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御剑而行,大半天工夫就穿越了千山万水,到达了崂山外围,虽是掌门但极阳真人却也得遵守山门卸剑步行的规矩,所以几人收起飞剑,步行徐徐上山。
山门口自己有几个刚入门的弟子,见到掌门回来,连忙上前行礼,极阳真人问道:“顽石宗与瀚宇书院的人到了吗”?
小道童回答道:“还没有,倒是汉河与东坪山的修士已经到了大半天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有什么事情马上禀报,这几天门派的事情会比较多,你们也要机灵点,来人与我们门派不太对付,言语之上可能会多有讥讽,你们年纪尚小,切莫顶嘴,不要落人口实”。
“是,掌门”。
“我们进去吧”,极阳真人招呼几人,向前走去,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句男声,道:“极阳道友且慢”。
众人回头,却是五短身材的一光头大汉,满脸横肉,脸上挂着笑容,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被挤成了一条细缝,壮汉身边还跟着几个年纪尚青的少年少女,不用人说,李相忘也知道这是“不怀好意的”两个门派其中之一,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门派。
“奥,原来是顽石宗的尤虚和道友,不知道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我不记得我崂山广发了英雄帖,也不是我崂山的开宗纪念日,你这突然造访倒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呵呵,崂山与我顽石宗同为东洲宗门,本就应该守望相助,况且我听闻最近你们崂山收到了中府传出的试练邀请,所以我就带着弟子前来叨扰,想欣赏一下你们崂山年轻弟子的风采”。尤虚和虽然外表像乡村之中的杀猪屠户,但思维却很敏捷,说话也滴水不漏,让极阳真人很是头疼。
“尤道友,你此次来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夺得试练邀请函吗”?此时极阳真人的语气已经微含怒意,没想到自己偌大威名的崂山居然会被这种后起小派欺负到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极阳道友,切莫生气,两张邀请函我只要其中一张,另外一张留给你们,怎样,兄弟我算仁至义尽了吧”。
“哼,你怎么知道我崂山有两张邀请函,难道你在我崂山之中还插有探子?”
“极阳道友,今日我来是有求于你,所以我也实话实说,中府试炼的邀请函十分贵重,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所以在我奉上大量宝物之后,有位高人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原来你已经跟中府那边搭上了关系,那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你认识的那位大人物没有赐给你几张吗?”
“极阳道友你这就是在笑话我了,我要是能用宝物换到,我也不会来你这里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我顽石宗历史不过百年,虽在东洲还算有些威名,但在整个神州肯定是排不上号的,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扬名立万,那我派也就止步东洲了”。
“奥,原来是对方看不上你们,邀请函虽然稀有,但也不是淘换不到,说实话吧,是不是对方狮子大开口,你不舍得花钱吧”。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师尊说话,崂山掌门了不起啊”,未等尤虚和开口,他身后的一位年轻人就已经恶语相向,好像丝毫没把崂山掌门放在眼里。
“这是谁啊?”极阳真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是顽石宗青石峰坐下大弟子--陈科宇!!”
“原来只是个弟子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顽石宗的宗主呢,没看见我跟尤道友正说着话吗,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掌嘴”,话毕,一个真元巴掌就呼在了陈科宇的左脸之上,那张青春洋溢的俏脸立马变的通红一片,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尤虚和面带寒霜,冷眼看着门下弟子被打,却没有丝毫表示,这让被打的陈科宇十分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维护师门尊严,但师伯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还是无动于衷呢,他觉得十分委屈,说道:“师伯。。。”,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尤虚和的一个巴掌,然后他的右脸也肿起来了,两边显得十分对称。
“极阳道友说的很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般呆着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然后袍袖一挥就把陈科宇打了一个跟头,滚到了几人后面。陈科宇羞愤欲死,爬起身来就要御剑离开,却被几名同伴拉住,在一边安慰起来。
“尤道友看样子今天是势在必得了,连自己的弟子都下的去狠手看样子这是不想给我留下什么把柄啊”。
“极阳道友,我等心诚而来,所以希望你看清时事,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赌气而引起两派的战争啊”。
“既然尤道友都这么说了,你门下的弟子也被我打了,我理应要有所补偿,你应该清楚,东洲百万里疆域,我弟子张乾晨虽不说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但也相差无几,在我看来你门下的弟子虽然也很优秀,但比起他来还略有不足,所以我弟子占下一张邀请函你没意见吧?”
“这是当然,崂山威名赫赫,这邀请函又是你家之物,当然要有你们一份”。
“那剩下的一张?”
“那张当然是给我们顽石宗了”。
“尤道友,我虽然心中也想这么做,但汉河与东坪山的道友已经在会客厅里坐着了,他们的目的我想尤道友应该清楚,奥,对了,瀚宇书院的道友也应该快到了”。
“什么?!!这些门派也有人过来吗?这可有点麻烦了,这样吧,既然极阳道友你有心将一张邀请函送给我顽石宗,那我等拿了邀请函便立刻退走,其余的那些人就有极阳道友想个法子打发走吧”。
极阳真人心中冷笑,道:“好一头奸诈的老狐狸想把这烂摊子留给我,想都别想”,于是语气十分为难道:“这不好吧,同为东洲修真门派,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崂山家小夜小,哪一个也开罪不起啊还是大家公平竞争吧,这样就没人说闲话了”
“这。。。“尤虚和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极阳真人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提出这个最笨的法子,一时之间竟想不出破解之道了。
“极阳道友说的对,有本事擂台上见真章,尤屠夫,你想自己独占一张?你有那个本事吗?”
山门之后一道声音传出,随即便走出几人,为首的七旬老者便是刚才说话之人,只见她相貌清癯,形似麻杆,宽大的道袍套在他的身上好像马上就要耷拉到地上,显得有些怪异。老者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汉子,一副苦力打扮,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东坪山东坪老人,汉河柳江涛?!!!”
“尤道友,别落了我们呀”,一道声音从天空传来。
“瀚宇书院穷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