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浩早上出门的时候,正好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有些紧急的事跟他商量。他直接先去了公司,处理完事情,才想起还要去给罗苏拿衣服。他有些不放心她自己在家,于是打电话告知徐戍同,他要去取罗苏的东西。徐戍同说东西保姆都收拾好了,他过来就可以拿便挂了电话。
上了楼,赵程浩敲了两下门。徐戍同阴沉着脸给他开了门,罗苏的衣服跟电话都打包好了,放在入户花园那。赵程浩有些内疚,他朝徐戍同点了下头,搬起罗苏的行李箱下楼。
一言不发的徐戍同,主动帮着他搬电脑,只花了两趟功夫,罗苏所有的东西都装上了车。
站在车边,赵程浩想了想开口说道:“书童,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徐戍同没做声,他欺身上前,又狠又快的拳头挥到他脸上。“我把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你,你如果再负她,我拿你赵家的产业做陪葬!”
赵程浩没有还手,他抹去嘴角的血丝,冷静的看着他,“书童,你不会有机会等到那一天。我很介意我的妻子,再和你称兄道弟,所以,请你以后不要频繁的去见她。”说完他转身上了车,一刻不留的离开小区。
妻子?!胖子恭喜你,终于等到他的承诺。徐戍同如遭棒击,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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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师走后,周家远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随意的和罗苏聊了起来。问她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家里的地收成怎么样,又问山里现在兔子还多不多
罗苏起先还有些抵触,聊着聊着竟没了拘束。一说到家乡,罗苏的脸顿时生动起来,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家乡的景色;家乡的风土人情,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节气。
周家远双手拿着手机,靠在椅背上听得入神,眼神里渐渐浮起赞许。她不以家乡的贫困为耻,不回避自己的出身,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难怪小同会着迷。只是有些事往往不由他们自己做主,要不是自家的孩子是个闺女,他还真想要个像罗苏这般的儿媳妇。
讲得手舞足蹈的罗苏,忽然瞥见回廊里的郑总,她尴尬的收了声,有些尴尬的地下头。
周家远也看见了回廊里的人,见罗苏突然停下来,他纳闷的多看了两眼,随手摁下手机的拨出键,开口问道:“小罗,你认识刚才那个走进厢房的人?”
“以前公司的一个客户,只见过一次不太熟。对了周秘书,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听我讲故事的吧。”罗苏抬起头,讪讪的笑了一下。
脸色微变的周家远,没有犹豫的把已经接通通话的手机,不着痕迹的放到茶台上,“是这样的,你弟弟的工作我们已经在着手安排,他要的房子最迟下个周末办妥手续。书记还说,让我尽量满足你的所有要求,也谢谢你陪了小同这么长的时间。”话说完,他快速的摁下按键,不让电话那头的徐戍同,听到后面的谈话。
“周秘书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罗苏生气的打断他,“我没提过任何要求,还有我弟弟是怎么回事?”
“你弟弟找过书记,希望我们为他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还有一套房子。对了他还拿了一笔现金,我想这些够让你离开小同的了。”周家远的神色黯淡下去,两个都是他喜欢的孩子,他却充当了最不光彩的角色,让两人彻底决裂。
“周书记,麻烦把你们的施舍都收回去,我福薄命贱受不起此等恩泽。”罗苏脸色煞白的扶着茶台站起来,轻蔑的看着周家远继续说:“其实你们不用大费周章,我已经结婚了,很抱歉新郎不是书童。”
忍着眼泪,罗苏昂起头,一撅一拐的走出茶亭。
身后的周家远看着罗苏倔强的背影,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罗苏拖着未愈的残腿,加速往茶园的入口走去。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徐戍同的电话正好打过来,催命一般,她没敢接也没脸接。
直到上了出租,她才给徐戍同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在出租上,正在回家的路上。发送完毕她随即关机,无力的弯下腰,双手抱住头无声的痛哭起来。
开车的师傅也不知她怎么了,只能无语的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
回到家,赵程浩的车子正好也刚进小区。罗苏擦干眼泪付了车钱,失魂落魄的从车里出来,理也不理赵程浩径自上了楼。
赵程浩搬下两个行李箱,眼看着罗苏不理会自己,独自上楼。他心头火起,又把行李扔回后备箱,蹭蹭蹭的跟在她后面跑上楼。到了三楼的楼梯间,他追上罗苏才发现她哭过。才窜起的火气瞬间熄灭,他抱起她轻声问道:“八戒,谁那么大胆子把你惹哭了?”
罗苏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呜呜呜的放声大哭。
心疼至极的赵程浩,抱紧她飞快的回到四楼的家。“丢不丢人啊,哭得跟杀猪似的。”把她抱回卧室,他怜惜的帮她擦去眼泪。
“哪有那么难听!”罗苏别过脸不看他,“小桀找周书记要工作要房子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已经离开公司了?你还隐瞒了我多少事?”
“好姑娘,我这不是没机会说吗?他找都找了,你能咬他去?你怎么会有个如此势利的弟弟!”赵程浩暗暗叫苦,难怪她回来脸色就不对,肯定是听了那书记的话,脑子往多里想了。
“嫌弃啊?现在说还来得及!”罗苏的情绪渐渐平静,开始和他针锋相对起来。
“无理取闹!我去楼下把你的东西搬上来,你自己在这反省一下。”赵程浩也来了气,内心里有些郁卒,罗苏怎么突然间变得陌生了。
他关上房门,独自下楼搬东西。脑子里想着罗苏刚才的样子,愈发的来气。她只顾自己伤心失意,连他脸上那么明显的伤都看不见。到了楼下,他气得坐在车里连抽了两支烟,才动手搬东西上楼。
罗苏气了一会,很快就好了。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明明没有什么值得哭的,可她就是忍不住难过。被人看轻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以致她忘了问赵程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等了很久,没见赵程浩进房。罗苏拉开房门,赵程浩闷闷的躺在沙发上抽烟。她走过去蹲到他身边,伸手抚摸他脸上受伤的地方,“猴子,很疼吗?”
赵程浩翻过身,面向沙发背,没有吱声。
“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罗苏扳过他的身子趴上去,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
“八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罗苏的大腿刚好放在他两腿之间,每动一下他就要抓狂。
罗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点艰难的再次开口:“我刚才的话说重了,你别生气。”
“是很生气!”赵程浩突然撑在沙发坐起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晚上回去跟我父母吃个饭,明天一早去登记。”
“真的要去登记吗?”罗苏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太快了点好像!”
“每次必超过半个小时,这还叫快?”赵程浩崩了下她的脑门,手伸进她的衣服。
“赵程浩!你个变态!”
“我一天一夜才三次而已,还不算太过分,久旱逢甘霖,你总得让我吃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