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炜的财路被自己那位正派无比的老师断了之后,他便是几乎告别了自由自在生活,沈炼对于他进行比之之前更加严格教育,完全是按照最标准的儒家经典教育,对于儒家,其实很多人都是有误解,尤其是大量的那种华而不实的腐儒的产生,更是使得很多人将儒家看作坑害了中国千年的祸根,其实根本不然。
儒家的教育理念其实根本不是所谓的单单的只是看书,从孔子当初周游列国的时候,儒家便是已经是很明确提出经世致用的观点,即所学的东西一定是要和实际相结合,可以对于社会有所作用,而儒家虽然是有着诸多经典,但是儒家却是从来没有说,只是让自己的弟子真的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儒家有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礼者,不学“礼”无以立,《管子.牧民》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民间婚嫁、丧娶、入学、拜师、祭祀自古都有礼乐之官(司礼),孔子上代屡为司礼之官,孔子少即习礼,“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在国家宗庙祭祀方面,古代官方常设太常寺、祠祭署等礼仪衙曹,设立读祝官、赞礼郎、祀丞等礼仪官;有“礼”则必有庆贺燕飨之“乐”,有庆贺燕飨之乐则必有五音宫商角徵羽伴奏,古代政府设立掌管音乐的官吏,并负责负责宫中庆贺燕飨之乐。历史记载孔子主要有三位老师,相传曾“问礼于老聃,学乐于苌弘,学琴于师襄”。师襄,春秋时期鲁国著名乐官,孔子的老师之一,孔子曾向他学习弹琴。
射,孔夫子在《论语》中说过,「:“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因此,“射”不但是一种体育活动,更是一种修身养性培养君子风度的方法。
御,但是无论在现代和古代,都包含交通工具的“驾驶学”和政治、领导、和管理学领域的“驾驭学”。
“书”顾名思义,书画艺术,把书画算作一种技艺就错了,中国的书画不仅是一种高雅技艺,更是一种修心养性的工具和法宝。
数,即数学之数,现代已经延伸为“数理化”之数。中国古代数学很早就已经很发达,中国古代数学体系的形成以汉代《九章算术》的出现为重要标志。古代数学家把数学的起源归于《周易》以及“河图洛书”。
所以真正的儒家也是讲究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但是就是到了后面被后世越弄越歪了,所以才是渐渐的被人视为一种毒瘤一般,不过有一点要说明,要能真正的按着这六艺来学习,或许除了官宦世家,豪门贵族或许一般人真的做不到,因为其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多是寒门学子,能读书便是已经是不易了,那御、射这都是要花费大量金钱的,他们着实是做不到。
而此时陆炜便是在严格遵守着这样一套标准的儒家学习体系,以至于,他在之后的几个月之中都是几乎再也没有和自己的那帮子狐朋狗友见面,最后竟然是使得徐琨他们都差人来大厅陆炜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自杀了。
只见过得飞快,转眼便是到了嘉庆二十九年了,此时的陆炜已经是十七岁了,已经是越来越成熟,由于严格尊守着自己老师的那一套学习方法,使得当陆炜站在那里时,身上渐渐有着一种英气,但是只要一动,便是又是立即变回那原来那纨绔子弟的样子。
对此,尽管沈炼是相近办法,但是却是实在是成效不佳,最后只能是认命哀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今日,沈炼告诉陆炜,给他放三天假,当陆炜刚刚提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中一时间在努力估算着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结果算了一圈,发现不是既不是过年,也不是哪个生日,最后他莫名的问了自己老师一句,“老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就给我放假?”
沈炼一听自己陆炜这么问他,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给他放个假,他竟然是能想这么多,但是一想到这段时间,陆炜的学习态度,他却是又是不禁感到一丝歉意,他其实很是清楚,陆炜其实并不是很是喜欢儒学,但是,从他在学习过程之中的那种表现,他可以明确的确定这一点,但是陆炜却是一直在坚持,没有对自己这个老师表现出一点不满,这一点他却是很是欣慰,但是现在看着陆炜这个样子,他忽然感觉,自己对于这个学生是不是要求过于严格,有些急躁了。
“好了,其实是朝廷出了大事,现在整个政府司都很忙,我也是不能在闲着了!”沈炼道。
“出什么事情了?”陆炜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使得自己的老师都是不得不为他放假了。
“鞑靼的俺答汗率军进攻大同,据说大同估计是坚守,之前严嵩推荐仇鸾为帅驰援大同,不过似乎有情形并不是乐观,镇抚司虽然是负责监察百官,但是也是肩负刺探情报之事,所以这段是镇抚司的人将是极为忙碌!”沈炼解释道。
“什么,俺答汗?”陆炜一惊,隐隐的感到一种危机莫名袭来,俺答汗,对于这个名字她还是有些印象的,知道这个人很是厉害,对于大明的威胁很大,但是再具体的却是不清楚了。
对于大明朝的边患,首当其冲的便是北边的蒙古族了,自从朱元璋推翻元朝,将蒙古人赶回大漠,加上之后的明成祖朱棣接连北伐,一度打的对方抬不起头来,而此时的蒙古趋势分为两大部分,即瓦剌和鞑靼,其中在前期主要是瓦剌威胁大明,其中震惊天下的土木堡事变,明英宗被俘,便是出自瓦剌之手。
而掉了嘉靖,时期,则是变为鞑靼,而此时明朝边患的最大问题不是在于双方有着多大仇,而是明朝不让蒙古进贡,而蒙古则是多次要求,结果双方就此闹出矛盾,这里或许有人会奇怪了,人家愿意进贡,明朝怎么还会拒绝,这就是好比人家哭着要来孝敬你,你还不愿意了,结果双方为此大打出手,似乎很是滑稽。
但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不管是鞑靼还是瓦剌,他们不管是有多强大,他们身居大漠便是注定有他们的生产力的薄弱,如丝绸,茶叶等等生活必需品,他还是要依靠中原,而明朝的朝贡其实是准确的叫做朝贡贸易,即,薄来厚往,也就是说,进贡的一方只要付出一点,就可以得到数倍的回报,这就是只赚不赔的的买卖,所以他们自然是愿意,而在此之前,这种关系其实都是维持的很好。
而在嘉靖时期,处于对于蒙古的怀疑和敌意,以及明朝自身的原因,使得这种朝贡竟然是断绝了,这就是使得蒙古各部很难通过正常途径获得他们所要的那些东西,而这位俺答汗也是曾经多次要求进贡,结果都是被拒,最后就是只能抢了,而在抢的时候,还在不断要求进贡。
这就像是一个人不停的打着另一个人呢,结果嘴里却是在说,让不让我进贡,让不让我进贡,对于这段明朝边患历史,陆炜此时有着这样的一位老师了自然是清楚的很,但是他却是只是觉得好笑。
就这样,伴随着边关战事的进展,沈炼便是不再来陆府了,而陆炜便是也是真正的开始了自己的假期,今天陆炜带着自己的那张金线弓一大早便是出门了,他已经是约好了徐琨他们准备去狩猎,在这儒家六艺之中,陆炜最感兴趣的便是只有这射了。
不过他可是不是把这个当做什么陶冶情操的东西,而是当做玩意自己家里完蛋了,自己好歹还是有门手艺过日子,所以就这他是最为上心,而苦练,自然是有回报的,就现在陆炜,这百步穿杨不敢说,但是箭无虚发,倒是算是合格了。
陆炜背着自己的弓箭,身上穿着一身轻便的镶金属的皮甲。显得雄姿英发,便是出门去了,“少爷,少爷,等等我!”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陆炜身后响起,陆炜回头一看,却是韩月娘,此时的韩月娘较之当初也是更加的成熟,身上无时不刻不散发出艳丽的光芒,据说就他家里的门槛都是快被保媒的人踩塌了,而他老父亲则是将这件事全部仍凭自己女儿做主,毕竟他家的今天全是靠着自己的女儿,所以他也不想多干涉女儿的终生大事。
“月娘,你回吧,我这是去打猎,我和杨俊民他们约好了的,先去他家集合,其他家的马出去,你又不会骑马,去了反而更加不方便!”陆炜笑道。
“哦······”韩月娘目光中明显的闪过一道失望的光芒,她很想跟着去,的阿是陆炜说的确实是实话,她不会骑马,去了只会添麻烦,她虽然是陆炜的丫鬟,陆炜对她也是很好,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她就是可以学骑马,陆家毕竟是有着陆家的规矩,最后,韩月娘只能是看着陆炜远去的背影,自己无奈的回转回去。
真格乳陆炜所言,他这是要先去杨俊民家,虽然是他们都是住在城北,但是,陆炜家和杨府隔得还是比较远的的,杨家的位置更加相对靠近城门,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陆炜这才是到了杨家,结果得到了回复是,杨俊民被她大姐抓着在家温书,陆炜一听这话,便是立即明白,今天便是去不成了,就冲着那位杨大姐,徐琨他们肯定是也是不敢来了。
陆炜不禁很是扫兴,目光不由得望见那远处的城门,心想着这样回去也不是个事情,不如干脆就自己就在这里逛一圈,也算是没白出来一趟,想到此处,陆炜便是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就在陆炜走到离城门不是很远的地方,他便是立即听到城墙上一阵骚乱,原本大开的城门迅速的被关闭,紧接着便是听到隆隆的战鼓之声响彻云霄,顿时,原本大街上还是很悠闲的人们,便是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四处乱跑,陆炜看着一幕幕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陆炜还在疑惑的时候,陆炜便是看见一队队的身穿铠甲的军人此时正急匆匆向着那城门方向赶来,此时一个像是军官模样的人看见了陆炜,打量了一下陆炜身上的衣着以及背后的那张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面紧急军令,现在所有大营军士全部取消休整,还不归队!”说着便是指了指自己身后队伍。
“是!”陆炜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答应了,于是就走进了那队伍,陆炜发现这队伍里的军士,似乎都是很是匆忙赶来的,他们有些人身上的盔甲一眼便是看出是匆忙穿上的,显得有些歪斜,有的甚至就像是他一样,竟然还是就是随便拿个家伙就来了。
陆炜跟着那队伍便是急急的向城墙进发,而此时,陆炜便是看见随即有一队士兵用车将一些盔甲兵器运来,于是陆炜的队伍随即便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先是赶紧上城,而剩下的则是赶紧穿戴盔甲,拿好武器,之后也是赶紧登城。
当陆炜随着队伍登上城墙,当他看见那一墙之外的景象时,他完全惊呆了,城外此时就是一片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战马的嘶鸣声不断,一个个身披厚重铠甲的汉子,手持长弓弯刀正狠狠的看着这城墙上的他们,陆炜顿时只感觉自己自己身子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他不能动了,很快他便是明白那将他定住的力量叫做杀气,而他同时还弄清楚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北京城,帝国的都城被攻击了。
嘉靖二十九年,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汗因“贡市”不遂而发动的战争。该年为庚戌年,故名庚戌事变。俺答汗为对付瓦剌,更好地统率各部,迫切要求与明贸易。他向明称臣纳贡,希望扩大和增加交易。但明廷害怕土木之变重演,加以拒绝,并杀来使。六月,俺答率军犯大同、宣府,大同总兵仇鸾惶惧无策,以重金贿赂俺答,使移寇他塞。八月,俺答移兵东去,入古北口,杀掠吏民无数,明军一触即溃,俺答长驱入内地,直逼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