,哇哇大哭着就跑。
进来的两个长工都面色古怪,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都知道毛氏的丈夫穆六十年前外出参军去了,到现在没有回来,毛氏带着两个女儿过活,身边没有一个男的。大牛居然在毛氏母女的院子里掉了裤子,让人怎么想?
一个长工的脸上还露出了猥琐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蓉儿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大牛和两个长工。
这两个长工她都认识,那个面露猥琐的长工已经四十几岁了,个子不高,头有点秃,圆脸,小眼睛,塌鼻子,老婆子嘴,一脸的黄茸茸的胡子茬,长的很丑陋,叫做实惠;另一个只有二十几岁,长的高大端庄,虽然是个穷苦人,却是一表人才,剑眉虎目,看着有点凶,却是一身正气,叫建宏。
毛氏已经爬起来,一手捂着腰,走了过来,和蓉儿站在了一起。
馨儿也跑了过来,挤在了蓉儿旁边。
蓉儿把宝剑插进剑鞘里头,看着大牛和两个长工,忽然大声怒斥说,“大牛,大胆的狗奴!不想活了你?尽然敢当着我们的面脱裤子!说出那等下流之话来!还敢辱骂与我,你意欲何为啊?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还给我们说大伯和叔叔们的坏话!”
大牛,毛氏和馨儿都惊诧,蓉儿这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蓉儿知道,在她们家院子发生这种事,不论如何都会传出闲话的!如果这闲话被人和毛氏挂钩,那毛氏就完蛋了,会被几个叔叔们给杀了的!如果和馨儿联系在一起,势必会对馨儿以后的婚嫁不利!她必须第一时间把所有的错误加在大牛身上?并且借这个,狠狠的惩罚一下这个恶奴!
三婶,大娘欺负她们母女也就罢了,一个狗奴才,居然也敢这么对她们!
大牛急了,“你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