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露台数天,每夜里都是灯火辉煌,丝竹阵阵,总是会有一些穿着打扮金贵的男人进来,然后到处都能听到**的歌舞声和男女之间的吟哦。
幸好我初来报到,马嬷嬷每日只是派人来对我严加教授和训练那些媚人的功夫,尚未让我正式出现在人前,而紫翘,一有空便跑来和我聊天解闷。再加上我表面一直虚应着马嬷嬷,她觉得我听话,也并未怎么限制我的自由,马嬷嬷之前安排来监管我的仆从,虽也不曾让我独自行走过,但因为我的表现还算良好,那些监视我的人对我也越来越放松,日子倒不算难过。
我每天学完那些必修课,便籍口四处漫步,看看可有逃跑的机会,却发现,这里虽是浪荡的烟花之地,可暗中守卫却是十分森严,每每遇上巡查,我都要被盘问一番。
今夜除夕,盈月照雪,红灯高挂的楼宇亭台一派的喜庆。
难得马嬷嬷在承露台准备了夜宴,让众人参与,个个都得以轻松一晚。
我趁机摆脱了跟随着我的人,偷偷混入园子里,想看可有机会逃出去。
月色凉薄,我独自走过莫愁湖边,看见远处正有几个身着华贵衣裳,却举止轻浮的纨绔男子,各自携着浓妆艳抹的承御嬉笑着走来,这些莺莺燕燕个个声音娇媚甜腻,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万种风情,她们粘在男人的身上,不但任由他们上下其手,还尽心奉迎,将他们逗引得开怀大笑。
我暗叫不好,却已来不及回避。慌忙转身想要隐入暗处,却听到一个男声喝道:“是谁!站住!”
我的心头倏地一紧,但亦远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又听一个男子说道:“咦?这小娘子仿佛并不曾见过。马嬷嬷竟是将极好的都收起来么?”
“大人不知,”其中一个承御解释道:“那是宫中才指过来的姑娘,听嬷嬷说是要好好教导再伺候大爷们的。”
“是么?来来,过来给爷仔细瞧瞧。”那男子身材高挑,穿银白的长袍,手执折扇,一对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我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垂下头来,一路暗暗后退,只盼他们言语调戏过后便肯离去。
为首的男子在身后几人的怂恿下,大步跨至我身边来。
他放肆地欺身上前,眼神里透着戏谑,声音暧昧而**,“小娘子好生害羞,可要爷帮你调教调教?”说着,已是要一手揽我的纤腰。
我慌忙将他甩开,可那男子并没有就此放过我,仍拉扯住我的衣袖。躲避间,我不觉意已退到了水边,一个不慎,便跌进了冰冷的水里。
待周边侍从将我拉起时,我混身都已湿透,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更激起了那些男人的渴求。一时间,竟是个个撇下身边的女子群拥而至,在我身侧搂腰抱臂,开始上下其手,任我奋力挣扎,亦无济于事,更没有人上前帮我。
惊惶慌乱间,竟听得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下来,仿佛是瞬息间,那些男子已被一个个掀翻在地,遍地哀嚎之声。
我颓然跌下,仰首望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