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余越带着他的女儿来见我,求我一定要帮她,我开始推辞过,可到最后还是只得答应了。你们现在也都知道,我根本就是个骗子,只是糊弄人罢了,所以我就把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一个记载说是诅咒人的方法教给了她。详细是什么方法就是这本书的第三十页上记载的,然后他们就乐滋滋地离开了我这,原本我想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谁知道它竟然还真的生效了,那天,他的女儿来找到我,说要感谢我帮她报了仇,她的前男友终于受到了惩罚。可是,她走后没几天,我就收到消息说她死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东西我也就一无所知了。”
没有说什么,林悄宁直接拿起克尚刚放在桌上的古书。
之间上面记载着一则名为“纸片人”的诅咒方式,很简单,就是取白纸剪出一个人形来,然后在纸人的正反面都写下所要诅咒人的八字,接着要收集到这个人的血液以及头发,最后,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一个血红色的盒子中,于午夜十二点埋在一块会有很多人走动的地方,就这样,只要被百人踏过,这个诅咒就开始了。
“说不定,这个方法还是真的。”
韩奕学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古书,只略扫了一遍就把书扔回桌上,说:“我是一名警察,我绝不相信这种东西。”
听到他的话,克尚却笑了,淡淡地说:“有时候,假的就不一定是假的,祖上说,我爷爷是一名道士,他平生对道术研究得很不错,可是,我父亲和我生来都是残疾,一辈子都无法走路,他们说,是因为我爷爷知道的太多,这是我与父亲替爷爷所承担的惩罚,逃不掉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下起了逐客令,“该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累了,请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应了声,两人就这么离开了异能工作室,毕竟,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下了楼,韩奕学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呢。”
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蔚蓝依旧的天空,没有回答什么。
天很蓝,云依旧,可是在这洁净非常的天空照耀下,人心却始终都未曾和这天空一般过,无论何时。
坐上回程的车,突然韩奕学想到什么似的对林悄宁说:“对了,有人通知我们说,在余斐夏被害的前一天晚上,曾在教学楼见到过周离,还说他因为好奇而跟着周离上楼躲在了天台门处,听到了隐约的争执声,之后,他因有事而没再听下去离开了。”
林悄宁沉默了片刻,说:“学校,周离。”
韩奕学应了声,车子在无声息间加快速度驶向了学校。
到了学校,找到周离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看到面前略显憔悴并脸上无一丝惊讶的周离,韩奕学收起示意给他看的警察证件,说:“请您协助我们调查,现在正值晚饭时刻,周先生介不介意同我们一同吃个便饭呢?”
周离稍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那憔悴的容颜就像是一名久病未愈的重症病人般,任是谁见了都不可能会怀疑是他杀害了余斐夏。
林悄宁只瞥了他一眼,接着便跟着韩奕学上了车。
没多久,车子就在一间小饭店门口停住,三人陆续下了车,进了饭店,坐上桌子点完菜,该问的也便开始问了。
“周先生,请问你在余斐夏被害前天晚上,是和谁在天台上,又是在做些什么?”韩奕学丝毫不客气,就这么直接而干脆地问了出来。
谁知周离却苦涩地笑了笑,舌尖舔了舔苍白的唇,说:“没错,那天是我和斐夏,她发了条短信,叫我来天台和她见最后一面,这是她最后一次见我,从这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我,我也就去了,谁知道,到了那里她看着我这副样子却笑了,她说,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干的,是她把我给诅咒了,我没说什么,实际上根本与她无关,就在三个星期前,我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呵呵,造物弄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她的理由。
可我这不为所动的神情却触怒了她,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所有不堪的话都说了出来,我什么也没说,一是我不想和她吵,二是本来就是我选择离开她的,是我对不起她,她骂着骂着,突然哭了,我措手不及,想要去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配,我就很冷淡地跟她说了句‘我走了’就离开了天台,然后我躲在天台门那里,直到看见她离开我才走的,谁知道……
或许我真不该选择离开她的,其实本来就是因为我怕自己会连累她而和她分手的,我又怕她会一直记着我,所以才求她的好朋友余月假扮我的新欢,气走她,早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她,我宁愿选择一个人默默地死去的!”
说着说着,只见周离的眼眶红了,可见的晶莹在里面转动着,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这个少年的悲痛中。
“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她没有别人好,她性格很差,脾气也不好,可我就是爱上了她,爱得比自己还重,也因为她的死,我病情加重了,医生告诉我,或许我活不过一个月了,呵呵,也挺好,至少我可以去陪她了……”
林悄宁看了看周离落寞的神情,淡淡地说:“也许,你们死后不在一个国度。”
周离笑了笑,说:“不在一个国度又如何,如果她在天堂我在地狱,我会洗尽自己一生的黑去追随她;如果我在天堂她在地狱,我会为她堕成恶魔陪伴她,只因她是我唯一的挚爱,如何,都值得。”
周离在回答这些话时,林悄宁就一直这么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她别开了视线。
突然,她猛地一惊,转头看着周离,语气难得得有些失控:“周离,你知道余斐夏和余月有什么关系么?!”
周离明显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说:“她们不是朋友么?”
“周离,你慢慢吃,我和韩奕学有事先走一步,单我们先买了。”也不待周离回话,就示意着韩奕学同她一起离开了饭店。
坐在车上,她对正在开车的韩奕学说:“韩奕学,你打电话让你的同事们帮你查一下,余月与余越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韩奕学没听懂,愣愣地没有回话,许久才猛然醒悟,说:“你……是指余斐夏的父亲余越?”
“对,就是他,快查,我要尽快知道答案。”
看着手中的资料,林悄宁满意地笑了,可这笑,一瞬间却冷得人窒息。
“果然没错,余月是余越的女儿,余斐夏的姐姐!”
只见资料上写着:
姓名:余月
父:余越
母:廖鹊欣
……
侧头对着一脸惊诧的韩奕学说:“查一下,那天,余月在不在现场,或是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第三天,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一辆警车就像是打鸣的公鸡一般,呼啸着驶进了誉叶高中,在学生们惊讶的注视下,余月被戴着手铐押进了警车。
到了警察局,余月还在争辩着自己的清白。
林悄宁坐在审讯室里,看着仍在想方设法为自己辩驳的余月,开了口:“余月,警方要控告你:杀了你的亲妹妹——余斐夏。”
当听到亲妹妹三个字时,余月的瞳孔明显一阵收缩,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林悄宁。
“你也喜欢着周离,当听到周离为了不耽误余斐夏而求你假扮他的女友时,你就起了杀害她的动机。原本,你就是个私生女,你得不到父亲的关爱,连母亲也在你幼时离开了你,本来也就这样了,可谁知道有一天你竟然见到了自己的亲妹妹,看着她幸福的生活,你嫉妒了,你仇恨了,你处心积虑地留在了她的身边,变成了她的好朋友。还记得克尚么,那个残疾人,也正是你,提供给他余越的详细资料,而你要得到的,也就是让余越变成一个忽视家庭、性格怪癖的人。
你做到了,你毁了余斐夏的家庭。或许本来你也觉得够了,可是周离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这个决定,到最后,当你看到余斐夏同周离在天台上拉扯时,你动了杀机!
你在他们离开后,以周离的名义给余斐夏发了一条短信,当余斐夏回到天台后,你就冲上前杀害了她,你明知道她是个左撇子,你还是用右手杀了她,因为,你想要栽赃给周离,你认为,既然是你得不到的,那你就毁了他,你这么做了,也差一点就真的栽赃成功了,可是,却有人,见到你在他们都离开后,进了教学楼!
你算漏了这一点,还有你写日记的习惯,你的室友,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日记,你那写满你一切行动的肮脏记录。”
余月缓缓抬起头,晶亮的眼睛被一片污浊所代替,只听她嘶哑着喉咙,轻轻地说:“我认罪,余斐夏,是我杀的。”
0.0其实不会写侦探的,好差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