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点醒梦中人,细细回想昨天经历以及袁梦玲的态度——霎时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也终于理解昨天袁梦玲的种种表现了。看来问题的症结在自己昨天对袁梦玲说的那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想到此楚麟腾能做的只有苦笑。昨天自己刚开始不知道那两人和袁梦玲是什么关系,而自己和袁梦玲也可以算是叔侄,因此有此一句。
后来明白那两个人的身份,以为袁梦玲是因为怕那两个人,才会对他那样说,哪能想得到会是这么复杂。这样想来,今天何继鹏口中叫“逸凤”那女人的表现也倒不是不能理解,但自己也是无辜的啊!
事已至此,还真分辨不出谁对谁错来。先前不明白时,心里还挺坦然的,眼下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心虚。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事,自己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以前自己碰到麻烦时都是按着自己的原则来办事,突然碰到这男女之事,若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难免让袁梦玲伤心。若不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自己心里又下不去。再说自己本来对袁梦玲也有些头疼,虽然不至于是讨厌。
一时心里诸般想法齐至,却着实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不禁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竟萌生离开的念头。无奈下信手拿起一本医书来,随变翻了几页看去,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毫无看书兴致,心烦至极,随手又扔进书堆里。猛然看着一堆书,心里猛的一想:“看看那些关于痴男怨女的书里有没有类似的处理方法。”一想到此,不觉心里就畅快起来。
看了一会,楚麟腾拿着书看的直皱眉头。书看过不少,类似的情形也很多,但多数是男人先向女人道歉,好像是因为女人脸皮薄,男人在这种事上应该让着女人。可是楚麟腾怎么也感觉不到袁梦玲脸皮薄,眼下情形倒像是自己脸皮薄点。“唉!”长叹了一口气把书一扔心想:“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想定,便走了出来,看到何继鹏还在练剑,便问道:“继鹏,你二姐呢?”
“你和逸凤姐吵架的事好像被我娘知道了,二姐送逸凤姐走后,娘把二姐叫去问话了。”
“什么···!”一听何曲霞也知道了,楚麟腾心里那个疙瘩。“究竟何曲霞会怎么想呢?”
一时无法,看着练剑的何继鹏,楚麟腾心思一动便道:“继鹏,我想让你帮忙办一件事。”
“什么事?”何继鹏停下来问道。
“你去听听你娘和你二姐说些什么!”
“什么?楚叔叔,这事你让我怎么去做?其他什么事都可以,但这件事有点太那个了吧···!”一听楚麟腾让自己去偷听,何继鹏也有点不愿意了。
楚麟腾虽然也可以理解何继鹏不愿意去偷听的心理,但这事可非同小可,自己那焦躁的心理也催促着自己的神经,便一咬牙:“继鹏,你可要想清楚,我只需要你做这件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也用不着你。办不办就看你了。”
听着楚麟腾语气强硬,何继鹏也无奈了,抉择一会道:“好···我去,行了吧!”说完何继鹏转身走了。那样子看的楚麟腾也是满怀歉意。
再说何继鹏偷偷溜到母亲房门外,首当其冲便是袁梦玲的声音:“唉呀,娘!都说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不要嫌我啰嗦,你说发生了这种事,你让人家怎么想咱们家。还有,从你昨天回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让我编个事出来?”
“那你昨天说的“木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是你想多了。”
“算了,既然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强求。但是我告诉你,你楚叔叔再住不了几天了。”
“真···的···?楚···楚叔叔什么时候走?”
这时房间里突然没有了声音,一会才传出何曲霞叹气声,接着道:“你以为你楚叔叔是来干什么的?恐怕你外公的事一办完,呆不了几天他就会走。加上他又是修道之人,恐怕也会像你外公一样,为了修道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什么妻儿、家族在这种人眼里一文不值。恐怕到时候想留也留不住!还有,作为女儿家就不能矜持一点,这两天不准你出房门。”
接着传出袁梦玲抽泣的声音:“娘···!为什么···你们都这样?”
“娘是为了你好,乖,听话!”
“我不听···你们都骗我···我不听···!”
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何继鹏赶忙向后退,却已来不急。猛然间房门一开,袁梦玲跑了出来,看到门外的何继鹏愣了一下,与何继鹏打了一个对眼,紧接着低头掩面跑了出去。
但就刚刚那一对眼,却震撼了何继鹏的心灵,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二姐的表情显露出那么绝望,伤心。脸上的泪水,似乎仅仅是一种点缀,点缀那红红的眼睛与凄楚的双眸。何继鹏望着袁梦玲的背影,不知怎么,也有种想哭的心酸。
“继鹏,你进来。”猛然间的一句,方让何继鹏想起自己的处境,望着门里的母亲,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尴尬,缓缓的走了进去道:“娘,有什么吩咐吗?”
“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出来。”
何继鹏听母亲语气严厉,也自知事情的重要性,便一五一十的把昨天事情说了出来。说完何曲霞沉思了半晌道:“虽然你不知道缘由,但后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楚麟腾也算品行端正。”
听母亲这样说,何继鹏接道:“当然了,楚叔叔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过的。”
“但愿如此···唉!真实冤孽!对了继鹏,你去问问你楚叔叔是怎么看梦玲的,要他说实话,你就说是我问的。你也去把你二姐的情况给他说一下,看他有什么反应,回来告诉我。”
回过头来,楚麟腾自从何继鹏走后,心里一直惦记着何曲霞知道了究竟会是什么态度,也是一阵胡乱猜测,不断想着很多个“万一”,便觉焦躁万分,便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会似乎里面传来袁梦玲的哭泣声,欲进去看看。转念一想,自己还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犹豫起来,最终还是决定等何继鹏回来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一时三刻,便见何继鹏从大厅走出来,楚麟腾便焦急的上前问:“怎么样?你听到什么了?”
何继鹏第一次看到楚麟腾焦急的模样,虽然模样好笑,但不知怎么心里却出奇的庄重,便道:“楚叔叔,咱们到你房间说吧!”
回到房间后,何继鹏便把刚刚听到的如实说了出来,听到何曲霞说修道之人的那一段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也确实如此,更何况自己还有似海深的仇恨在心。
说完后何继鹏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娘让我问问楚叔叔,你是怎么看我二姐的。我娘说想听楚叔叔心里的实话。”
楚麟腾自然知道何曲霞的意思,沉思了一会便道:“这样吧,你娘在哪,我去和她说。”
到了何曲霞房间,楚麟腾敲了敲门道:“师姐,在吗?”
这时里面传出声音:“在,进来吧。”楚麟腾便推开门进去,看何曲霞坐在椅子上,便先上去问好。一时礼毕,便道:“关于袁梦玲的事,我昨天是真不知道她的意思,才产生误会。”
“昨天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知道,楚公子可否先给我说一下!”
一听这话,方知道袁梦玲还是没有告诉何曲霞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整理了一下思绪,楚麟腾便把昨天和袁梦玲发生的事,到今天和“逸凤”吵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完后,何曲霞也是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也是想多了,梦玲这孩子一直不肯说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一个人胡乱猜测,倒也误会楚公子了。看来这事错不在你身上,倒是梦玲有点过头了。但我想知道楚公子究竟是怎么看待梦玲的?”
楚麟腾叹了口气道:“其实正如师姐刚刚对袁梦玲说有关我的事,等何师父的事一完,我便离开迁城。关于袁梦玲,因为有辈分这层关系,我也一直把她当侄女看待,我和她虽然说相处的还可以,但谈不上爱情,更没有非分之想。”
“这么急!难道修道在你们这种人的心目中,真的高过一切吗?”
“这个师姐误会了,在下急着走,是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
“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知道?”
楚麟腾笑了笑,便把自己的身世简化的说了一些。
一番话听的何曲霞也是一阵叹息:“没想到楚公子这么年轻,便背负血海深仇。看来我以前一直对你们这些修道人存有误解,你也有你的苦衷。既然如此,梦玲的事你也不用管了,我们会去开导的。但有一件,希望你在少和她见面。”又顿一会,何曲霞似想到什么:“对了!楚公子,还有一件关于夫君的事,因为今天下雪的缘故,我夫君恐怕明天才能赶的回来。”
楚麟腾一听,心里又难免一阵纠结:“嗯,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看到何曲霞点头,楚麟腾退了出来,心里的一块疙瘩也终于解开了,想着袁梦玲,不觉叹了一口气,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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