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思回到宿舍,一头闷进被子,任白露百般骚扰概不回应。
“哎,小禽,怎么了你,失恋?”白露边卸妆边询问。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没事谢绝搭理。”秦相思探出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完又缩回,当鸵鸟又怎么样。
“不是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那个许飞也不错,你就从了他吧。”虽然计划有变,但还是好友的幸福重要,沈牧朗,未婚夫,让他见鬼去吧。
秦相思听到许飞这两个字,一个头两个大,答应他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短信提示音响起,秦相思翻开短信,看到温馨的一行字。
相相,早点睡,做个有我的美梦。飞。
得了吧,不做与你有关的恶梦就哦弥陀佛了。秦相思扔掉手机,看着天花板,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做人的差别那么大。沈牧朗,如果你对我有许飞对我的十分之一,那么,算了。
第二天起床,白露发出午夜惊魂般的惊悚声,秦相思肿得像核桃的双眼着实把她吓得不轻。秦相思面无表情地刷牙洗脸,昨晚的一切恍如已逝梦境,不去追忆,不再计较。
今天得去杂志社好好完成心姐交待的任务,这一大堆图书馆借来的参考书还得搬过去。看到它们让她想起许飞,无奈的摇摇头,小学弟现在应该去上课了吧。
走出宿舍,抬头深呼吸,爱情死了,工作还要继续,买卖不成仁义在,都一样,以后见面大家还是朋友。
“相思”一声叫唤让秦相思呼吸一窒,岔气后止不住地咳嗽。
许飞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而秦相思越咳越厉害,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你,不用上课的吗。”她拍着胸脯,热泪盈眶地看着他,许飞同志,你真是一个好同志啊。
“逃啦,我这不是见你来了吗。”许飞接过她手中的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送你。”
“上班”秦相思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挺拔的身姿,修长的美腿,完美的男孩,可惜啊,大脑不太好使,竟然喜欢比自己大的姐姐。追上他,抛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当作是他帮忙搬书的犒劳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许飞故意停顿下来,眨眼看着她。
“怎样?”
“很迷人”许飞移开视线,看着前方,嘴角弯起很好看的弧度。
秦相思一个踉跄差点跌个狗吃屎,他说什么,迷人,他该不会是真看上咱家了吧,天。
直到走到公交车站牌那儿,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话。
上车前,许飞指着侧脸,“你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情,嗯?”
秦相思看了身后司机大叔一眼,对他说,“不要吧”,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吻别这么亲密的动作,现在这个初级阶段就行使会不会太轻浮了啊。可是许飞拽着她的手臂那么紧,死就死吧。
秦相思踮起脚尖,撅嘴亲向他的侧脸,却在她亲下去的时候,许飞突然转过头,迎上了她的唇。本是女孩吻男孩侧脸的分别,却在下一刻,变成了真正的吻别。
许飞松开她的手,秦相思瞪着眼望他,“骗子,不是让亲侧脸的吗。”
“这是初吻吗?”许飞答非所问,反而在乎这是不是初吻。
“不是”秦相思故意扳起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
“停,你在数什么?”许飞狡黠的笑凝固在脸上,她?
“你懂的”秦相思留给他足够的想象空间,转身上了公交车,留他一个靓丽的背影。
秦相思刚到杂志社,苏静云就喊住她。“相思啊,你是不是和沈牧朗闹别扭啦,我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们。。。。。。”
“普通朋友,是的,普通朋友。”秦相思重复着这四个字,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无意中打翻桌上的水杯,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苏静云看到她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年轻人的那些打情骂俏的事啊,又岂是旁观者可以插手的,让他们的爱情自生自灭吧。
秦相思原本已将沈牧朗格式化封存,可是苏静云却揭开伤疤让她无法不去想他。普通朋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义呢,如果普通,那就不是朋友,如果朋友,那又怎么普通。
一整天,秦相思很忙,所以才没空去理会那汩汩流血的伤口。熬到下班,她却没觉得有多累。身体再累,如果心已麻木,就不会感觉到累了。
坐在公交车上,秦相思主动拨给许飞,“白素贞呼叫许仙,今晚有空吗?”
车上的人投给她看外星人的目光,秦相思看向窗外,不去理会那些看客。
“当然,哪里相会?”许飞磁性的嗓音煞是好听,谁说声音不能与外貌同样出色的,这个大男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流浪吧”秦相思说出学校附近一间酒吧的名字,不错,她想大醉一场来悼念她胎死腹中的爱情。
“好”许飞没有问原因,便爽快的答应了。
没有回宿舍,秦相思直接去了流浪吧,却在那儿看到早到了的许飞,他温柔地笑着,无邪,干净,与嘈杂混沌的酒吧很不协调。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叫他来的。
“这么早就到了啊”秦相思实在找不到其他寒暄的词了。
“因为我怕相思你会被其他男人骚扰,所以就早早地到了啊。”许飞一本正经的样子,把秦相思给弄愣在那儿。
坐到许飞旁边,秦相思径自斟酒,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许飞看着秦相思一杯接着一杯,自己偶尔饮几口,但也不阻止她买醉的举动。
终于放下酒杯,她醉眼朦胧地转过身体,蠕动嘴唇,低头看着许飞,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有胆怯,有不解,还有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许飞放下酒杯,扶起摇摇晃晃的她,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静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我想做白素贞”秦相思开始傻笑,哼起了五音不全的歌,“千年等一回,啊,等一回啊,等一回”,唱着唱着哭了起来。
许飞抹去她眼角滚烫的泪珠,轻拍她的背,“噢,不哭哦,不哭。”
“为什么你不敢做许仙,为什么,为什么。”秦相思扑进许飞的怀中,放声哭泣,似要把所有的不快都给哭尽。
如果眼泪能流走所有悲伤,那你就尽情地哭吧。许飞抚着她的背,默默诉说着。她指的那个人是沈牧朗吧,如果没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