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渐渐熄灭,东势玩味的又多看了流离几眼,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意料中的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你且留在这里,我先回去。”东势收敛了眉眼,流离一笑:“你几时这般自觉起。平常喊打喊逃的,怎的,不过转瞬功夫就想通了,老实了?”
“哈哈,我若真下了决心,瞬间或者百年,又有何区别。”
“你当真不需要我陪你回去?”流离收了笑意,他自是知道东势敢说敢做的性子,此番若真的回去,只怕想出来就不成了。自己说是陪着他回去参加大典,实际上,也是想顺了他的心意,跟他爹说说,缓上一些时日。毕竟无心的君主,只会给国家带来灾难。
但是,他亦相信东势的能力和责任感,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东势多多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却不知东势为何改变了主意。
“夜末也要换主了啊。”东势瞧出了他的疑惑,诡谲的笑了。
流离微微撇了眼,深深的看了东势一眼。
“你帮我盯着夜末的动向,我好歹得跟我爹商量下不是?夜末少主的大婚,我们虽然保持中立,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不是。”
“你究竟想做什么。”流离问的直接,他才不相信东势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的回去跟人备结婚礼。
“哎呀哎呀,你帮我盯着就是,好兄弟,够义气啊。”说着,拍了拍流离的肩,转身走了。
流离知他此番必有深意,看他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只得苦笑一声,不晓得又折腾什么去了。不过,说是让他帮忙盯着,实际上只是想打发了自己吧。
从那股青光里,东势必然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什么东西吧,否则不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呵呵,他倒是无妨。反正就是四处流离,随心所欲而已。
思及此,脸上露出了笑。无论如何,现在的日子终究是比将秋在的时候,好过了许多。
火光萦萦,百鬼喧嚣,一路的碧蓝色花朵,无风自摇,晃出阵阵馨香,所有的鬼怪们跪拜在大殿的两侧,而妨闲与淡岛并立大殿一侧,罗菱一身红妆,百年之后,面容越发娇俏起来,却是少了往日的戾气,想来日子过的不错,此刻与其他人立于另一侧,也不瞧妨闲他们,只是将心思全书放在了门口上。黑色玄武岩的宝座上,帝戈一双眼精烁的看着众人。
“少主到!”
一声高亢的通报,帝青一身黑衣,飒踏而入。如鹰的双目锐利的扫过众人,看到罗菱时微微一笑,看到妨闲时却微微的皱了皱眉,再看淡岛,他虽听闻,却是不识的。审视完众人,这才单膝着地:“孩儿,参见父亲。”
帝戈淡笑颔首,看他今日之态,知道帝青功力又进一步,这样出色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一想到,就不由的倍感欣慰。
“起来吧。”帝戈抬手,一阵寒暄之后,帝戈看着众人:“我年事已高,欲将夜末城交予帝青,众人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窃窃私语之声乍起,罗菱早知此事,妨闲也明白是时候了,而淡岛微笑眉眼,人畜无害,眼中却是神采奕奕。
“少城主年轻有为,实在是我夜末大幸,但是城主您老当益壮,现在就退位,我等实在不忍啊。”鲁长老乃是城中的老长老,黑发白眉高颧骨,此番躬身而出。淡岛等人纷纷侧目,妨闲和淡岛对视一眼,看向帝青。
按说这夜末迟早是帝青的,且帝青各方面都可当此重任,帝戈此番的提议应该是全票通过才是,却不知为何,鲁长老竟然想反对。
事出突然,帝戈沉了眼眸,罗菱却是迈出一步。
“鲁长老舍不得城主退位,我等自是明白您的苦心,但是城主的心意已然说明,鲁长老自然也是想城主开心的不是?”
此番话已挑明,你答应那是你识大体,你不答应,就是明摆的不愿意让帝戈高兴。这话其实并没有大的意思,却是一个警告,警告鲁长老,帝戈的意思就是大家的意思,希望他不要一意孤行。
鲁长老面色不变,帝戈的眼眸越发深沉,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帝青,想要看看帝青的反应,帝青却是不紧不慢的微笑,再次单膝跪地:“鲁长老所言极是,父亲老当益壮,孩儿年纪尚轻,还要好好跟父亲学习管理才是。这禅位之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这是一个托词,大家都明白,帝青这是在给鲁长老台阶下,沉默的气氛,瞬间被打开了缺口,帝戈微微点头,旋即朗声大笑:“你们的心意我都看到了,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其乐融融的气氛忽然冒了出来,众人心照不宣,帝戈又交待了一些别的事情,此事也就此搁置下去了。
灯火幽幽,凉风阵阵,妨闲窝在椅子上,闲闲的吹着茶杯里的热气,淡岛斜眼瞧了他一眼。
“鲁长老此番作为,倒是有些意思啊。”
“嗯。”
“你看起来并不在意啊。帝青可是跟你亲如兄弟的不是?”
“淡岛。”妨闲抬头,淡岛微笑,妨闲笑了开来“你很八婆。”
“有吗?”淡岛摸了摸鼻子,妨闲笑得越发欢畅起来“特别是窥探别人的时候,越发的八婆哦。”华丽的笑容,进不得眼底,终究让人觉得寒凉。
淡岛笑,正要开口,门外却响起鬼童的声音:“少主请妨闲公子前去议事。”
淡岛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妨闲懒洋洋的起身,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身折了回来,看着淡岛:“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难得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对人说话,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不过,更该受宠若惊的,只怕是将秋吧。”淡岛一如既往的嬉笑,妨闲轻不可见的皱眉,笑着转身走了。
看着那一身流离的白,淡岛随手,拂过花瓶中开的正好的碧蓝色花朵,花朵被他玩弄于股掌间,呈现衰败之势。哎呀,哎呀,貌似被这只狐狸觉察了呢。但是,妨闲,你自己都快应接不暇了吧,哪里有功夫来管我的事情呢。
咔嚓,鲜嫩的汁水溅了出来,那朵花被淡岛生生的折断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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