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一种安心,一种平淡,一种安宁。
可是,上天却注定让她遇到了关旭尧这么一个强势果断的男人。
他不好,他霸道,他英俊,他多金,他绝情,他凉薄,他是上帝的宠儿,他有着万众瞩目的光环,他是她一生的遥不可及,他是她的望而止步,他多情,却也无心。
他前一秒还可以百般恩宠温情无比的对待你,让你错以为自己就是童话中的那个灰姑娘,让你以为自己身处在安徒生的童话中,让你感觉到幸福甜蜜,可是下一秒,他就会让你狠狠的从天堂跌入地狱。
他可以是一个天使,但他同时也可以是一个恶魔,一个白骨森森狠戾绝情的恶魔。
而她,却再也不是那个灰姑娘,再也没有水晶鞋,再也没有南瓜车,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蜜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转瞬间便已然不复存在。
一场梦,一场痛。
她,不是公主,是美人鱼。注定一生没有爱情,注定一生阴暗痛苦,注定一生颠沛流离。
匡匡在《时有女子》中说过一句话,被很多人疯狂的传送——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是,我知,我一直知,那人他永不会来。
是的,她知,那人,他永不会来。
关旭尧,曾经,她想要,可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她大错特错,这个男人,她要不起。
A市的每一个花边新闻中都有他风流的身影,他是那样的璀璨至极,万众瞩目,浊世风华,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敢要?她安好,始终要不起。
这场游戏,她也再玩不起。
就算是灰姑娘,好歹也还有午夜里钟声的提醒与警钟,可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安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厌倦自己。
或许,这个男人,这一生,除了那个女子,再也无法容得下谁的身影。
爱情沼泽,谁陷谁死,一旦踏入,必然没有翻身的余地。
她怕。害怕自己会陷进他的虚情假意中,害怕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害怕自己总是被他当成是别人的影子。
替身……她,只不过是秦漫的替身。
何其可悲?她一直都想失去自己的心,可是,恐怕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失去了吧?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倔强的不肯承认罢了。
这样的男人,对于自己的柔情蜜意,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新鲜而给她的虚情假意,她一直都分得清,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都甘愿沉溺其中罢了。
只是,因着她刚刚的那一声呼唤,原本拼命的男人却微微顿了顿,仿若停下来的时钟,顿时一片静谧。
心尖处,慢慢的收缩起来,缩成一点。
明明知道她刚刚叫出的那声呼唤不过是她痛到极致时的求饶声,但,却依旧是打动了他。
心中骤然生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怜惜,他,再也不忍心伤害她半分。
以前,不是没有女人喊自己的名字,可是那时的他,除了厌恶,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只因为是她,所以,他的心中才会产生动容。
她的声音,在此刻就像是悦耳的弦音,如此动听。
柔弱无比的声音好似一股温泉,融化了他所有的凶残与狠戾,关旭尧此刻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折磨的她如此痛苦。
但是,要他此刻停止自己,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仿若,刚刚那个凶残成性的人,不是自己。只是,吻住她之后,就再也不想松开。
多想就这样吻着她,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安好,安好……我的耐心,真的被你消磨殆尽了。
少了狂野与暴力,多了温柔与宠溺。
男人伸出手掌,将女孩早已经瘫软成一滩水的身子拥入怀中。
狂野,霸道,强势,冷酷。
柔情,蜜意,眷恋,怜惜。
爱恨交替。
关旭尧望着女孩那张红的透彻的小脸,心疼,却也愤恨。
恨她,恨她在彻彻底底的勾引他对她上心之后,竟然毫无留恋的离开。
只是,一想到刚刚女孩说的话,就顿时觉得像是利刃刺在了自己的胸口,残忍的削割着他的神经,蓦地,男人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瞳眸顿染寒霜,变得阴鸷无比。
掌心的力度,骤然加大,唇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谑。
“安好,看见了吗?你现在躺在我的身下,一脸的满足与享受,你看你是多么放荡,就像个荡妇一样!怎么,故意假清高是欲拒还迎吗?安好,我真的不得不说,你比那些女人有心计多了。”他的话语,淬了剧毒,使她深陷,无可自拔,“你知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是有多贱?你比那些主动求着我上的女人更让我厌恶,懂吗?”
男人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女孩白皙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双双无言。
一个,哀伤绝望,一个,阴鸷冷漠。
这是一场对峙,一场****之间的对峙。他的话语,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将她切割了一遍,又一遍。
残忍么?她没有感觉了。心,早已经痛到了极致,早已经痛的无法呼吸,甚至,此刻的她,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觉得可笑,只是觉得可悲,只是觉得……无望。
安好闭上眼睛,任由心头一片荒凉。
明明知道,自己沉沦的后果就是他的冷嘲热讽,明明知道,自己情动的结局就是他的残忍相待,明明知道,他会再次将自己的尊严给狠狠的践踏,可是,她却还是陷进去了,再也,无法自拔。
关旭尧,我爱你,无可救药,身不由己。
不管他对自己多么残忍,多么绝情,可是只要他稍稍展露出自己温情的一面,她就忍不住会情动。
难道……他刚刚对自己的温柔,只不过就是为了更好的羞辱她?
那么,关旭尧,恭喜你,你赢了,赢的,彻彻底底。
唇角,略过一抹无奈的笑。
关旭尧刚刚说出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冰冷至极的凉水,狠狠的浇灌在了女孩的头顶,为她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冷,深之入骨,切之入肤。
不只是身体,似乎连骨髓,都变得冰凉一片。
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唇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扬起,如同寒冬中绽放的雪莲。
“厌恶?既然厌恶,还这么不知餍足的上我,关旭尧,你想表达什么?是不是我太有魅力了,你对我欲罢不能了?”安好笑着说,泪,悄然而逝。
或许,越是如此不堪的话语,越是让她清醒,越是如此残忍的冷漠,越是让她能够彻底放手。
关旭尧微微一怔,是惊?还是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般的诋毁自己。
“呵……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谁又会对一个婊子提出高要求?”他漠漠开口,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话,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婊……子……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安好听到了自己心彻底碎裂的声音。
婊子?婊子!婊子……
关旭尧,你到底还想怎样呢?
我已经,被你伤的体无完肤了。我已经,被你伤的鲜血淋漓了。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我只不过是想离开,只不过是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你就这么不能容忍吗?
“高要求?呵呵,关总,那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随随便便一只母狗,也能解决你的****呢?”
痛苦至厮,嘴上依旧也强硬的不肯示弱,也要强颜欢笑,也要假装,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