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丁旺在华夏时代公司大厦分开,林彩衣总感觉忐忑不安,直到易昌平把她带来龙泉酒店作陪,看到了那晚在盛朗国际吃饭的公子哥柳商正,她脸色刹那发白,但是让她更想不到的是,酒过三巡后,易昌平很直白地把自己推给上首主座的年轻人。
“荆少!想必我身边的林彩衣小姐你认识吧!她说怎么着也要跟来,见识见识您这样的大人物。”
此话一出,陪在李克荆下首位置的柳商正眉头一跳,看着荆少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差点没跳起来指着易昌平的鼻子骂。
林彩衣是什么人?是那个煞星护着的女人啊!居然敢把这个女人摆到台面上,推给荆少,这不是要害人吗?
就在柳商正想要开口提醒的时候,李克荆笑吟吟地说,“林小姐有心了,那今天一定要多喝两杯。”
在易昌平和李克荆两个男人眼神那一刹那,她感觉到悲哀,从头到尾,自己好像一件物品一样,被推来推去,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没有尊严可言,华丽的明星外衣下,是赤果果的交易,肮脏的彻底。
她心灰意冷之下,就想就此退却,哪怕代价是退出娱乐圈。
“不好意思!各位!这杯我敬大家的,我有点私事,要先走了。”林彩衣托起酒杯,面泛笑意,头一仰,直接一杯下肚。
没来得及开口的柳商正,暗松一口气,快走吧!祸水!
“放肆!彩衣,你这么做可有失礼数啊!”易昌平直接叱喝一声。
在座的不是大佬就是公子哥,华夏时代在其中可谓毫无分量,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结交上京城来的公子哥,他自然不愿错过,何况此刻拆台,他更担待不起。
柳商正豁然站起来,就想一脚把易昌平踹飞,上次丁旺的话犹在耳边,事不过三,现在如果被那个煞星知道了他们逼迫林彩衣,后果不堪设想。
“正少!别那么激动,我相信易总会处理好的,也同样相信林小姐拎得清,呵呵!”说话的是和李克荆同坐上首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个弥勒佛,笑眯眯地摆弄雪茄。
这就是浦东大名鼎鼎的泸上王,浦东地下势力的霸主级人物,跺一跺脚,就能让浦东震三震,挥挥手,浦东空中弥漫的阴霾就会被挥散,这绝对不是开玩笑,他的地位,比之巨人集团的董事长柳弘毅也要高上几分,要知道柳弘毅可是“大家”家族的当家人物,柳商正的父亲。
柳商正张了张嘴,想要提醒泸上王和李克荆,可最终他还是不想拂泸上王的面子,委婉地说,“林小姐可以自由选择,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强迫人的。”
只是这句话,却被全场理解为奉迎,被林彩衣视为威逼,她惨笑一声,缓缓坐下,她知道,今天一旦离开,明天在浦江边,一定会发现一具女尸,明天的新闻,一定会被她屠版,现在她才发现,走进这里,就像羊入虎口的绝境,没有退路,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发现林彩衣不走,柳商正呆了,心里暗暗着急,这可怎么办?如果开口让林彩衣离去,将会彻底得罪人,李克荆还好说,那个煞星荆少也惊惧不已,绝对不会为难他,只是泸上王这个大佬级人物被他打脸,就不是那么容易揭过去了,肯定结下梁子。
一旦李克荆回京城,没有了李克荆牵制,恐怕泸上王会拿他开刀,甚至与巨人集团对立,这种结果,饶是柳商正是巨人集团的小太子爷,也无法承受。
但是如果林彩衣真的被侵犯,那么他的末日就要来了,他会活在心惊胆战里,一旦被煞星发现,今日之事他参与其中,后果他不敢想。
一时间,柳商正陷入了两难,只能暗骂易昌平蠢猪一头,还比不上自己的儿子。易世轩在盛朗国际拼命地敬酒,想要和林彩衣表现亲昵,让柳商正放过这个女人一马,当时他也是打着把林彩衣上供给李克荆的心思,只是丁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算盘而已。
今天再次遇到这样的事,他却唯恐避之不及,实在是李克荆把丁旺形容得太过恐怖,所幸大家坐下来以后,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人继续吹嘘奉承,但都心思各异。
林彩衣默默地低着头,双手把玩着,心有戚戚,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摸了摸膝盖上的挎包,不自觉翻出手机,也不敢拿到桌面上把玩,心里惨笑,世界上,还有谁能拯救她?突然间脑子被一道闪电划过,丁旺能把她从盛朗国际带走,这次…她仿佛置身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差点喜极而泣。
她不动声色地翻出通话记录,直接静音模式,拨打第一行那个号码,就抬头扫视着众人,该端酒的端酒,该吃菜的吃菜,不露一点马脚。
一遍又一遍,挂了又打。
“看林小姐好像有点不舒服,荆少!要不今天先这样,晚上再到王朝会所一醉方休如何?”泸上王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李克荆被孟思蓝弄得心痒痒,却不得不放弃,现今林彩衣虽然是个戏子,但他不介意拿来发泄一番。
“也好,那今天先这样吧!下次我们再聚。”
看着林彩衣那性感的身材,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媚态,天生就是绝佳的炮台,让人不自觉有征服的欲望,李克荆心里一片火热,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饭局。
众人都看在眼里,笑眯眯地起身,互相告别,只有柳商正还端坐着,心里在不断挣扎。
就在这时,门开了,矮敦汉子匆匆进来,惹得泸上王一脸不悦,自己手下在饭局上闯进来,显得格外唐突,让他感觉有点丢脸,刚想开口训斥,门再次打开。
带着淫邪笑容的李克荆打眼看去,笑容一凝,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柳商正仿佛下定决定了似的,猛地站起来走到林彩衣身边,刚想伸手把人拉住,看到来人,身体一颤,摇摇欲坠差点站立不稳,心脏都忘了跳动,瞪大眼睛看着来人,喃喃自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