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我是小侍童
一开始我以为“娘娘腔”是担心我趁着他不在偷偷溜走,可是当我从房间出去的那一刻就明白,不是会不会溜走的问题了,是根本就不可能跑掉……
因为幽绝谷不是什么谷,是一个独立的峭壁,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是不可能有人涉足的。难怪那么多人想找寻这个地方都找不到,能找到的人就算不是被杀了也无法活着走到谷中来,“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我又不会武功,逃不走的……”我看着身后的小妖蛾子,有些不太高兴,他嘟了嘟嘴就是不理我,小媚眼乱飞乱飞的~
我闲而无趣,便问道:“你是用什么杀人的?”
他惊讶地看了看我,哼了一声道:“我从来不杀人
我扑哧一笑,他扭过头去不满道:“不信拉倒,我真的从来没有动过手。”
我撇了撇嘴巴道:“难不成鬼帮你杀的?”
“丑八怪,话这么多!”他像个女人一样不开心地又白了我一眼,我冷哼了一声,一个爷们,唉,难道这幽绝谷的男人都变种了?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啊?”我没好气的回头看着他。他睁着媚眼愣是没有说话,满是委屈的表情,我看不过放缓了语气道:“我不会逃跑的,你不用跟着我。”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呀,要不是复然让我看着你,怕你又发作……”说着说着不说话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看着他近乎婀娜的身姿,我实在无法瞻仰…
我在他离开后才真正开始环顾起传闻中的谷,虽然依峭壁而建成,
却不是一片荒凉之象,虽然不若寻常山谷那般奇峰突兀,
丛山叠起却也别具风情。且不言这峭壁往送去岌岌可危,下临无地
壁立千仞,这险是为了谷的安全,可崖上却是秀色宜人,遍野的悬崖菊和倒松,一片柔弱与苍遒相得益彰,咋咋齐齐长了不知名的草,这是谷的边缘。
进驻谷中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起初我无法理解这块宫殿似的幽绝谷是怎么依地势而成,现在明白了几分,原来是在悬崖腰一层一层建起来,换句话说,若不会点武功,别说你出去了,就是到别的层也是个难事。
“箫吟?你站在崖边做什么”正在我唏嘘不已的这会儿,背后响起那个清脆却很低的声音,我像个农夫进了大都城的样样儿,转过身来满眼的羡慕道:“复然,你这地盘真美啊!”他听后亮亮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死鱼眼,斜视我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出身名门,怎么像个土壕。”我还是依旧没出息地感慨着,他又道:“其实,这不是属于我的,每隔一年半载都要换得。”我惊讶地看着他道:“那我怎么办?”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就关心点你的事!”我怂了下道:“不然我问什么,总不能问为什么要换呀?”幽绝谷这种分裂的地势不换才怪呢,万一有人在自己的地盘养养杀手踢了谷主怎么办。
无赖归无赖,我还是想到来这的目的,盯着复然的脸道:“你会不会血兰?”他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的东西,”我听了后两眼睁大,倒吸了一大口道:“你会的东西果真不残忍,”
我又想起在我伤得像个烤糊的粽子时,他眯着邪魅的眼威胁我要把银针插进太阳穴的场景就觉得毛骨悚然,“那谁会?”我没经大脑就直接问出来了,他疑惑地盯着我,越发像个狐狸精,“你打听这么多想做什么?”
“我想练会血兰。”我知道又是不经过大脑的一句话、
被我的直白所震惊的某人冷冷道:“学那个做什么?”
“报仇。”
对话结束,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你想的美~”就在我准备打破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娘娘腔又像鬼一样出现了,果然一抬眼就看到了妖娆如他,他一手搭上了复然的肩,看着自己另一只玉手,轻声道:“那东西可不是你这个丑八怪说学就学的。”
我看着他哭笑不得,这练功还要求长相?
“没错”接话的人竟然是复然,我瞬间被严重的打击到了,
“血兰需要特殊体质的人才能学会,”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一本正经说道。
“为什么呀?”我这回终于问出了一句。
“你想啊,血兰是依血肉而生,但凡靠近的人都变成了白骨,若不是特殊体质的人怎么能学的会?”“娘娘腔”不紧不慢说道。
我看看自己一不会武功,二细皮嫩骨肉的,估计还没靠近就被当成肉团了,看来是跟那个武功无缘了。
“你要想报仇不一定要学那个,有很多啊。”复然每回在“娘娘腔”的映衬下都显得无比正气。
我望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一旁的“娘娘腔”也明白了,摆着手,媚眼翻了翻道:“我可不教他。”
我讪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不杀人的么?”
他一愣,梗着颈子,道:“我是不杀人,可我没说人不会死。”
我嘴角抽了抽。
“你要想报仇,就先当个侍童吧。”复然阴邪地笑了下说道。
“娘娘腔”听了也愣了愣,推了他一把,怪模怪样的让我一肚子的疑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又相视笑了笑道:“你别怪我,这个你是外来的,除了侍童,我们谷里是不给外人出入的,”
我冷下脸来问道:“侍童是做什么的。”
“也没什么,”复然没有正视我,“娘娘腔“伸过头来笑嘻嘻道:“就是端端水,跑跑杂,必要的时候伴伴床什么的。”
我屏住呼吸问:“可不可以不做?”
他们异口同声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