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坐在杨畅的旁边就是个透明的人,看不见也摸不着,她对观音菩萨憋了一肚子气,观音深知陈曼的心思,然而赐她肉身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做有违天理的事情,观音见杨畅印堂发黑,于是掐指一算,算到杨畅近段时间内即将大祸临头,甚至可能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陈曼很想为杨畅做点什么,然而她一点儿能耐也没有,观音也不忍心这个小姑娘傻坐着看他心爱的人受苦,于是利用千里传音对陈曼说:
“本尊赐予你一样法力,这两天你试试利用你强大的意念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
陈曼将信将疑,她试着用意念去活动杨畅脚上的淤血,试了几次,那红肿也未见有半点消逝。
杨畅执意不肯上医院,出租车直接向杨畅的单身公寓开去,陈曼从未去过他住的地方,心里充满了好奇。
出租车进了小区,一直开到了公寓的走廊旁,杨畅拿出一把穿在一根银色链条上的钥匙开了锁,陈曼双手放在两边的太阳穴上,食指触到了可以发动意念的神经,只听呼啦一声,木门自动向里开了,杨畅吃了一惊。
秦欢说道:“今天的风好大!”
闫鑫说:“真是见鬼了!”
陈曼很得意:“见鬼了那也是既漂亮又可爱的好鬼!”
秦欢在房间桌子上拿来了备用的红花油,闫鑫帮忙涂上,几个男人点了外卖,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瓜子和啤酒,打开电视,胡吹海侃。
“男人的生活无聊透了,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嘛!”陈曼坐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自言自语。
太阳快要下山了,男人们正玩得尽兴,只听一阵风声,通向走廊的木门轻轻开合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洗澡花姐姐,陪我聊聊。”陈曼回到山坡,忍不住要向她的好朋友诉说根本无法同人类分享的故事。
正值冬天,虽然一切草木都呈现败落的模样,但是每一个小生命的背后都蕴藏着巨大的生机,它们自己也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为它们打气,这就是----春天!
“说吧,三叶草妹妹,之前一直不和你说话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洗澡花干枯的枝丫傲立在寒风中精神抖擞。
“我会法术,会把人类的门给推开!”三叶草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洗澡花乐了,她捂着脸,差点笑出眼泪来。“这也叫法术?这都是因为有自然风,全是风产生的力量,不是你的法术!”
陈曼并不觉得沮丧,她只是认为自己努力还不够,既然观音菩萨给自己的法术可以做很多不可能的事,那么也绝非只是当个门童,开个门或者关个门而已。它不再每天做着梦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在朋友们眼里,它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白天睡觉,晚上睡觉,其实它已经在全心全意地修炼法术。
有事做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大年二十九这天,每个坟头上都有人来过,人们送来了五颜六色好看的永不凋谢只会褪色的布花插在坟头上,鞭炮声在这里响得绵长而久远,带着年味的紫烟从北坡的各个方向升起。陈曼的父母来过,好朋友马翠来过,杨畅那个痴情的傻瓜也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