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的董事会议上,小忆跟祁铭灏的结婚的事实已经公布于世了,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是祁天承,所以就同意了。现在,行李已经全数搬到他的家,虽然知道了他并不是祁铭灏,可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小忆还是决定回去!
小忆回到祁天承的公寓里,她答应过的会来这里住,就绝不食言。先是绕到车库里,看到祁天承的车子还没回来,小忆这才放心的走进门去。事情太复杂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这样更好!祁天承不回来正好留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该怎样跟他坦白。
王妈看到小忆瘦瘦弱弱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马上迎了上去。“少奶奶您回来了,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做!”今天下午少爷特别吩咐她们这些仆人,说这座公寓易主了,让她们以后好好伺候着南宫忆,因为她成了他的妻子,也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王妈当然高兴,只是苦了有些整天做白日梦,能当上这里女主人的仆人们,她们的美梦破灭了。
“我不想吃了。王妈,一会祁铭灏回来问起我,你就说我累了在楼上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话说完,人也走了将近一半的楼梯,突然想到什么?踏踏踏的又走了下来,走到冰箱面前,从冰箱储藏室一个黑色的方便袋里,摸出三瓶啤酒,在众人的目瞪口呆、大惊失色的注目礼下,缓缓的、像在沙滩上印脚印一样,一步一停慢慢的向楼上走去。她以前见祁天承从里面拿过,这次本打算试一试的,没想到真有啤酒藏匿在此。古人云:“借酒消愁”,此刻她正愁云密布呢?正好可以借他的酒浇浇。
一进房间,先看到的是几只大箱子,那箱子是小忆特别嘱咐过的,不让任何人打开,只要给她放在一边就好了,因为里面全是她的宝贝。再就是挂在衣橱里的衣服,除了自己熟悉的无法再熟悉的几件衣服外,还多了几件新的羽绒服。翻开牌子看了看,Moncler是法国著名品牌。由于一一出国之前对发国的了解很少,于是就拉着她恶补了一顿,补的她没差点背过去。一件衣服就要接近一万块,而她的衣橱里至少有其余件羽绒服,还不算裤子跟靴子。“有钱人真好,一件衣服够我三个月工资了。”小忆自言自语着,拉开啤酒的易拉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有钱人的概念是什么呢?名车豪宅?一顿饭吃点几十万的大餐,还是自由出入各大高级会所,以及商场里那高不可攀的品牌专卖店?这些只是表面吧!他们爱的是更深邃一点的,比如用钱可以买到官,有钱可就等于有了地位可以呼风唤雨,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一个女人。“钱是王八蛋!”可是多数人为了钱,心甘情愿变成王八蛋。就像刚才祁中天给她那张没填金额的支票,她真的很动心,但就是不会要,因为她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在作怪。
“咚咚咚……”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小忆,睡了吗?我要进入了。”原来是祁天承回来了,听王妈把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后,又加上一句:“少奶奶没有吃饭,只拿了三瓶啤酒上去了。”所以他这会儿叫她下去吃饭。
小忆左右环顾一下,两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全被她倒了出来,现在正如一盘散沙,均匀的铺在地面上,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我都睡了,什么事儿?”可笑!她会放他进来吗?当然不可能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最宝贝的东西,也是最美好的记忆,甚至还有她刚出生时候的照片,怎么可能让他发现呢!
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要开门的意思,祁天承虽然手里握着钥匙,但没经过她的允许也是不敢擅自开门的。“我是叫你一起晚餐的,听王妈说你还拿了三瓶啤酒上来,不吃饭喝了会胃疼的。”
小忆迅速的又朝旁边空空如也的三个啤酒瓶望去,三瓶啤酒都空了,她竟然还没醉!“呃……我拿酒不是用来喝得,我一点都不饿你去吃吧,我很困了想睡觉!”
祁天承不知道小忆去叫了祁中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问了几次她都不说,也就只好妥协了。“好吧!那你先睡吧,一会儿我让王妈做点面放到冰箱里,你晚上如果饿了就起来热热吃!”
结束了这段隔空传话,小忆依旧一件件整理她的宝贝们,说是宝贝,其实就是一些旧玩意儿,只是她一直视若珍宝舍不得扔而已。这些东西除了关于爸爸的,还有妈妈跟姥姥的,再者就是她的同学朋友们的,有写满祝福的卡片,也有从世界各个角落寄来的明信片。还有爸爸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妈妈绣着她名字的手帕、姥姥给她缝的老虎头等等,每一件或多或少总有些渊源,要是能连起来恐怕比一千零一夜还要长。
头渐渐的有些沉了,连眼皮也上下打架,应该是酒劲上来了。心里这样想着,双手开始忙活起来,趁着还没倒头就睡,赶紧把东西一件一件放回箱子里,最后几乎是用捧的,弄好一切后,双腿一软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后背靠着床腿昏死过去。
祁天承回到书房办完工,心里还是不放心小忆,于是捏手捏脚的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卧室。果然他猜测的没错,三瓶啤酒喝的精光,人背依着床趴在椅子上睡着了。“都醉成这样了,这还没喝酒?”祁天承怕她着了凉,就想着把她抱到床上,走过去看着她扯着嘴角在笑,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到床上,在松手的那一刻,她嘟囔了一句:“两个都错了,是卖鱼桥!”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田边的小路上,蹦跳着唱着刚刚跟姥姥学会的歌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头忽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勒肚里豁虎跳,跳呀跳,一跳跳到外婆桥……”
“错了错了!”
小小的人儿对突然的打断很不满,一脸怒气的看着同样小小的祁铭灏。“哪里错了?”
“不是外婆桥,是买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