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么一揣,一个踉跄向前扭了几步,转过头差点冲动地过去掐死他,然而为了避免露陷,还是强忍住了,揉了揉屁股傻呵呵道:“酒在哪啊?”他一听火冒三丈胡子差点歪了,又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脑壳子上,啪啦!“兔崽子!刚才才告诉你在尽头地窖里,这才多久就给忘了!”我心里把他默默殴打了一顿,老实点了点头:“哦。”他怒道:“还不滚去!”
我巴不得快点走,于是转身便朝尽头跑去。一路上把那个小胡子在脑海里各种杀戮虐待了一遍,不多久便到了尽头。
可是事情不是那么顺利的,事实上尽头除了一堵爬满山虎的破旧墙壁没有其他东西,蹲下来敲了敲地面,闷闷的不像有地窖的存在,娘的骗我!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不可能诓我啊,这是帮主要喝的酒,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耽误不是,我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这时,怀里的小东西开始躁动,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掏出灵儿,眼见着它的毛在怀里攒的不成样子,哈哈笑了两声道:“;灵儿,帮我嗅嗅有没有酒味!”它伸头晃了晃身上的毛,跳到地面上缩着小身子慢慢闻着,不多久便听到它冲着面前的墙壁加了起来,边叫边跑过去,用爪子扒住墙壁,不停上下划动,我疑惑地走过去,敲了敲墙,大概敲到右边角的时候突然声音不再沉闷,变得清脆,难道就在这后面?我扒开墙上密密的枝叶,果然看到一个门一样的缝隙镶在墙上,用力一推就开了。
灵儿见门开了,一个小助跑跳到我身上,跟着走进去,我伸头一望,好深的窖子,里面都是酒,看来这个帮主是个大酒鬼。虽然不知道这个被我无辜弄死的侍卫识酒的能力怎样,这事落到我身上真是找对人了,虽然过去几年都在吃喝玩乐中走过来,好酒却是喝了不少,自然对酒有一定的考究。
我慢慢走进去,选了一坛,尝了一口,太涩,重新装好,走向深处,看到摆在深处有一坛,坛身有些发黄,看上去甚至有一种肮脏的感觉,犹豫了一下,打开一看,色泽微黄,再借光仔细一瞧没有悬浮物飘在上面,没有沉淀,尝一口,恩,香味细腻柔顺,苦度适中是坛好酒!于是盖好缨塞,一把扛起来,小心地走出地窖,转身用脚慢慢把门向内蹬进。
下面就是见帮主了,可是他会在哪呢?刚才匆匆过来忘记问帮主在哪里了,自己寻找吧。哪个殿看起来比较像就到哪里。正在我慢慢向前走时,一个身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胖子迎面带笑走来,他看到我突然笑容僵在脸上喝道:“你这是偷酒喝呢!还这么明目张胆!”我被骇了一跳,转过身子低着头道:“我,我是为帮主送酒的!”他听了声音更大道:“王八羔子!放屁!帮主的殿在那条路上!你娘的从这边走是打算穿墙过去啊!”我心里暗喜,慌忙抬起头掩住笑意道:“坛子太大,我拐错了!”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若不是看你为帮主送酒,我早就教训你了!还不赶快去!”我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转个身从他刚才指的路前行,后面传来他的喊声:“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喝了,看我怎么告发你!”
我没理睬他,心想着这个什么天龙帮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粗鲁,说话也够粗俗的!看样子应该是和我一个级别的,怎么说话还像命令下属一般,难道被我掐死的本来就是个受气包?不是吧!这么背!
想着想着面前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宫殿,一点没有富丽堂皇可言,除了大之外甚至有些简陋,我放慢了脚步,站在门口,还未准备开口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我徘徊了一下,想想还是走进去了。
到底是新帮派,就是简陋,整个大殿有一个高高的主座,上面斜躺着一个人撑着脑袋似乎在休息,主座正对着大门,倒是有皇宫的感觉,只不过跟宫里比显然这差的很远,除了一条不是很宽的通道,其他地方一层夹着一层的屏障,分布叠开,也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估计是太破旧,又没有钱财来修葺,只能放一堆屏障当住。
再看主座上的人,从身材来看是一个男子,他带着半个金色的面具露出鼻翼下部,不辨面目,我心里有些鄙夷,哼,这些子人真是奇怪,蒙着带着也不知道掩饰些什么,刚才那个骗子估计早就逃跑了,还把我带到这里,危言耸听什么死了一群人,什么穷奇的魂魄食人,我看一具尸体也没有。
“帮主,您要的酒来了。”我暗想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鼓了鼓勇气开了口。他没有睁眼,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放在一边。走到一边慢慢将坛子放下,望着他,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这个帮主看起来萎靡不振,似乎很好对付。
边想手上边运足了用,将一个结界打向他,直到完全笼罩,啊哈哈,那人还是没有动静,大喜,冲到他面前准备下手。
然而下手之前突然又收手了,既然他这么好对付,在杀他前看看长什么样也无妨,想罢伸手过去准备揭开他的面具,突然面前的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一下子卡住我的喉部,还未来得及吃惊那只掐住颈子的手开始慢慢用力,双手悬在半空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不似传统意义上的窒息,没有痛苦感只感觉气息慢慢消逝,惊恐地睁大双眼任一波波力量到达脖子之间……
就在我眼前开始冒星星的时候,那人猛然睁开双眼,血红色的,像是狂暴的凶兽,那目光阴邪而嗜血,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目光有了一丝焦点,继而突然松手,猝不及防,我一下子瘫在地上,抱住脖子拼命吸着久违的空气,再转脸看着那人,声力嘶哑道:“为什么你能穿破结界?”
那人像是看到一条肮脏的狗,斜视一眼不做声,一手搭在座上对着酒坛方向不知使了个什么功夫,那坛子无翼而起,飞快地飞到他怀里,他一把拔过坛塞,仰头狂饮,大量顺着嘴巴溢出流到身上,他毫不在意,一口气就将它灌光,继而猛的向旁边一扔,坛子飞出直直撞在屏障上,“哐!”竟然应声而碎,再看那屏障,安然无恙!
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畏缩地窥视台上的人,他亦向我看来,眼里闪烁不定,突然开口声色又粗又低沉:“酒不错!叫什么?”我一抖,慌忙爬起身子道:“小六子!”他上下看看我,嘴角有些微微上扬,我不明缘故,只怕他看出点端倪,因为这套衣服实在不合身,我身子偏瘦,而这个套在身上既肥大又嫌长。
“你怎么会结界这个东西?”他阴冷地看着我又问道。惨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这个理由怎么编?他见我不回答,冷笑了一下道:“你刚才可是想杀我?”我吓得跪在地上匍匐着道:“小的不是来杀你的,小的只是好奇帮主您面具下的英姿飒爽!”
他定定地审视着我,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都未出声,我亦是不敢抬头生怕他突然动怒杀了我,垂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终于他开口说话了:“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专门替我选酒!”
见他似乎不会杀我了,大喜,连忙磕头道:“是,帮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声道:“小六子,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听不懂他说什么,惶恐道:“小的天生一张大众脸!”
他摇了摇头语气无甚起伏道:“你可不是大众脸,你这张脸只有一个人才有,他叫做文璪。”
我突然心一抽搐,身子差点软过去,手一直在发抖却强作镇定道:“文璪是什么人?小的不认识。”他哼笑了一下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不断发寒的手脚已经近乎麻痹,傻笑两声问道:“那个人和帮主是旧识?”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慵懒地望着我讪笑道:“不算是,见过几面。起初我还真当你是他,不过后来仔细一看根本不是。他要比你好看,更重要的是他性子很傲,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跪下来,还有……对!记忆中他很干净像个娘们,而你——”他顿了顿,望着我眼里充满笑意缓缓道:“连条狗都不如……”
我深深垂着头不吭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几乎将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