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的日子里,陆炜的日子就是简单的多了,就是定期去领钱,之后在再准时去找徐琨他们分钱,就是这么简单,今天,天上的雨刚停,陆炜便是出门了,因为今天下午又是他和徐琨他们约定分钱的日子了,陆炜拿着油纸伞,走在那湿漉漉的石板街上,急急的向着他们老地方赶去。
陆炜一边走着,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捂着自己胸口,因为在那里珂儿是有着整整的五百两银票,由于陆炜的生意确实是越来越好了,所以每次的分成也是越来越多了,所以现在陆炜已经是选择开始用银票了,没办法,毕竟拿着那么多现银实在是太麻烦了,不过他倒是不怕被人打劫,主要是实在是那些玩意太重了。
“放开我,放开我!“就在陆炜即将到达他们的老地方不远的地方,陆炜忽然听见一阵阵呼救声,说实话,陆炜真不是那种喜欢见义勇为的人,所以他原本是不会去理会这呼救声,但是他却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陆炜,猛然间感到这声音是那么耳熟。
于是在本着真相只有一个原则,加上好奇心的驱使,陆炜便是缓缓的向着那呼救的源头走去,那声音显然是从一条小巷子出来的,陆炜好奇的走了进去,猛然间发现一个,不对,是好几个很是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是女的。
“咦,是她?”陆炜看着那已经是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脑子里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挨得那顿打,眼前这个女子不就是那个姑娘,陆炜此时恍然大悟,接着他又是很是惊奇的发现,另外几个人也是眼熟,正是那个严家的人,尤其是那尖下巴,豌豆眼,还是真是令人难以忘记。
只是这位仁兄此时看着似乎一条腿有些不灵活,像是已经是瘸了。
“哼哼,小贱人,我们真是有缘啊,上次算你命好,被那些少爷公子救了,这回看你往哪跑!”那尖下巴一脸狞笑道,说着随手变啊是指向自己那已经是瘸了的右腿,“看见没有,这就是拜你所赐,你可是知道那镇抚司的牢房是多么恐怖的地方,我受了多少罪,现在就要轮到你好好补偿我!”
那尖下巴一挥手,身边两个手下便是立即上前将那姑娘编一个死死抓住,接着他自己一双那肮脏的大手便是缓缓的伸向那女子最为宝贵的部位,女子此时挣脱不得,但是眼中却是惊怒交加,一双已经是通红的眼中,既有泪水,也有恐惧,但是明显恐惧更多一些,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面对着三个这样如狼似虎的男人,她确实是无能为力。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选择闭上眼睛,但是却是可以看见她嘴唇绷得紧紧的,她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只要自己被侮辱,她就咬舌自尽。
不过那尖下巴却是误以为是对方已经是认命了,不由得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道:“这就对了嘛,跟着我就是跟了严家,自然是不会让你受苦的!”
“哟,严家现在要一个瘸子做代表了吗?”就在那尖下巴要得手,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个显得有些痞子气息的声音,当下,脸上的表情便是显得极为难看了,自己好事又被打扰了,他真很是生气,“那个混蛋敢······”他随即便是张口开骂,但是当他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时,那后面的话当即便是被自己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为他看见了一张令他极为恐惧的脸,看到这张脸,他原本已经是痊愈的右腿此时似乎又是再次传来当初那钻心的疼痛,“严绪是吧,没想到你竟然是还可以完整的从镇抚司出来,好像以前进去的都是不在里面留点什么纪念品是出不来的,你真是好本事啊!”陆炜此时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走上前来。
他脸上确实是那轻蔑的笑意,因为他是真的对于严绪刚才的行很是鄙夷,但是他此刻似乎忘记了,他的梦想其实就是这样。
而此时那个女子也会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那满脸恐惧的严绪,而之后她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只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二公子,您怎么来了,刚才······刚才我是昏了头了,满嘴喷粪!”说着严绪便是甩开自己的两只手就是往自己脸上招呼,那大嘴巴啪啪的简直跟不要钱的似,每一下都是保质保量,不带任何水分,足以让那些奸商汗颜了。
“你这是要干嘛啊?”陆炜此时也是不理会那严绪抽自己问道。
“我······这是······这个······”那严绪此时看看陆炜又是看看那女子,却是嘴里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半天就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咦,是你?”陆炜此时看了一眼那被抓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惊疑之声。
“又是你,那次之后我才想起来,你老子欠我们家三十两银子,没钱还债,便是让你抵债,你竟然是敢跑,那天我我还没有认出你来,让你跑了,今天终于被我看见了,走,跟我回去!”突然陆炜厉声喝道。
面对这陆炜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所有人都一时间愣住了,不过那严绪却是最先反应过来,“原来这小贱人是欠了陆公子的钱啊,要不这钱,我先还给陆公子,这个小贱人就让我带回去,替陆公子好好教训!”严绪一脸讨好道,也是难着这小子这个时候了还是会想着自己如何占有这个美色,倒是那个女子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陆炜。
“你给钱,你什么意思,这是钱的事吗,这是我陆家的脸面,谁不知道我我爹和皇上是怎样的关系,你当我陆家的脸就只值三十两,滚,再乱说,我再送你去镇抚司,你信不信?”陆炜冷着一张脸,那脸搜集都是瞬间可以结出冰来。
“是是是,我滚,马上滚!”严绪此时吓得,当即便是一瘸一拐的,带着自己那两个手下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看着严绪他们的狼狈样子,也是不再理会了,“你没事吧?”陆炜此时轻声向着那个女子问道。
“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那女子说着便是就要向陆炜磕头,陆炜立即拦住道:“别别别,地上脏,这个就不要了!”陆炜看着那湿漉漉的地面,真的不愿意看着她磕头,尽管此时那那女子身上已经是很在之前的挣扎之中,沾染不少泥水。
“你叫什么名字?”陆炜问道。
“我姓韩,叫韩月娘!”女子如实回答道,两次自己都是被眼前这个人所救,对于他,她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哦,对了,上次你像是穿了一身孝,那是?”陆炜继续问道。
“上次那是我母亲病逝了,所以······”再提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韩月娘的声音顿时又是有些哽咽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陆炜一听对方那声音不对,便是立即问道,说实话,真要是吧人家弄哭了,这孤男寡女的,他还真的有些心虚。
“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也是卧病在床,这次月娘就是出来买药,那知道便是遇上那些混蛋,幸亏公子即使出现,月娘真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说着,她看着又是要磕头了,陆炜见状不妙当即拦住。
“行了,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你爹病着,你们是怎么过日子?”陆炜看着眼前的韩月娘,脸上的泪痕未干,因为之前挣扎而散乱的发丝,陆炜不禁感到一阵心软,心想自己两次救了她,或许就是一种缘分,莫名就是有着一种好人做到底的想法,想在帮帮她。
“现在月娘只是帮着人家做做针线活,换点银钱勉强度日!”韩月娘如实回答道。
“哦,这样,那你愿不愿意去我家,当个丫鬟的什么的,不过我事先要告诉你,我家算不上什么好人家,难免不会挨人骂!”陆炜在最后还特意强调道。
“只要公子不嫌弃,月娘一定是为公子当牛做马!”韩月娘当时激动的,就是有想要磕头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陆炜的反应快,被及时制止了。
于是,陆炜便是带着韩月娘离开,他先是去老地方找徐琨他们,可是一到那酒楼,店小二便是告知他,那几位因为下雨,就今天不来了三天后再说,于是陆炜很是不爽的被人集体放了鸽子,“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送钱都不着急了!”陆炜骂了一句便是很是扫兴的带着韩月娘往自己家走,结果刚刚走过一条街,陆炜便是被一个人撞了。
陆炜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那个小太监显然是认出了陆炜,“哎呀,是陆公子,奴婢知错了,请饶了奴婢吧!”那个小太监当即便是求饶道。
在明朝,太监一般都是称自己为奴婢,证明其地位极低,而奴才则是清朝的称呼,但是在清朝,奴才却并不是贬义词,因为在清朝,能够称自己是奴才,那就是证明自己和主人就是一家人,是自己人呢,所以呢,在清朝往往旗人在皇帝面前一般是称奴才,而汉族官员则是称臣,这便是体现内外有别,而太监都是称自己奴才,则是说他们和皇帝就是一家人,但是在明朝,就是只能称为奴婢,证明其卑贱的身份。
此时陆炜也是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太监,发现这个太监似乎便是皇宫里的,陆炜立即意识到这太监是来自哪里的,在大明,宦官不单单是皇宫里有,在王府也是存在的,而在此时的北京,除去皇宫,还能有太监的地方那么就是只有一个地方,裕王府,其实这个裕王府,说是王府,但是全天下都是知道,那裕王府就是太子府,那裕王府的主人裕王其实就是太子,大明朝未来的皇帝,因为嘉靖皇帝只有裕王这一个儿子。
那么这就是奇怪了,按照古代习惯,既然是皇帝只有这一个嫡子,那么就毫无疑问裕王就是应该封为太子,但是偏偏是个王,其实这还是要拜在这位嘉靖皇帝所赐,嘉靖皇帝在历史最为出名的估计只有两件事,一是他连续二十余年不上朝,第二件就是痴迷修道,而这太子之事就是呢和他修道有关。
曾有道人对于嘉靖说,他不宜双龙相会,否则难成仙道,那么何为双龙,皇帝是真龙天子,自然是龙,那么太子是未来的真龙天子,也是龙,所以双龙不得相见,于是嘉靖为了自己仙道,便是想到一个主意,不封太子,这样就没有双龙了,还有他还做了一件事,为了自己的仙道不受影响,他几乎就是不与自己儿子见面,虽是亲父子,其实也是将形同陌路一般。
“你是裕王府的人?”陆炜问道。
“是的,奴婢正是裕王府的!”那个小太监恭敬的回答道。
“你这慌慌张张是要干嘛去啊?”陆炜好奇的问道,看着那小太监脸上的焦急,谁都知道一准出事了。
“哎呀,陆公子,你救救奴婢,救救王爷吧!”说着那小太监差点没有哭出来。
“什么,救救王爷,裕王怎么还会要我救?”陆炜一听那话当即差点没把下巴吓掉了。
“哎呀,咱们王府这是真的要没米下锅了!”那小太监此时哀叹一声道。
“啊,王府会没钱,这怎么可能,那你找户部、找宫里找司礼监啊?在这干嘛?”陆炜当即急道。
“奴婢早就是去可是他们说顾不上了!”那个小太监这下显得更加急了。
“什么,顾不上?”陆炜先是一惊,但是很快便是平静了下来了,对于这里面的原因他还是真的知道,同时心中也会不禁哀叹他们这位少主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