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白静!”地上的婉静这才回过神,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愤恨的回过头瞪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你竟敢出卖我!”
“你莫怪她!”白静脸色寒冷,“要怪就怪你的心狠手辣!”说完,一旁扮鬼的明艳把脸上的‘腐肉’去掉,露出白皙的皮肤,目光如火,咬牙切齿的瞪着地上的人如若不是一旁的官人在此,只怕她早已扑上去抓烂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李知县,现在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去路,请您定夺。”白静不理会婉静的抱怨,对一旁的知县拱手道。李知县目惊口呆,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姣美的人竟会做出如此蛇蝎毒妇的事情,当即心底一寒,沉声道:“凌婉静恶意伤人,关至官府收押,听侯发落!”
“我看你们谁敢照次!”李知县话音未落,大门被狠狠的踹开,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俊逸青年怒目圆瞪,一脸严峻的走上来,扶起地上的婉静。
“哥!”婉静见到来人,惶恐如小鹿般的心当即平稳下来,扑向男子的怀抱失声痛哭。
见到此人,李知县脸色微微难看,凌少可是天底下仅次于风熙辰的第二大富商,身份不比风熙辰差,各国的都有他的米铺生意,尤其是地势贫瘠的地方,传说一些小国几乎都是凌家米铺的天下,若是得罪了他,相当与得罪了诸国。
“李知县,初来乍到,半山观的风景可是合你意?”凌少无视一旁的众人,目光撇了一眼李知县,不冷不热道。
“凌少爷,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前来断案而已。”
“是么!看舍妹演的戏可还觉的满意!”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怒意。
李知县于旁人面面相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白静宛然一笑,上前道:“是在下请李知县前来伸张正义!”
“伸张正义?哼”凌少轻轻拍了拍怀里惊恐不定的人儿,并不看白静,冷冷道:“本少爷可不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谈话!”
白静大方一笑:“我正好相反!”
众人一听,当即笑了出来,敢在这里与凌少做对的人,还真白姑娘莫属。凌少讶异的转过头,打量了白静一会,冷笑:“不知该称你白姑娘好呢,还是胭脂姑娘好?怎么,还未当上王妃,就以王妃的身份压人了?”
白静心底气恼,依旧面不改色,落落大方:“跟令妹比起来,白某实在惭愧,令妹还未嫁与风王爷,就已经用尽手段进入王府,这点跟令妹比起,实在不足挂齿。”
一席话说得大快人心,莫说婉静,就连凌少也不由的脸色通红。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自己早已出手教训她了。即便他不打女人,但是胆敢侮辱他宝贝妹妹,谁都无法原谅。
“希望你的命比你的嘴巴要好一点。”凌少拂袖,鲜少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多谢凌少关心,不过我想现在你更该关心的是令妹的处境?”白静并不理会他的官腔,朗声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子犯法,与蔗民同罪,我想,凌少应当比我清楚。”
“舍妹犯什么罪了?有证据吗?”凌少剑眉一阳,嘴角逸出一丝讥讽。看着众人道:“就凭你们刚才演的那出戏,哼,人死了吗?证据在哪,我还要控告你们诬陷我妹妹,逼迫她屈打成招”!
众人一听,便知凌少已经决定利用自己的身份耍无赖,不过确实也只是空口无凭,见被自己说中了,凌少顿时嚣张起来,抬高下颌,冷冷的对李知县说:“李知县不是父母官么,现在我要控告白静,啊不,是胭脂姑娘,滥用私刑,恐吓我妹妹!李知县,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李知县呆愣着,一时不知如何处置目前的情况。看了一眼冷眼的白静,又看了一眼怒目相待的凌少,踌躇不已。偏偏白静对大宋的刑罚不太清楚,以为只要罪犯亲口承认就行了,还要人证、物证。
“物证么,这里就有一个”指了指明艳,“口供么,你妹妹刚才已经说了,想必知县大人是听到真切的。”白静朗声上前。
“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随便抓个人就当是人证,我这也有个人目睹你杀人放火,是不是你也该抓?”凌少摆明了一副奈我何的嘴脸,白静一恼,转身不理会,跟这样的无赖争吵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既然如此,李知县,你还愣着干嘛!”凌少鼻孔一抬,怀里的人也抬起了绯红的小脸,一脸怨恨的瞪着白静。
“这——!”李知县万万是不会上前去抓白静的,但是凌少自恃身份无理取闹,明明无理却硬是被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知本王可不可以作证!”门口外,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在白静眼前,满腔愤愤不平的心立即因为他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冷澈羽径直走到白静面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撇了一眼一旁的知县:“你堂堂一个父母官,还要听从一个商贩的命令,大宋的官员的骨气,都被你给丢尽了!”
李知县听此,急忙跪拜:“李侯拜见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哼!”冷澈羽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明艳,眼睥一暗,转身对上凌少的桀骜不驯的眼睥:“凌少要人证,我这里可多了!”说话间,三三两两的走上来一些人,见到王爷一一下跪。
“王爷,是凌家的婉静小姐吩咐我们跟着明艳小姐前去害白姑娘的!还吩咐我们,若是有个意外,大可把明艳和两个丫鬟给杀了。”地上的几个大汉纷纷点头。
冷澈羽浅笑:“凌少爷,可不要推说不认得跟随凌少三年的伙计。”
凌少握紧了手里的小手,脸色铁青,这帮忘恩负义的废物,真是白养了他们。
“堂姐,当初可是你要我下蛊给明艳姑娘,还叫我去汴梁抓白静回来给你出气,你可不要忘了!”上前一身黑衣服饰的正是苗家黑客花花!如今她已一扫之前的乖戾,模样清甜可爱。
“不、不我没有”婉静脸色苍白,躲进凌少的怀里大叫。
“你还嘱咐我有什么不顺手的大可杀了她!还说有什么事情包在你身上,你怎么忘啦?”一听堂姐反悔,花花一急,虽然被母亲调教了一番,仍是率直的个性。
“不、不,你们胡说,我没有,没有!”婉静吓得早已面无血色,晕倒在凌少的怀里。
“凌少爷,你满意了吧!”冷澈羽冷冷的看了一眼知县,李知县当即宣布抓人。凌少呆呆的看着怀里空空如也,心虽疼痛不舍,但精明如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闹事,否则事态严重。
“哦,对了,最近江南的凌家米铺好像出现毒死人的问题,凌少爷可能要忙一阵子!”冷澈羽用只有二人才听的清楚的声音对凌少悄声说道,回身揽着白静往外走去。
白静几乎是连拖带拉的被冷澈羽拽走,看着线条冷硬的侧脸,白静当即知道现在的他满腔怒火,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
还以为她会撒个娇,态度讨好什么的,明明看到他生气了也不懂的取悦他,这个女人是木头做的吗?冷澈羽额头起了几条黑线,见一旁的小人儿半天不语,终于忍无可忍,冷声道:“怎么,你没什么好说的吗?”
“啊——!”白静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半天才回过神,她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嘻嘻一笑:“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
“我不是说这个!”冷澈羽忍住头上传来的隐隐疼痛,怒道。
“那,那是那个!”眼看着冷澈羽越来越难看的脸,白静恍然大悟:“哦,你在气我不告而别!其实当时你身体不好,所以我——唔!”
实在受不了她的迟钝,冷澈羽直接把人往怀里一带,狠狠的堵上她诱人的红唇。忍住胯下传来的欲望,眼神微眯道:“下次你再私自跟别的男人见面,就不是这个后果了!”
见面?男人?白静半天才想到自己跟风熙辰见面的事实,失声笑了,原来他在吃醋,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尾随而来的吧!这个小气的男人,处处防别人给他戴绿帽。
“啊!干什么。”白静被吃痛的往床上一扔,看着冷澈羽邪笑的样子,已经知道一二。
“你,你还有伤在身!”白静还未说,就已被结实的身体给压了下来,才几日不见,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看来日后不能让她离他太远。
风熙辰的王府内,凌少一脸担忧的看着眉头紧皱的风熙辰,出了这样的事,他实在不愿风熙辰知晓,但是,除此之外他并无其他法子,因为正如冷澈羽所说的,江南的米铺子出了官司,他还得顾那边呢,眼下只有风熙辰能担当此事,况且他跟冷澈羽的关系似乎要好一些。想必事情应当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