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超量大奉献啊~话说今天是因为教师节提前放学啊~happy啊~
在此,祝我初中的老班老付节日快乐~也祝所有的老师节日快乐!
鞠躬。
“医生!有人溺水!”
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值班喝着茶水的司因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给吓了一跳,茶水噗的喷了出来报纸上的油墨字瞬间糊掉一大片。
“咳咳咳……不敲门……咳咳,没礼貌。”司因大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怎么不仅没听见敲门声,连脚步声都没听见?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着来人,却愣在了那里。
一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长相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里面鹤立鸡群的那一种了,气质属于那种顶尖的出类拔萃的霸气外漏型,只是让人诧异的是那一头半长的银月色长发和那双金灿灿的眼睛……
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那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焦急,怀中抱着一个脑袋歪向一边,栗色的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的人……
“年安!”司因瞪大眼睛惊叫。
几分钟后,白年安被推进了急救室,红色的灯亮起,冷冰冰的走廊上只留下了东崇哲倏一个人沉默的等着。
自己竟然会心焦到这种地步,东崇哲倏捏捏拳头,苍白色的关节绷起了皮肤,关节摩擦的卡拉卡拉的响。眼镜时不时瞟一眼惨白的墙壁上那盏鲜红的刺眼的灯。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后背贴着墙壁缓缓滑下,蹲在地上,将手指插入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指尖泻下来的银色发丝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之前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异样眼光,不由得苦笑。
自己已经焦急到就这样跑来医院了吗?叹了口气,把头发和眼睛变回去。算了,恐怕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行为艺术还是cosplay什么的吧。只是白年安……
想到这里,原本已经稍稍有点缓和的眼神又开始一点点的结冰,手指和嘴唇都有一点遏制不住的颤抖,抿了抿嘴唇,东崇哲倏几乎不敢去想象。当时他从水里捞到白年安,所触摸到的那冰凉的皮肤,和那已经开始泛起一点苍白的面孔,还有那已经停止的呼吸……
他终于可以了解当时自己躺在床上全身冰凉的时候,白年安的心情了。焦急,不安,又带着一点期盼和期待。心里焦急到像把这颗心脏放在锅里煎一样,是整个如同死一般的难过,一颗心就像被风化之后化为了灰飞。
闭了一下眼睛,脑袋里浮现出在水里看到的白年安的影子,静静的悬浮在水中,发丝安静的舞动,软软的飘在水里,那张脸竟如同熟睡的婴儿,连嘴角也带着一丝安静的笑。他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笑得出来的,在那种已经明明感觉到死亡的时候,要笑出来,还要笑得那么干净。
烦躁的抓了抓重新变成黑色的头发,沉默的蹲在墙边,眼睛盯着光滑的足以映出人影的地面,听着时间在自己耳边滴答滴答的走过。
走廊,一片静寂,而医院外面,确实热闹得很。
深夜的医院外有点寂寥,森冷的风吹过,那鲜红明亮的红十字也格外显眼。一排一排的白色救护车整齐的停在一边,值班室的灯也一直亮着,从大门可以看到值班室外面一排排的白色担架和病床。
白色,一切都是白色。
哗啦哗啦——
一阵铁链还是什么金属摩擦的声音由近及远的接近,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也渐渐清晰,不过一开始也只看得到那个白色的影子,直到接近了光源,白影子身边的黑色身影才渐渐由黑暗中浮现而出。
一人穿一身白色西装,里面衬衣的领子微微的敞开着,口子有意少扣了两颗,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胸口隐约露出了一点,独特的黑色纹身造型独特,黑色的领带也是歪歪斜斜的掉在一边,只是脸上挂着一副邪笑。
而另一个,却是一身黑衣,白色的领带无不肃穆的贴服在胸口,整齐的塞在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平整的没有一丝皱纹,整整齐齐的像是刚刚烫出来的。一张脸也像是大理石,硬梆梆冰冷冷。
两人并肩走着,白西装的右手和黑西装的左手被一条长长的墨黑色链子绑在一起,手腕上是两个相同的手铐一样的圆环,明明那个圆环就比手腕腰粗得多,却还是诡异的半掉不掉的挂在那里,沉重的黑色铁链摩擦着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却没有给两人的行动造成丝毫阻碍。
两个人影转眼间就到了医院的大门口,白西装挑着眉毛看了看大门口那鲜红的十字,叹气,“哎,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却死的人最多。真是不喜欢这里。”
一边的黑西装面不改色,眼睛却缓缓地有了焦距,盯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雪白的古装无风而动,黑色的长发也是轻轻的飘动,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脸上的面具精致小巧,红色的条纹妖娆无比。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笑盈盈的看向那停住脚步的两人。
白西装回过神,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和黑西装两人单膝下跪,恭敬地行了一礼,“大人……不知您……”
那人一边发出清脆的笑声,一边摆摆手,“黑白无常,不必如此多礼,我来这里,要保一个人,你们回去便是。”
白西装再次愣住,面色有点复杂的看了看那人背后的医院大门,到底能是什么人,能让这么一个大人物出面保他的性命……若是此人真的有心保那人,别说长命百岁,就是要上天下海,就是要逆天,也没有人敢来言语一句……
白西装飞快的回了神,对那人弯腰再次行礼,“那如此,在下就先离开了。”说着,抬手拽拽铁链,提醒自己那位还愣在原地的同事。
白色面具下的眼睛凝神思考了一下,唤住了两人,伸手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白西装,然后歪歪头声音柔柔的道,“这个算是我赠与府主的小小礼物,算是我欠他一个人情,还请二位送到。”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将有点凌乱的头发束在耳后,露出了一边的耳朵,耳朵上坠着一枚极其精致的耳坠,银蓝色的透明材质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发光团,在黑夜里尤为显眼。
白西装面色一重,从同事口袋里摸出一条干净的白色帕子,小心的把那戒指抱起来然后细细的揣在怀里,再次鞠躬道谢后,倒退着走了两步,直接隐入了夜色。
白色面具站起身,以指为梳,顺了顺那头漂亮飘逸的黑色长发,抬手一挥,一头极其威武的猛兽凭空出现,四蹄踏火,头上的两只犄角也是威武得很,笔直的指天,一双眼中如同含着火焰一般明亮耀眼。轻飘飘的翻身坐上去,那兽猛地踏了踏蹄子,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火焰,迅速的踩着火焰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
“叮——”
墙壁上红色的灯突然熄灭,飞快的转成了绿色。东崇哲倏愣了一下,飞快的回过神站起身,急急的扑向门口。
里面很快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个白色的影子首先打开门走出来,一边摘掉口罩塞进口袋,一边狠狠的呼了口气摸了摸额角的汗珠。
“医生!他……他怎么样了?”东崇哲倏有点紧张的扑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神色焦急动作之匆忙犹如等待妻子临产的爸爸……
他已经完全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刚才他也想要一切的事宜,若是白年安真的……那他就算下地府去抢,也要把他的魂魄给抢回来塞回去!如果可能就顺便学学当年大闹天空的那只猴子,把那阎王老头的生死簿给烧了!
司因擦掉了额头的汗珠,从口袋里重新掏出眼镜带好,将别起来的刘海放下来,用手指拨拉拨拉,才慢条斯理的回答,“虽然我只是个法医……但是!我的专业水准也是相当之高的,年安怎么说也算我家的人,当然是给平安无事的就回来了。”
司因飞快的改了口,因为他发现在他说他只是个法医的时候,对方的脸瞬间变得乌漆抹黑如同锅底,虽然他真的确实是法医,但是要说这急救技术这医院里的正规医生也都是比不过的。他今晚不过是来待一个朋友的班,却没料到能碰上熟人……他可是把毕生的绝学,不管是活人的死人的不是人的技术都给用上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白年安送来的时候明明心跳就已经停了,眼看着个人就要就不回来了,其余的几个护士都快要放弃急救直接宣布死亡了,要不是他一直坚持着,恐怕白年安现在能躺到太平间里去。但是却一个突然,心跳突然就跳起来了,心电图上的一条直线几乎是猛然就有了起伏,呼吸罩上也是很突然的就有喘息的白雾出现,还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以为是诈尸了还是借尸还魂了,其中有一个临时来实习的小伙子差点没给他跪下当当当三个响头。
不过诈尸还是还魂都无所谓了,只要白年安这小家伙平安无事就好。
抬起头看了看脸色明显缓和下来的东崇哲倏,司因的眉毛再次挑起,不过却只是抖动了两下,什么都没说。奇怪了,这人的头发明明刚才还是……算了,行为艺术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东崇哲倏现在显然顾不上他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病床被推着出来,床上一个熟悉的人影安静的躺着,和刚刚捞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脸上多了些红润。
心口处莫名的一酸,然后狠狠的跳动了两下,一腔热血几乎要涌上喉头喷出来,胸口也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抽噎一样的难受,东崇哲倏几乎快要感动到哭。
抬起手握住了那依然有些冰凉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白年安的睫毛竟然意外的颤抖了一下。
“还好你没有死……还好,你没有死在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