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成可以去当那个什么百晓生了,隔壁什么阿嫂大婶也可以,在他神神叨叨地告诉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秘密时,我颤抖的像是快要从指头掉落的枯叶问道:“那,那孩子呢?”当然这才是关键啊!那娃呢?我突然有一种很是不爽快地感觉,这娃无非有三种可能,要不然就是复然,要不然就是花影,再不然就死了。
这里面可能性是顺着排的。果然逸成撅着嘴瞪了我一眼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复然的可能性很大!”恩,意料之中,不过问题还是存在的,儿子就不能娶花影是个什么道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他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她自己有更好的人选,兴许呢是觉得花影一家子都是她杀的,不想后来把报复加到儿子身上……”我忒没出息地随声应和着,其实我们都错了,不过那是后话,现在能推测到哪就觉得是哪。
“不早了,你赶紧歇着吧!对了!功夫练得怎样啊!报了名怎么一点也不积极?”他恢复了对我的鄙夷,上下看了看我,哪管他是啥目光,我甩了甩头道:“小爷我可是练会了轻功的人!那穷奇还被我打的嗷嗷直叫呢!”逸成听了果然来了兴头道:“果真如此?那固然好!”
我望着他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就是把右手的手背放在下巴底下磕两下,这是京都的公子哥之间流行的手势,好像已经好久没用了,哪知道逸成看了后并没有露出困惑的表情,而是坦然道:“那我就放心些了。”虽然我有些疑惑,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忽略了这个手势罢,遂不再过问。
第二日,清晨。
我头一次不是被逸成那小子吵醒,但是我确实是醒了,睁眼便看到花影那张秀色可餐的脸颊。她见我醒了咳了一声,抱臂侧视道:“还不起来怎么练功啊!”突然间我觉得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她竟然亲自跑到复然殿来教我习武,而且……没有用鞭子抽打。我几乎是感动的泪流满面坐起了身子望着她道:“娘子,你真贴心!”“啪!”话音刚落,脸上就盖下一个重重的锅贴——我错了……
她似乎觉得很是可笑,无比喜庆地望着捂着脸,带着幽怨眼神的我道:“你起来,赶紧的!”低声咒骂了几句,我做起了身子冲着她嚷嚷道:“你为什么总是动手啊!很疼!”
她愣了一下道:“我没用劲啊!”我瞪大双眼吸了一口老大的凉气。她见我这样便不再玩笑,严肃道:“你还想不想晋级啊!”我听了慌忙点头道:“想是想,可是怎么样才能练就杀伤力最大,招数最少呢?”她听了不爽快道:“净想着些偷懒的法子!”我听了一脸的委屈道:“哪有啊!马上就大会了,不晋级不行啊!”她似乎觉得也是这个理,遂咬唇苦思,不消一会儿道:“若是说偷懒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也要受点苦处!”
我听了怯生生道:“什么苦处?”哪知道她一听突然就皱上了眉头,一脸的怒气道:“真是扶不起来!一般人会问什么法子吧!”我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抬眼道:“倘若那苦楚忍受不来,知道法子也无用啊!”她沉默了一刻,撇了撇嘴道:“就你会油嘴滑舌!”
见我不说话又道:“这个法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暗器!”我听了慌忙道:“就像是复然那样的针么?”她听到复然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明显地不自然了一下,继而大公无私道:“恩,就是那样。不过你肯定不是用针!”我想想也是又问道:“那是什么呢?”她瞧了瞧地面道:“上回和你过招时,觉得你投石子的力量是很不错的!你可以把石子当做暗器来投!”
我不解道:“难不成到时候一定要带那么多石子啊!三千不止呢!”她听了有些发怒道:“你是笨猪么?不知道敌为所用?”我疑惑地望着她,表示很不理解,难不成把敌人拿起来当暗器投出去……原谅我无耻的做梦吧!她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告诉我:没救了。我好奇地盯着她重复了一遍道:“怎么样啊!”
她俏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对方身上有什么你就用什么!”我听了似乎有些理解道:“那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呢?”她摆了摆手道:“不可能,侍童身上都会有参加晋级赛的牌子,这是下策,上策是寻找例如玉配之类的贴身挂饰,相较于木板,杀伤力更大一些!”她说完又瞅了瞅我道:“你上场要把你的玉佩摘了!”我有些警戒地望着她道:“为什么?”她面无表情道:“同样的,别人也会寻找你身上的弱点!尤其到了后期侍童会越来越厉害,你可别小看,有些侍童比下面的杀手要厉害的多!”我满不在乎道:“那又怎样,我也很厉害啊!”
她摇了摇头道:“总之你要听我的,不能带着玉佩,必要的时候挂牌也要收起来!”我虚心的点了点头道:“还有呢?那个怎么练?”花影操起地上一块石子道:“我发现你身上只有蛮力,没有内力,所以你到时候用尽力气是可以使石穿喉的。”我兴奋地点了点头道:“然后呢?”她指了指我身后道:“你向后退三十步左右!”我虽然很是不解还是向后退了三十步,提高声音道:“好了!”远处花影点了点头同样提高声音道:“到时候就是这么远的距离,所以你要靠着蛮力击中对方以你现在的水准,可能性有多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这句话一出我的热情顿时消磨了一般,有气无力道:“知道啦!”她似乎还觉得没有打击够,继续道:“还有对方是不断地移动地,如果一招没有击中你能想象到后果么?”还没等我开口,她补充道:“你的武器就很可能成为他杀死你的筹码!”说完我身上一阵恶寒,于是大叫道:“那怎么办啊!”她说:“你现在运功起来,然后向我用尽你的全力投来!”我应了一声道:“好!”立马运功原地腾起,操起一块石子,对准那人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投,石子打着旋飞速地向她射去,从我的角度看真的是不偏不倚直射心口,然而到她的面前突然像是撞到什么似的,一个滞留,原地坠落了……
紧接着那边传来了花影的声音:“你是打算击打胸口的吧!”我有些气馁道:“没错!”她一个缓冲飘到我面前,当真的像花瓣起舞的感觉,她笑道:“到了我面前就是在胸口下方了,而且你应该注意到,是有结界的,所以现在你还觉得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击倒对方么?”我嘟着嘴心里真是一万个不爽快道:“知道你什么意思!那能怎么办?射中了又不能防止他结界!”
花影听了窃声笑了一下道:“倘若是功夫极深的人,自然可以结界不攻而破,但是你一点内力没有怎么办?只能靠一点卑劣的手段!不过在用这个手段时你要保证你不会被影响!”我一听来了兴趣笑嘻嘻道:“什么卑劣的手段?”大概是还没有出息的模样让她很是不爽快道:“看你这个死模样!真是丢丑,说出去怎么会有人相信我和你会成亲?”
我一听顿时也不爽快了,提高声音道:“是你自愿嫁给我的!俏花自是逐水流……”她听后有些一呆继而做出恶心状道:“一副穷书生的模样!”我不屑地瞅着她道:“本少爷可是当年被钦点的状元,文采好的呢!不知道多少姑娘想攀我的高枝,就是不知道修了哪辈子孽,娶了你!”
原以为她又会发了疯一般抽出鞭子策我,于是说完后赶紧运功向后腾空退了几步,怎料她不但没气反而有些惊讶地望着我道:“那你怎么还穿着这副模样!不是应该穿戴整齐,手执妙扇么?”我想了想道:“你是出谷的时候看到哪家的公子这副打扮了吧!其实京都里这样的多了去了,基本上有点头脸的都会这样,置于到底会不会作诗那是另外一番子事情!”她眨了眨流水一般的眸子冲着我道:“你会作诗,为什么不做来听听?”
我冷笑了一下道:“你倒是说说,想听什么诗?”她脸上似有似无地飞过一段嫣红,继而道:“荷花怎样?”
我听了沉吟了一笑道:“喜欢?”她愣愣地盯着我,随后点了点头。我的脑海立刻浮现了一个小小的画面,随即吟道:“泛泛湖浦荷,覆水今生得。妙妙采红女,空中飘莲语。岸上谁家郎,香袂望断肠。相到五寸娇,却遮美人腰。”
说完复望向她,怎料她痴痴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伸手在她面前抖了抖道:“花影!你是不是没听懂啊?”她眼睛有些泛红地转过眼来望着我道:“真美……”突然间,也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猛然感觉到她真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