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赵程浩在酒吧陪着袁浩霖,喝了一天的酒。听他絮絮叨叨的回忆往事,很多话让赵程浩感触很深,脑子里不断的想起,那些和罗苏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到。
由于头天喝多了酒,赵程浩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他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衣服打包,为搬去罗苏的房子做准备。
洗漱完下楼陪父母吃过午饭,他简单的跟父亲汇报了一下工作的事,提出搬出赵家的别墅,另外在外面找房子住。赵父年事已高,只说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倘若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就让老大程鸣帮他安排。赵程浩赶紧表示,自己已经找好了房子,等下就搬走。赵父未再多问,转身回了房间午睡。
赵程浩拉着两行李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搬进罗苏的房子。小区今天值班的保安,见他面生,一直跟着他。见他要把东西搬进罗苏家,赶忙制止,说什么都不同意让他开门。赵程浩无奈,随口扯了个谎,说他是罗苏的哥哥。因为罗苏要出差很久,他过来借住一段时间。
保安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身走到楼梯间那打了个电话。结束通话后喊了句:你妹妹说了,你想住多久住多久。说完,随即转身下楼走了。赵程浩愣了下,刚要去追那保安要罗苏的电话,又想起自己跟保安扯谎,这么一问就露陷了。
把行李箱搬进屋子,赵程浩愤愤不平的锁了门,低头坐到沙发上抽烟。这个罗苏搞什么把戏,连门口的保安都有她的电话,就自己没有。许泽那臭小子也真是,肯定知道罗苏在哪,竟然合起伙骗他。
前些天被他踩碎的玫瑰花,已经风干了。赵程浩打开杂物柜,找了只透明的塑料袋,把地上的花都收进袋子里。当他把所有的花瓣和花枝都装起来,才发现地上有张手机卡。那张卡是他第一次给罗苏过生日,买手机时顺便帮她办的卡,死小孩走都不带着,难道她真打算,永远的把自己摒弃在她的生活之外吗?
赵程浩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挂进罗苏卧室里的衣柜。满足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他躺在罗苏的床上,给许泽去了个电话,那边才接,他马上阴阳怪气的说:“许老二,告诉我八戒在哪里!”
许泽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吓得直冒冷汗,他用手捂住听筒,凑到董眉耳边悄声说:“是师兄,他问小胖子的下落怎么办?”
董眉听罢,搂着他的头压低声音,说:“告诉他,胖子在书童家。别的什么都不说。”
点了点头,许泽抽开手,把手机放到嘴边,“四……四哥,胖子她在书童家。没事我挂了!”说罢赶紧挂了电话,关掉手机,无语的跟董眉摊了摊手。
“四哥恢复正常了?才想起要逼问你。”董眉乐不可支的捶了他一下,倒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有好戏看咯,老婆我们赌一把呗,看小胖子最后是徐家儿媳,还是赵家儿媳。”许泽搂着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我才不跟你赌,胖子跟谁都会幸福。倒是沈瑶挺倒霉的,被师兄耍着玩。”董眉坐起来,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们男人真坏!”
许泽无辜的揉了揉脑门,明明是赵程浩的事,怎么把他也给骂上了。
这边厢,赵程浩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笑出了声。许泽这个胆小鬼,才恐吓他一句,他就改口喊自己四哥了,以前成天师兄师兄的,不把他放眼里。八戒啊八戒,你果然跟书童那个臭小子在一起,看我怎么收拾你。死徐戍同还跟我玩心眼,别以为跟八戒有过命的交情,就能把八戒从我手中抢走,咱走着瞧吧!
越想越美的赵程浩,抱着罗苏的枕头盘算着,怎么让罗苏回头又能气死徐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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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戍同的母亲走后,罗苏把客厅的垃圾都清理完,徐戍同还闷在房间里没出来。罗苏的手渐渐不再发抖,她站起来自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画蛇添足,不自量力。
站在徐戍同的房门外,罗苏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刚想敲门,徐戍同哗的一下拉开了门,满脸关切的问她,“胖子,你感冒了?”
“没有,就是鼻子有点痒。你不生气了?”罗苏嘴角扯了一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他。
徐戍同挠了挠头,有点脸红拉着罗苏走去客厅。
跟在他身后的罗苏百感交集,原本想安慰他,不过几个喷嚏就把他震出来了。这样的情谊,她要怎么还?要怎样才能劝住他,不要把心思浪费在自己身上。
走在前面的徐戍同,哪会知道罗苏的心思。他把罗苏摁倒沙发上,急急的去搬出药箱,拿了一包治疗感冒的中成药,冲好递到她的手上,“胖子,你现在身体虚,马虎不得。”
“书童,你被许泽传染得好明显,我真没事。”罗苏接过杯子,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戍同看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也闷声坐到一旁。冬日的阳光,从客厅的阳台洒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拖长,交叠到一处。
罗苏喝完药,想到刚才徐戍同的妈妈站在对面,颐气指使的说,‘收拾房子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行’,她的心又乱了起来,气不过她那样的口气,又无法反驳。罗苏好希望自己,刚才能够恶毒一些,这样就不用顾及徐戍同的感受,把她骂回去。
“又在想什么?”徐戍同靠在沙发背上,神色悲伤。他不停的用手去弹她的头发,期望把她惹毛,狠狠的骂自己一顿,来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书童,你听我说。我之所以搬来这,不是为了你的房子。我想利用你来忘记那只臭猴子,我很努力的给自己,找一个爱你的理由,可你的妈妈一来,我觉得就是一万个理由,我也没办法爱你。很抱歉,”罗苏转身面向他,温柔的牵起他的手,诚挚的说。
“胖子,你别说我都知道。”徐戍同激动的抽回手,一把将罗苏拥进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使劲的摩挲。仿佛他一松手,罗苏就会消失不见。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跟当初守在手术室外如出一辙。
“对不起,书童。”罗苏吸了吸鼻子,颤巍巍的搂住他的腰。
“再陪我一个月好吗?等你的身体恢复,再跟我说再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住她。
“好。”
被搂得喘不过气罗苏,轻轻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打湿徐戍同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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