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辛阳子提到如果聂言愿意的话,日后可以到太极门中认祖归宗,尚若不愿意,也无所谓,去留随心。不过辛阳子却再三告诫,聂平不得使用他所传授的神通法术行凶作恶,绝对不能堕入魔道,也再三叮嘱聂平要多加小心修真界的凶险,在凶险的修真界中不可以轻易信人。
聂平为人正直善良,自然不会乱用法术神通为非作歹,至于太极门是肯定要去的,毕竟体内还有一颗不知什么时候爆发的上古洪荒凶兽的妖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也不是现在去,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顾及,不能说走就走。
那一页遗言之中还包着一枚黑色古朴的戒指,聂平知道这是辛阳子的储物戒指,遗言之上也有提及到储物戒指的用途和使用方法。聂平心系家中的父亲,也没有再查看储物戒指里的东西,随便戴在左手的中指之上,日后再行查看,而神奇的是,原本还有点松动的戒指,套下去后,竟然自动缩小,变得刚刚合适。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少天,父亲一定非常担心了。”小心的把那页信纸和黄鳞果小心的收入储物戒指中,聂平便急于着手埋葬辛阳子的遗体。
虽然拜师只为完成他死前的心愿,可既然行过拜师之礼,聂平就当辛阳子是自己一生的师父,因此绝不能让师父的遗体暴尸荒野的。
这个山洞本是悬崖之中自然生成的,上下左右都是坚硬的岩石,即使有工具也难以挖掘,何况聂平现在手无寸铁。不过这个山洞之内却有大量大小不一的碎石,聂平便用碎石堆成一座简陋的石坟。
在埋葬辛阳子的尸首之时,聂平发觉自己的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平时要抬起一百多斤的物件也要耗费不少力气,可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辛阳子的尸体轻易抱起。
聂平还来不及整理深刻在脑海中的《大日天照经》,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练气期的顶峰,不再是一名普通少年书生了。
向着埋藏辛阳子尸首的石坟又叩了三个响头,聂平穿着那伯灰色长袍便走到山洞口,寻找返回悬崖上方的道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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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聂平进入九莲大山脉七八天没有任何消息,聂父可是担心得枕食难安。聂父自然知道聂平进山打野味的事情,可聂平从来都是当天返回的,从没有过夜,如今已经七八天没见人影,大山之中凶猛野兽众多,实在是难以安心。
不但是聂父,狄家村的村民也开始为之担忧。虽然聂平父子并非狄家村的原居民,可十年来,彼此互相帮助照顾,关系密切,而且山野村民性情纯朴,一家出事,自然是首望相助。
这几天来,村中的猎户都带在聂父一起进山搜索,可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虽然九莲大山脉范围极为广阔,可平时狩猎的地盘却不大,除非迫不及待,不然猎户是不会贸然超出这个范围的。
可一连找了几天,甚至连狩猎地盘以外的一些地方都找过了,可既没有发现聂平的尸首,也没有发现打斗撕咬的血液痕迹,不过如果向好的方面想的话,这也代表聂平没有受到野兽的袭击,被野兽吞食。
因此,大家都还抱着一丝的希望继续找下去,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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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就开在悬崖下三百米左右的位置,伸出头来往上看也能看到悬崖的顶部边沿,不过如果往下看的话,下方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崖壁之上攀爬着一根根交错生长的粗壮蔓藤,还有一些凸出的零星石块可以作为着力点。
悬崖之上山风呼啸,磨擦岩壁,产生阵阵怪声,慑人心魄,乱人心志,下面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聂平心中不自觉的生起一种无形的恐惧感。
不过,归家心切的心情却胜过了任何的恐惧,聂平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按着观察好的路线,小心的贴着崖壁爬出去,捉到第一条蔓藤后,便一路借力向上攀爬。
此时,聂平再次发现自己不但力气变大,连身影也变得轻盈灵活了很多。
心系家中为自己担忧的父亲,聂平现在只是一心向上爬出去,一眼也没有回头下望,好一会儿后,终于爬上悬崖顶部,返回平地之上。
“终于爬上来了,我怎么发觉自己的力气和身手都好像提高了不少!”聂平心中虽然疑惑,可不顾得深究。
在爬上来的位置不远处,聂平找到了之前用来装猎物的兽皮囊,发现皮囊之内装着的动物尸体已经开始发臭,“看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这么久没回去,父亲一定非常担心,必须要马上回去了!”
归家心切,聂平一下背起兽皮囊,拔腿便跑,放开脚步,往下山的方向全速飞奔。
上山搜索的猎户并没有发现聂平留在悬崖边的兽皮囊,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聂平竟敢闯入‘妖怪’的区域,就算是有所怀疑,他们也不敢进入其中,自然就没有发现这个兽皮囊。不过也幸好没有发现,不然人们肯定认为聂平掉下悬崖,粉身碎骨,那就连那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聂平全力奔跑,速度飞快,风声在耳边呼啸擦过,他现在的速度比之山林中的豺狼虎豹这些凶猛野兽还要快上几分,如果他现在不是心系父亲,一心向前,没有留意到自己的速度,不然他自己也会被自己的速度吓一跳。
达到练气境,体内不但产生强大的真气,就连体质也得能极大的改善强化,只是聂平还没真正意识到而已,当然,练气境顶峰的强大能力也绝不止这些。
平时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如今聂平无意识全速奔跑下,竟然花了二十多分钟便到达。
看到狄家村村口的牌坊,聂平心中一阵激动兴奋,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灿烂的欢笑,此刻他真的很想大声喊出一句,“父亲,我回来了!”
然而,当聂平再一步接近村口之时,却不禁放慢脚步,脸色一沉,脸上的欢笑刹时消散,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