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是晴朗,就像是刚刚被清水洗过一般,连一片云彩也看不到,在明媚的阳光下,神机营的将士们此时正在一座山间行军,这是他们在进行定期的火器训练,而这训练地便是在这深山之中,在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么终于到了自己在这山间的一座老营,这组老营是坐落在一片极为开阔的谷地,故而在这里甚至都是可以进行小规模的骑兵训练。
到了老营,士兵都是很是迅速的战好队伍,期待着训练的开始,因为这里训练同样是可以获得晋升职务或者饷银,对了,关于陆炜这些用来赏赐的银钱,其实都是国家应当拨付的饷银,但是由于之前那些人层层盘剥,使得真的到了士兵手中的却是不多了,所以士兵们其实都是不能足额的拿到自己的那份钱,而这这份饷银在除了支付士兵的工资之外,便是你和还有大笔的训练费用,所以其实神机营的军费是极为充足的。
而由于这回是陆炜在执掌神机营,所以之前的那些家伙谁也不敢在这里耍花样,因为比玩人,谁也不敢和陆炜的老子陆炳玩,别哪天一不小心,为了这点钱,就被陆炳扣上一个什么罪名,家的都给你抄了,自己辛苦半辈子,估计都是最后便宜了人家。
所以陆炜的得到军饷一直都是最足的,而陆炜搞出来的大演武之后,便是故意将一些作训减少,这样便是将这些钱用来赏赐,但是有了大演武回报的刺激,那些士兵却是没有一个敢因为作训减少,而偷懒,所以倒是使得效果更好了。
“真是热死了,这鬼天气,真是受不了!”此时陆炜很是手里拿着折扇正在使劲的为自己扇着风,看那架势,只要在多用点力气,那折扇便是就快要粉身碎骨一般,更加关键的是他竟然连舌头也是伸出来了。
而此时一干士兵看着陆炜那连连喊热的滑稽样子,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笑了,但是这不是嘲笑,是一种朋友之间嬉笑,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位参将大人,虽然是出身大户,但是却是并不是什么娇身冠养的人,虽然是平时不爱穿盔甲,显得很是懒散,但是却是从来是没有迟到一次训练,每次训练,他都是会到场,即使是天气在恶劣。
而且他对人却是极其和善,并且似乎不喜欢人伺候他,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天,陆炜巡视兵营,有些家伙想着可以讨好陆炜便是想着帮陆炜扇扇子,但是却是当即被陆炜瞪了一眼,“你们有这功夫,好号训练才是真的,拍马屁可是升不了官的!”接着脸上又是忽然露出坏笑:“要人伺候,我干嘛不找几哥漂亮的小丫头,要你们,看着不吓死我?”接着便是引来一阵阵的哄笑。
这就是他的这位少年统帅,虽然是年纪比他们都是要小不少,但是他们却是都是很是服气。
“东西拿上来吧!”陆炜当即吩咐道。
接着便是一队士兵便是将便是将几辆大车推了上来,之前的几辆众人倒是不见什么奇怪的样子,因为那里面装的都是火器,也就是他们这次额训练要用的东西,但是后面几辆则是装的却是弓箭,不过那些弓箭都是去掉了箭头的。
这下众人便是有些奇怪了,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毕竟他们是神机营,用的是火器,这弓箭似乎和他们似乎有些不相称啊。
“王鏊,你和他们解释一下,我实在是太热了!”陆炜此时对着王鏊吩咐道。
“是,大人!”陆炜便是应声道,接着便是对众士兵大声道:“今日训练,抵御鞑靼!”
“抵御鞑靼?”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更加不明所以了。
接着王鏊便是开始解释,其实这是陆炜从当初京城保卫战当中得到的一个想法,说道京城保卫战,就是不得不提及之前土木堡之变,当时明英宗朱祁镇贸然北伐,致使自己被俘,同时所带去的京城三大营精锐损失殆尽,以至于京城几乎没有防御,而当时的瓦剌当时企图想以朱祁镇为筹码敲诈大明,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明朝倒是光棍,直接拥立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为新皇帝,于是这就是使得瓦剌手中的朱祁镇失去了价值,也就是使得瓦剌的敲诈计划失败。
这下瓦剌不干了,他们之后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他们竟然是要帮助朱祁镇重登皇位,就这样瓦剌大军便是直接一路攻打至北京城,当时是名臣于谦总揽京城防御,命兵部紧急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马上开赴京师。就这样也才凑了20万人,且大多没有多少战斗力。
面对强敌,于谦断然下令:将领不顾军士自己先后退的,斩将领;军士不顾将领先后退的,斩军士;部队集体逃跑的,后队斩前队。在这样严厉的军令面前,将士们都抱着拼死抵抗的决心。于谦命令大将石亨在德胜门找了一排空屋子,秘密安排神机营队员带着火器埋伏在屋子里。
之后安排一些骑兵故作悠闲散漫,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地东游西逛。也先看到这个情况后,急忙派遣一万骑兵,迅速攻向德胜门。当瓦剌骑兵逼近德胜门时,只听枪炮齐鸣,硝烟四起,密集的枪弹和炮弹从空屋子中喷射而出,打败瓦剌。
而这一战之中神机营用了一种三段式的射击方法,即:把士兵分为3排,首先射击的是第一排处于队列1、3、5、7、9、11等位置的士兵;紧接着是处于队列2、4、6、8、10、12等位置的士兵射击。第一排的士兵在每一次射击之后,马上把空枪递给中间一排的士兵,并从中间一排的士兵手中接过装好弹药的神机铳。中间一排的士兵从第三排士兵手中接过已经装好弹药的神机铳,快速递给第一排士兵,同时,将从前排士兵的手中接过的空枪递给第三排士兵。第三排士兵主要任务是装弹药。这样一来,就保证了可以对敌人连续不断地射击,使敌人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但是陆炜在看着这段的时候,便是想到一个问题,这次保卫战之中,虽然神机营取得奇效,但是确实是建立在偷袭的基础上,倘若是在正面,即使是有着三段射击之法,但是面对高速冲击的骑兵,火枪真的还能又这样的威力吗,因为现在的神机营用的火枪还是火绳枪,需要点火发射,而且射程短大约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射速慢,准确性也差,这对于在高速运动的骑兵,究竟是能有多少威力,就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陆炜此时就是有了一个想法,便是想试试,若是神机营在那空旷的地面上,面对鞑靼的骑兵,究竟是可以做做到哪一步。
很快训练便是开始了,在抗开始的第一轮次射击,因为是三排士兵都是已经是填满弹药,所以火力强大,对于骑兵造成不小的伤害,但是这一轮一过,便是要面对装填弹药的问题,尽管是那些士兵都是很是迅速的完成,但是仅仅是不到两轮,对方骑兵便是已经是冲到了近前,三百米对于骑兵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而在靠近之后,而此时弓箭便是发挥威力了,火枪阵营瞬间崩溃。
这个结果却是大大出乎陆炜意料,因为他所设想的是即使是现在的神机营武器不能和之后的英法联军相比,但是同样是用三段式射击,那英法联可是成功的阻击了当初的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而即使是现在的神机营做不到那样,至少是多坚持一下一下也是行的。
面对着这样的结果,王鏊和柳行脸色都是显得极为阴沉,他们都是为将带兵的,这个结果他们自然是明白意味着什么,他们的目光此时紧张的望着陆炜,一句话也是不敢说,整个场地都是一片死寂。
“看来,要对付鞑靼,我们还是有些差距!”陆炜的声音此时显得也是有些低沉,他虽然并不想成为一个名将,但是他现在毕竟是大明的子明,鞑靼是劫掠大明百姓的敌人,当初鞑靼退去之后,陆炜曾经再次回到自己家的的庄园去,结果,那原本还有着几十户的人家的庄子,几乎都是化为焦土,整个庄子都是没有几个活人了,那一刻,他真的愤怒了,而此时他有了这样的能力,便是希望自己可以为这大明,为华夏做一点什么,因为不管是在未来还是现在,他终究都是属于华夏。
之后陆炜并没有安排其他训练,而是要求所有人都去想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之后从武器,战法,军阵等等各方面打都是可以的,当然,一旦证明办法有效,自然是有所赏赐,于是乎,这帮原本只是知道玩火枪,用拳头的解决问题的家伙们,破天荒的开始用自己脑子解决问题。
集体的智慧确实是强大的,很快陆炜便是得到许多了回馈,经过陆炜那的总结,主要是两点,第一是要改良武器,第二是面对野战之时,必须需要修筑征地,占据有利地形,尽量延缓骑兵进攻速度,对此陆炜还是认可的,不过陆炜认为其中改良武器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明军所用的火绳枪,需要点火发射,而且火绳很是容易受到天气影响,直接影响发射速度效果,所以这发射机制便是要改善,而此时陆炜却是想到了平时他们家中用的火石打火,认为这会一个很好的方法,而陆炜却是没有想到他这一想法却是直接将明朝的火器发展史,拉到了和世界同一水平。
燧发枪,由出生在枪炮工匠、锁匠和钟表匠家庭的法国人马汉,于1547年(16世纪中叶)发明。燧发枪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取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
而且直到此时陆炜才是第一次发现,这火绳枪却是没有准星,那么这就是使得火绳枪的准确性比之弓箭要查差的太多了,所谓射人先射马,但是这准头都是不能保证,那还射个屁啊,而后世的英法联军之所以可以用着两千人,便是击溃大清的两万蒙古骑兵,这准星绝对是功不可没。
而在之后的日子里,陆炜在神机营只是专心做两件事,第一件便是监督火枪的改良,第二件便是研习改良各种针对鞑靼骑兵的战术。而令陆炜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些东西在不久之后竟然是很快便是真的有了用武之地,而他的在这大明波澜壮阔的一生也将是因此揭开帷幕·······
嘉靖三十一年,边关再次告急,鞑靼指出现在的马市根本不足以满足其需求,再度要求纳贡,而明朝再次拒绝,于是鞑靼骑兵便是再度犯边,嘉靖皇帝震怒,要求予以重击,一雪前耻,而此时大将军仇鸾竟然是举荐神威伯陆炜前往迎战,结果获得嘉靖帝准许。
当仇鸾离开紫禁城的时候,他看着远处陆炳那铁青的脸色,眼中却是流露出一种不屑和轻蔑,因为之前他曾书信于陆炳,希望他将自己的大舅子放出来,而他的大舅子名为张彪。看着仇鸾远去的背影,陆炳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仇鸾,你敢对我儿子下手,我会让你身不如死的!”陆炳的紧握的拳头上,一条条暴起的青筋,就是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一般,显得狰狞恐怖。
而此时在另一边,一只同样阴鸷的眼睛,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阴冷的笑容,此人正是严世蕃,“爹,看来我们的机会来了,仇鸾必死无疑了!”严世蕃此时恭敬的在在自己身旁的老父耳边耳语道,而严嵩趋势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走进自己轿子了,随后便是慢慢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