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飞墨将三昧真火融合的火球用自身的黑色火焰不断的包裹提炼,一点点的将神火剥离,然后与黑色火焰相融合,渐渐的黑色火焰变得透明像燃烧着的琉璃一般,再到最后黑色火焰完全被一种紫色的火焰代替。飞墨看起来更加具有实体化不再那么虚无。
飞墨收起身上的火焰,身体变得略有实质,他无比舒畅的展开双臂,深吸一口气,道:“三昧真火果真奇妙,让我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星河围着三个大鼎转了几圈,不断称奇道:“三昧真火异常暴戾,连神佛沾上轻者也难逃被焚个重伤的地步!”这时他绕到中间最大的鼎前停住了脚步,“但若是用上古神鼎来束缚它,以灵魂和地脉的灵气来滋养它,它也会容易被驯服!”
张姓男子听后插了句,“那不就和圈养牲畜一样吗?”
仁华惊道:“动物可以圈养,难道这种无形连思维都没有的火焰都可以圈养吗?要是真的话这简直超出科学范围了,简直不符合逻辑!”
俞老头再次点起一根烟,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来,反问道:“你说什么是科学?”
仁华想解释起来,却被老头这么突然一问,倒不知道怎么解释什么是科学了。
“现代科学才短短一两百年的时间!”俞老头手指夹着烟冲仁华打了个手势,“一两百年,在人类演化的进程中只不过是眨眼一瞬的事,现在的人类对整个世界的认识越来越狭隘了。人对自身的认识都不够,却狂妄到想去认识整个宇宙!”
这时张姓男子也忍不住插了句话,“老俞,说实话之前合作的时候你说的那些神鬼玄学的事,我一直认为你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对你说的那些也一直认为是怪力乱神,我至今都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不过今天我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没理由再不相信你了!”
俞老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带你和星河来这里吗?”
星河和张姓男子一脸狐疑看着俞老头,俞老头轻叹一声,道:“我俞归海一生大半辈子都追随着上面的大人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大人物命令建造的。”接着他看了一眼仁华,继续说道:“仁华的父亲与我是结拜兄弟,他算是我半个儿子,不是外人。而星河你是隐世家族之一的未来接班人,你家里的长辈与上面的大人物有着密切的接触,至于你以后要跟着我历练,也算是为了你以后接替你们家族长辈的位子,至于是你们家族的意思还是上面大人物的意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老张你我年龄相差不了多少,为什么你自己就不多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从小就能追随那么多的大人物呢?”
张姓男子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我运气好?”显然他自己对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都觉得好笑,俞老头并没急着打断他的思绪。张姓男子仔细的想了半天,几乎把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长大都回忆了一遍,这时他面部表情突然僵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道:“难道……”
俞老头看他终于明白后不禁笑起来,“张久年,你就是隐世张家天师府的传人!”
被俞老头称作张久年的男人,一脸诧异的神情望着俞老头,“你……怎么知道我真实的姓名?”
“我从开始就知道你真实的姓名!”俞老头白了他一眼,“你却自作聪明的编了个假名来骗我,这个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隐世天师府张家的人,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这里!”
张久年尴尬的笑了笑,“一开始咱们也不熟,我上面的人也没说太多,再说了我真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天师府的传人!”
俞老头并没有质疑张久年并不知道自己是天师府传人的话,俞老头缓口说道:“这不能怨你,天师府自古以来就神秘的很,天师府传人也向来很神秘!”
张久年此时已经哭笑不得,回忆道:“我打小就很少见到父亲,后来长大了也是只见过父亲几次,最后一次就是在他的葬礼上!”张久年用一种不悲不喜的语气讲述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我对我父亲的印象都是残缺模糊的,跟一个陌生人一样,父亲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无关紧要的存在,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我十五岁时父亲去世,后来就离开张家一直追随着上面的大人物。”
仁华从地上站起来,向俞老头要了根烟,“老爷子,这天师府是什么东西?”
俞老头也给自己重新点上一根烟,解惑道:“天师原是道教始祖——轩辕黄帝对老师岐伯的尊称。后世有道者也有称天师的,如东汉葛玄天师,东晋许逊天师,北魏寇谦之,南朝陆静修,唐杜光庭,宋萨守坚等高道大德。在古代小说中,天师通常有起死回生、治病救人的本事,深受百姓爱戴。而道教创始者祖天师张道陵的子孙,亦承袭天师大真人这一称号。”俞老头弹了弹烟的灰烬继续道:“张道陵,字辅汉,原名张陵,是西汉宰相张良的八世孙。汉顺帝汉安元年,相传太上老君降临蜀地,传授他太平洞极经、正一盟威二十四品法箓、三五都功玉印、雌雄斩邪剑等经书、法器,拜为天师,嘱咐天师广行正一盟威之道,扫除妖魔,救护生民。于是天师于汉安二年七月,登青城山,会八部鬼帅,大战众鬼,制伏外道恶魔,诛绝邪伪。天师道法通玄,诸魔所不能敌,各各降服,愿意皈依正道,于是天师敕命五方八部六天鬼神,在青城山黄帝坛下盟誓,人处阳间,鬼处幽冥,使六天鬼王囚禁于北阴酆都城,八部鬼帅流放于西域边地。从此妖魔降服,人民安乐,至今青城山仍留有天师与众鬼帅战斗的誓鬼台、鬼界碑等古迹。天师降妖伏魔,救护众生,蜀地的人民都非常感动,都愿意听受天师教化。于是天师设立二十四治,广收门徒,教化于民。东汉桓帝永寿元年九月九日,在四川赤城渠亭山中,玉帝派遣使者持玉册,敕封天师为正一真人,天师世寿一百二十三岁,白日飞升。”
“那然后呢?他死了道教怎么延续下来的?”仁华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的孙子张鲁在东汉末,三国时期,拥有一支军队,在汉中建立了一****的割据政权。并利用政权的力量,推行正一道的一些社会和宗派主张,比如,对犯有罪过的人,不是用严刑惩罚,而是原谅三次后再加以刑罚,那刑罚也比较轻,一般是让他去修路。同时在路上设义舍,里面放米肉,路人可以量腹而食。这些措施对于天下大乱形势下的民众,营造了比较宽松的生活环境,因此得到了当地汉族和少数民族群众的拥护。后来,张鲁投降了曹操,那一割据政权不得存在,但是正一盟威道教却得到了保留,并向内地传播。张陵,在道教中被尊为天师,由于是第一代,所以又称祖天师。他创立五斗米道,五斗米道采用世袭嗣教制度,张陵化去后,由儿子张衡接任,史称嗣天师。衡化去后,又由、子张鲁接任,是为系天师。到了第四代孙张盛时,迁居江西贵溪龙虎山,子孙世传其业,一般称第几代天师。统称张天师。民国初期,已传至六十三代。”俞老头活像一本历史教科书一样,继续详解道:“历代帝王都会加封天师的后人,历代天师都是世袭,直到民国动乱加上战争,这天师府的传人在继承的问题上才出现争议!”
张久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这会更是听得不着边际,“在我记忆中张家就是个穷苦的小家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不会搞错了!”
“这事只有你父亲一个人知道,其实天师府传人在很早以前对于继承这个问题上早就有规定,先传嫡系,嫡系没有的话可再传旁系。”俞老头好像对这事了如指掌一般,此时所有人包括鬼影飞墨都对俞老头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其实还有一条更重要的规定,谁能激发出斩邪剑的力量便是天师继承人的首选!”
“可我活了大半辈子并没有见过什么斩邪剑啊!”张久年回想起小时候除了贫穷吃不饱,受人欺负以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俞老头长舒一口气,“上面的人既然选中你,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会让你接触这些事!”
张久年眉头一皱犹豫半天后说:“其实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俞老头手一摆打断张久年的话,“你说的那件事我知道!”
俞老头的回答很是让张久年感到吃惊,对眼前的这个老头让他已经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尊敬,眼前的老头仿佛已经超越了凡人如同神仙一般。
“我们追随的上面的人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即使不是同一个人那也至少是同一伙!”俞老头断言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一起共事的机会还会很多!”
张久年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显然听懂了俞老头话里的意思,俞老头这是在提醒他不要企图对他隐瞒什么。
张久年点了点头,道:“老俞其他的事先放一边,只是这次行动看来还有其他势力的介入!”
俞老头用下巴指了指鬼影飞墨然后对张久年,道:“他们那伙人也发现了他,想必过不了几天还会回村里抓他!”
听俞老头这么一说,坐在蛟椅上的鬼影飞墨立刻从蛟椅上飞了下来,怒气冲冲道:“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受欢迎,都想抓我!”
俞老头瞪了他一眼,“你可别有什么委屈,只能怨你自己太轻视现在的人,被他们抓到你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
“哈哈……”飞墨有些不甘心的大笑,道:“的确是怨我自己太轻视世人,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有你们这样的高人,真是不能轻视你们这些后人!”
“你存在那么久了,这点道理都记不住,也算买了个教训!”俞老头凝视着飞墨。
飞墨话峰一转,问道:“你说的那伙人是什么来历?”
俞老头愁眉紧锁,一脸凝重的神情,“至于他们那些人以后你会接触到,总之你只要记住你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能占到一丁点便宜,要是生死决战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仁华听到俞老头这样一说,不可思议的问,“要是连您都不能有胜算的话,那个人的上头到底是谁?”
俞老头对仁华说道:“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至少现在不是,以后这些事还得交给你和星河还有其他几个年轻人来接手,现在你只要按你家老头子的吩咐做就好!”
仁华刚想再继续问,俞老头手一摆便阻止了他,“今天大家都累了,一会我们都各回各家!”然后俞老头对着鬼影飞墨,说道:“你暂时就安心留在这里,等你实力恢复了自然可以出去,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留在这里,不要企图逃走!”
飞墨冷哼一声,“这么好的地方我干嘛要逃走,正好我的本源魂力也虚弱了,借贵宝地养我的本源!”
“这样最好!”俞老头道:“这里的灵魂力和地脉灵气足够你用来恢复的,等你恢复后还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飞墨一脸轻松道:“只要我恢复了本源力,任务自然都是小事!”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俞老头说完便带着其他三人向外面走去。
沂州,龟蒙山。
绵延无尽的山脉由于刚下过一场晨雨,山中云雾缭绕,古树苍翠虫鸣鸟叫,一间间隐逸于林间的茅草房升出袅袅炊烟宛如隐世仙境一般。这里是“东夷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五千年以前就有先民们在此繁衍生息。周朝起,龟蒙山被封国祭祀。春秋时,孔子“登东山而小鲁“,唐宋以来,蒙山一直为文人骚客、帝王将相所瞩目。唐代大诗人李白、杜甫曾结伴游蒙山,杜甫写下“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同日行”的佳句;唐玄宗曾率群臣登临蒙山;北宋文学家苏轼登蒙山写有“不惊渤海桑田变,来看龟蒙漏泽春”的名句。道教早期的重要人物春秋时期的老莱子、战国时期纵横家的鼻祖鬼谷子、汉朝史学家蔡邕等曾隐居此山。龟蒙山以道教最为兴盛,道佛共修,向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古刹”之说。
大山一处高耸的悬崖上有一座三间草屋,此时站在草房外可以将绵延的大山和远处天空一览无余。
草屋前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老头梳着大背头,头发油亮有几根白发夹杂其中。他正立在草屋前的一块巨石上闭目采气,感受着清晨湿润的空气中的灵气,此时的大山被云雾笼罩着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一般,而老头更像是遗世而独立的仙人。
过了一会从山下上来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留着平头,胖乎乎的脸,眼睛小小的,身材倒是挺魁梧。另一个倒是清秀了多,一身书生气质,留着中分的发型,戴着幅眼睛,个子挺高,瘦瘦的,一副书生的样子。那俩人便是陈檀和儒生,陈檀大口喘着粗气,那儒生也有些累的呼吸有些紊乱。
“你们来了!”老头感应到他们的到来,但是依旧闭目养神。
“老爷子……”陈檀喘了口大气,“您下来说话吧!”
老头转身过身,轻盈地如同一只燕子般从三米高的巨石上跳了下来。
“人一活的安逸了,就容易懒惰!”老头话里含蓄的斥责陈檀一翻。
陈檀缓过气来,双手掐着腰,一脸疲惫的神情,道:“老爷子你住在这么高的地方,我们来一次可不容易,我们从四点左右进山摸黑爬到现在才上来真是身心疲惫!”
“你平时要是勤快些,多锻练怎么至于累成这样!”老头瞪了他一眼,骂道:“格老子的!你以后要真遇到强敌迟早会丢了小命!”
陈檀知道老头说的并非玩笑,也清楚自己干这行随时有可能丢了小命,“老爷子教训的对,以后我会勤加锻炼!”
“说吧你们找我是不是上面又有任务了?”老头将袖口挽起,抖了抖身上的露水,露水仿佛是悬浮在他衣服表面的,被他这么一抖尽数落下。
这时一旁的儒生向老头行了个抱拳礼,“老爷子,上面的掌旗人要前来见您!”
“想不到这件事都要掌旗的亲自来见我!”俞老头冷笑摇了瑶头,道:“是该见一见了!”
“掌旗人这会应该已经到山下了!”儒生小心翼翼的问,“您要亲自下山去接吗?”
老头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笑话!本座亲自去接他,他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大人物来了也得敬我三分!”
陈檀见状为了缓解下尴尬的气氛,便转移了话题,“老爷子咱们进屋沏壶茶边喝边等吧,好久都没能给您沏茶了!”
老头也没推辞,便进了屋拿出茶叶与陈檀和儒生喝起了茶。
一连沏了四壶茶后,陈檀他们连跑了五次厕所,这会太阳已升起,晨雾也散了,此时整个悬崖上光线明亮,云中水汽折射着阳光整片天空流光溢彩。
这时上来一行人,十个随从和一个与老头年纪相仿的男人。这老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有些秃顶,倒显得很是精神。他打了个手势让随从停在离草房十米开外的地方,自己走向了草房。
“想不到李先生好雅志!”那老头走到门前看到屋里面的人正在喝着茶,不由笑道。
屋里被称作李先生的那老头这时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对那人笑道:“王先生,一路劳累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说着便向他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那王老头也不客气,进屋后便坐了下来,端起一旁事先准备好的茶杯先喝了一杯。“好茶,好茶!”王老头咂吧着嘴称赞着。
“王先生过奖了!”李老头又给他到了杯,接着对儒生和陈檀使了记眼色。
“两位先生您们先聊!”儒生起身道:“刚才茶喝多了先去方便下!”
接着陈檀也随道:“我也要去,二位失陪了!”接着他们匆匆离开了屋子。
见儒生和陈檀离开后,这姓王的老头便开了口,“李先生,上面的人对这次的事很是不满,派我前来要个说法!”
“要说法?”李老头不屑的冷笑一声,“我也想要个说法,上面自己弄错了消息,现在倒是要找我要说法,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