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魏国强把话说完,何致远一跃而起,右腿伸出,凌空一扫。魏国强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破空的呼啸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何致远踢中了侧脸。
“哧”的一声,魏国强右手抓住的椅子被踢的向后倒退的身体带动了一些距离,他的身子已经贴在身后的墙壁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多了一个鞋印。
“操、你、妈的,你、他、妈还是个医生?老子今天废了你个婊子养的。”何致远站在会议桌上破口大骂,然后又猛地跃起,向着魏国强的面部踢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魏国强已经被何致远刚才的一脚给踢懵了,耳朵里传来阵阵蜂鸣,脑袋晕忽忽的,一片空白,见何致远再次踢来,他哪里还能反应的过来?
又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魏国强的脸上,“咔嚓”一声,鲜血迸溅,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身体摇晃了两下,终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呸。”何致远朝魏国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下一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老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在这个世界,不允许别人辱骂自己的母亲,无论是谁都不行。
范剑,刘宽以及那些医生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何致远的速度快的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这前后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再者,谁也没想到他拥有这样神鬼莫测的身手。
“你……在我们的医院……打我们的副院长?”魏国强的一个死党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把何致远生吞活剥。他顺手捞起一把椅子,向着何致远缓缓逼近。
其他那些魏国强的死党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各自捞起一把椅子,成包围圈,向何致远逼来。
那些和魏国强,和此事没有关系的医生见此情形,吓得赶紧向会议室外面跑去,不过多数跑到门口就停下了,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向会议室看着。
刘宽也赶紧拉着范剑向外面走去,这场面早就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了,再呆在这里恐怕会殃及池鱼。那些魏姓党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此时若是来个“一不小心”伤到他们,那岂不是亏大了……现在何致远明显不可能来第三人民医院了,刘宽和范剑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一阵嘶嘶声从何致远背后的竹篓里传了出来,小金吐着黑色信子从竹篓的孔洞里钻了出来,沿着他的肩膀滑下,缠绕在他的小臂上。
魏国强的那些死党见到小金,一个个头皮发麻,不光是他们,就连刘宽和范剑也一样。医生虽然和毒蛇打交道,可是入药的毒蛇都是已经死翘翘并且晾干了的。见到活的,他们同样害怕。
“兄弟们,不用怕,不就是一条蛇吗?咱揍死那****的。”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那些还在踌躇着的人顿时增添了不少信心。
“就是,一条蛇而已,咱们这么多人,一定能干掉他。”不知道是谁又趁乱补充了一句。
一些胆小的在心中骂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敢情是你没被蛇咬过。
“你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帮这个老杂毛?”何致远缓缓开口。看着面前这些三是十岁的壮年男子,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带领一群孩子围殴一个班长的情形。
“呀……”一个身穿工作服,离何致远最近,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抡起手中木椅向何致远砸来。
高手过招是出奇制胜,流氓打架比的则是那股子狠劲,很明显,何致远不能算是个高手,但要论单打独斗,这些人他还没把一个看在眼里,而且,他骨子里也不缺乏那种狠劲。
“离得近就能沾光?”何致远心中冷笑一声,右腿伸出,向那人的小腹狠狠地踢去,“既然你不留手,那就休怪我下手狠辣了。”
在右腿踢出的同时,何致远的右左手已经举起,用力抓住朝他脑袋砸下来的木椅。
那人双手松开,捂着肚子滚到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不但没有心生惧意,反而死活不顾的抡起凳子一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何致远虽然处于极度悲伤中,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范剑站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妈的,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来。”
魏国强一个死党的老婆此时也在着急,“妈的,这帮混混也太没有时间观了吧,现在都开打了,过一会儿他们来了不是直接往警察手里撞么?就算不撞警察手里,来了估计也只有善后的份。”
何致远此时也不好受,他虽然撂倒了三个中年男子,可同样,他的腿上挨了几记踢。
小金缠在他的小臂上一直都没动,何致远已经开始怀疑它的实力了。他明明记得他师父曾经说这条蛇拥有着非凡的能力,可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反应呢?
“呼!”前后各有一张椅子向他砸来,猛地向旁边偏移了一步,暗呼“好险”。
忽然,“哧”的一声,何致远身后的竹篓被人一刀划开,那刀痕同样没入了他的后背。
“你们他妈都给我闪开。”何致远的身后传来这样的喝骂声。
满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然后看向落在地面,变成两半的竹篓。
“小白呢?那棵花树呢?还有……小金呢?小金刚才不是还缠在我手臂上的吗?”他的双眼几欲喷火,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火红,手拿长刀,打扮怪异的青年男子。
“刚才那一刀是你砍的?”何致远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子。
那个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听见“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肘向上突起,何致远一脚踢出,他的胳膊上露出一截带血的骨头。惨叫一声,便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疼昏了过去。
他,发疯了。师父死了,母亲被人带走了,如今,小金和小白也在这混乱中不知了去处。
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视线缓缓移向刚才的那些医生。那些医生都动过手,有的还搀扶着别人。
“都去死吧!”
大喊一声,抡起一把椅子向一名医生的头顶砸去。那名医生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打的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都傻眼般愣在那里,刚反应过来,何致远手上的椅子便伺候到他们头上了。向他们脸上刮去,惨叫连连,他们的牙齿已经没有一个是齐全的了,一个个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门口又来了一波混混,个个手持砍刀。
带头的那个是个光头,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光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大喊一声,“是谁?”不过这句话问的,可真有水平,现在全会议室,站着的可只有何致远一人。
何致远充满怒火的双眼缓缓移向会议室的门口。
这一刻,他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颤抖着道,“你……你是小兵?”
那个光头也怔住了,此人正是何致远儿时的玩伴,何兵。
何兵疑惑的看着何致远,嘴中的香烟不知不觉间掉在了地上,半天后终于开口,“你……你是……远哥?”
“小兵!”“远哥!”
两个人激动地看着彼此,但是何致远很快便清醒了,淡淡的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何兵一看何致远脸色,再看道眼前这幅情景,暗道,“不好”。然后转过头,冲这群混混后面站着的那群女医生,“你们要我砍远哥?说!电话是谁打的?又是谁接的?妈的,老子废了那混蛋。”
身后的那群人一个个低下头来,见这群混混临阵倒戈,那些站在后面打算看热闹的医生一声不吭的全跑了。
“好,你们有种。不愧是在我手底下混的。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远哥是我兄弟,是我哥,比亲兄弟还亲。今天要是不把接电话跟打电话的那两人给我揪出来,你们******也别想混了。”见身后没有一个人说话,何兵便气愤的说道,“你们应该都清楚我的手段。”
忽然,他旁边的那个刀疤脸青年低声道,“兵哥,这事是耗子说的,他现在还躺在会议室的地上呢。”
何兵把视线缓缓移过去,见耗子躺在地上,右手拿刀,不过右胳膊已经被鲜血染红,鲜血汩汩流出。
“远哥,他死了?”何兵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说话时声音也有些颤抖。
何致远淡漠的看了那耗子一眼,然后摇摇头,冷漠的道,“没有死,只是残了。”
说话时,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瞳孔收缩,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耗子旁边已经变成两半的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